第三章.冠上绝智的战神
东方的大草原上,有个人迳自独走,此人棕乌黑发、生得英挺高健,奔走如疾风一般——J,有新任务了……
自司云确定长眠在东之巨岩上,J与蕊瑜夕作了个协议……
他们在一处地势高且干燥背风的岩洞中,将司云安置;神龙还不知从哪弄来了块平石板给司云安躺。白玫便如此安详地躺着,放在胸前的双手还摆着白晶钻。当然,这不表示就可以将之死而不灭的肉身弃之不管,相反地…
“红玫瑰,你打算要待在这,看顾白玫瑰多久?”J问起了这沈重的问题。
若是不把司云带回去另加照料,理应要有人守候在此。当然,要把司云带回中土也可,但——一来神龙对替自己拔除白晶钻的司云很是眷恋;二来此处确为司云静养的好地方;三来中土现在逐渐不稳、非能安心之所,也不放心将司云另托他人……
蕊瑜夕目光似远眺,神韵迷人又难估量其心思地闪动着,侧眼看着J,而反问:“那你呢?”“我…?我当然是要去努力寻找‘觉醒者’了!”
她走到洞口边,悠悠向外看去,道:“我并不排斥要照顾司云……”“真的!?”J大喜。
“是的,但——”她轻叹似的:“我也有我想做的事……”
J一扬眉:“我替你办吧!”话一脱口,他却有点后悔了,他想到原本一起分摊看顾司云的责任,却变成自己要听候差遣。
“你,是可以——但是,你真的愿意?”“哈哈哈哈哈!果然这样,你果然还是没那么简单啊!即使是真心想照顾司云,但你还是……”
“是的,你要这样说也行。即使没有你,我也会强带司云离开这里,继续我的目的。”
J有点紧张似猛挥手:“不不不,千万别这样,给司云好好在这修养!你说吧,只要我能做的,您尽管吩咐,贤者大人。”
蕊瑜夕转回身,笑笑:“不敢当。不过你恐怕还不清楚,我的目标是——宰制天下!”J一惊却又立即回复,毕竟这个目标对她而言,并未算缥缈难及。她又道:“甚至,你该知道的,和宁国是天下野心家的最大阻碍,也包括你们的朋友——巴洛。”
“哈哈哈!好好好,太好了!”J猛地大笑,蕊瑜夕则只是投以迷离的眼神。
他道:“抱歉,我不是瞧不起你或女性,也不是针对你的目标。而是,自古天下皆为男性的野心玩物、最终霸业。现今,却有个比世间所有人都还要厉害、聪明的女子,而且还是众人生平仅见的美女,她打算要自行出头,掌控天下!让天下许多愚知之徒、寡视鼠辈,知道什么才叫才能盖世!这如何不让我大笑,只想拍案叫绝呢!”他直盯着蕊瑜夕半晌,又道:“你的剧本,相信会很精采、很吸引人!我也很想看你要如何让它走到结局!与其见天下一堆无知无能之辈、世袭王贵出头、尽作蠢事;那么让真正有能、有智、有无上美貌的人来创新、改革天下,才是我所乐见的。”
蕊瑜夕那美目带笑似的,说道:“真意外!你倒马上成为了我头号支持者呀!”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从来就不属于所谓正义的一边;何况这并不是我的地方,我是从‘别边’来的。”
“果然如此!”她尽管心里有数J是这类人,但此番印证仍暗觉惊喜,不动声色道:“和我想的差不多,你确实是个异于常人的异类。”
J点点头,彷佛忆起久远往事般,悠悠然地道:“在我自己原本的世间,我本就不被归类为什么‘好人’……”又见蕊瑜夕似有鄙夷神色,连忙解释道:“呃——这不是指我是什么大坏蛋,吃饭不给钱、臭要饭啦!而是……”
“噗呵!”蕊瑜夕纯真而开心的笑笑,脸都稍微红晕起来,又看J有点尴尬、僵住,笑嘻嘻道:“看看你,我不过装个样子,你就慌成这样,还真是个可爱的坏蛋呢!嘻嘻……当被调侃一翻的J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好几下以示抗议,才又道:“你该知道端倪的,人们眼里,我就是个超级盗贼!而世上,可没有我不能完成的搜秘任务呢!哼哼——”“但是,在这里,你却是个盖世无敌的战神!”“是……呃……”
当下,两人终于长谈……J将自己当初和司云说过的经过…从遗迹到进入此处、遇到司云等过程,描述给蕊瑜夕听。
“J,既然你将成为我的替身,那么还是要在此谢过,当然我不会要你去杀人放火。还有,这是我的信物和信,有了它,可西会知道你已经与我同盟,她会提供你一切的协助和情报。”
“嗯,这样也好,司云就拜讬你了。对我而言,留在这看顾一个不会动的男人,可是个乏味的工作,还是出去冒险、执行任务适合我,何况我也必须去寻找本命觉醒者。真的也感激有你接替这里的工作,替你办事也比替任何庸才办事好上一万倍不只。”
蕊瑜夕灿笑:“好,谢谢你的赞誉,路上小心。”“嗯,再见。龙嘎嘎,再见。”“嘎!”“你不用跟来,替我保护蕊瑜夕和司云!”
J在神龙和蕊瑜夕目送下离开,之后他激活起那超凡的脚程,如奔雷、如流星赶月地疾驰——在这片渺无人迹、广阔无垠的稀树草原上。
一个无敌于此人间的异世战神,冠上了当世第一女天才的计较。接受了红玫瑰的委讬,J再次离开了巨岩山,并且也将不再重回此地。
蕊瑜夕目送完J,转身走到司云旁边,看着他俊美却又苍白的面容。她轻轻地坐在床边,低头喃喃道:“司云,这样说真的很抱歉……当然我也不希望是这样的结局。不过,对于我和我的目的而言,有了J这样超脱凡人的战力,应该比拥有你的智能还有用。毕竟迷宫的黑衣人已经解决,现在我只要策划我的‘大计’就行了,不是很需要你的推理力……但是有了J、有他来替我执行……何况他本来就是秘盗暗行专门,真心让我事半功倍,况且他的头脑也很敏锐……我,毕竟是个女子,不适合于亲身行动、抛头露脸、与人对战,这在当初见到你奔追安洱,也再度体会到——真的!我已经是跑极快的女性了,虽还不到你相对在男性中的速度那般快!但我那时也没把握一定能追上安洱,你却轻松将之拦下!我深刻感到女人身体上的限制……纵然世上除开不算是人的J以外,我自信能不败于任何人。但一想到万一敌人见情状不妙而临机脱逃,我却追之不到,就觉得滑稽的可笑……”
她拨了拨司云的银发,道:“照顾你,说实在的,真是一份闲差,在这闲也是闲着,这项交易真的划算!反正女性本就不方便抛头露脸,而该家居处内;况且此地清幽、又有巨龙相伴,是人间不可多得的清静地!真讽刺,失去你的知慧、却仍能和你在一起,并反得到我更需要的行动力、作战力……请好好休息吧,五百年——五百年后,时间的冻结就能解开,你还有新的人生。只是到时……你怎样也见不着我了,请恕我永远也无法奉……”
但如果,她有那个能力、可以办到,那她会否选择‘奉陪’?
这是个永无答案的谜题!因为她知道‘自己’是办不到的,故而永远无法以真正的心意、做出真正的抉择……
说起来,蕊瑜夕一共救过司云两次,分别是精神和身体。而这也将成为这双天地间最美的玫瑰——两者往后的一个羁绊,比血缘或任何事物都还要只有彼此相对的羁绊!
那是一个恩泽、本命、情感、秘宝……所交织的维系……正由于红玫瑰这次对白玫瑰所下的终极封印、而连带的因果……
只有此二人间才互有的因果、联系、解答……这将是若干时日后,这对玫瑰与一双天地…再度重聚的关键!
虽然现在还言之过早,但到彼时,也几近是这故事的尾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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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维銮的河流中,正上演着一出闹剧——一个女孩躲在树丛后偷看河边一男孩脱衣洗澡,结果原来男孩只是要游泳。但男孩似拙劣的泳技、又使女孩以为男孩闹自杀。女孩下水欲救、却又不会游泳!于是…
其实这水还不到会让女孩完全淹没的深度,但水流一推,她势必无法直立、呼吸;其实水流也不是顶强,但也非能轻易抗住的。
想救人却反被水吞的少女,眼见已无力再起,吃了好几口水,等待救援;然而,水中的少年却尚离她有点距离……
幸好,少年已在抬头换气时听得有人呼救……“嗯?没人啊!”是的,少年猛打水而让头浮起,到处扫视却未见半个人影……“难道我听到幻觉?”
此时少女已经无法再浮出。而少年也没多想什么,加上少女是边吃水边呼喊,音色混浊,让少年以为自己幻听。
但是,该来的还是来了——少女在水中被水给冲推着,而少年原本就在更下流处,于是他在水中见到一个类似人的东西过来!心下大骇:“有人!尸体!?”他直觉上这样想也不是没原因的,因为之前他都没看见河域上有任何人,亦即这是由更上游漂过来的‘尸体’……
‘尸体’又推进过来,触碰到少年……这下好了,少女濒死之际,一碰到东西,连是什么都搞不清楚就一阵猛抓猛抱,想将之当成垫背物攀上……
少年整个人被拖拉下去,被扯入水中、猛擒抱,他也惊吓到了,以为自己遇上什么妖怪、冤魂!少年赶忙挣扎,想使劲推开。但是被少女给抓到的东西,却哪逃得掉呀…
于是少年三两下就被抱紧,只觉身上黏着一团柔软带温的肉团……两人在水中一阵乱搅,几乎要坠入河底……虽然水不很深。
“是人!”不一会少年冷静地发现真相,眼睛和皮肤也大致察觉对方有着类似人类的外观,又想起刚刚的求救呼喊;他赶紧将少女抓起,也发现少女似乎不挣扎了,只是紧抱着自己,但力量却慢慢松了!少女的意识渐渐消失……
少年赶紧将她拖上岸……他采后仰倒游,并使少女仰面倚躺在自己身上,尽量令她浮起头鼻。终于他把少女给拖上岸,见对方是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女孩。
“呼呼呼…”从没救过人、泳技也不特别过人的他,还算顺利的把少女给救起。猛地一阵凉风吹来,少年不住打了个冷颤,双手不由得抱住自己。
“喂喂,起来呀!快起来,不能睡!喂——”少年慌张的拍拍少女小脸,完全不会先检查或急救。凉风吹来太冷,少年眼见少女未醒又满是湿衫复体,更使力拍打她小脸,叫道:“喂——起来呀!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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