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也篇（2 / 2）

最后当摊上那个供人捞的大盆里的所有金鱼都被分装在小舁加周围的几个小盆中后，他手中的网才破损半边。周围霎时掌声雷动，变成一道颇壮观的景色。不过随后小舁加只拿了小塑料袋装了一条走，其余的又全部送还给那个哭丧着脸的摊主，这又引来了周围一片啧啧称赞声。

“自来也大叔！”小舁加奋力挤出人群，得意地举起手中的小袋，“看，我捞到的！”

“是，是，真能干。”自来也有些无语地拍拍那小脑袋，“走吧，找个人少的地方休息一下，不能光陪你玩，我也得去取材了。”

“是！”

走开集市一小段路，来到一个矮半坡的大树下，离树稍远处有一口已废弃的井，附近基本没什么人，两人便于此停住脚步。

“好了，你在这树下歇一会儿，我去取材了，会尽快回来的。”自来也再三强调，“不许乱跑！”

“是，是，是！”小舁加一叠声地回答道，手里还不住地逗弄着那条小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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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来也离开后，小舁加把袋子系在腰间，一屁股便坐在树下。扑腾了大半天，多少还是有些累了，现在一人又很是无聊，靠着树干，一会儿便睡着了。

睡着睡着，不知过了多久，小舁加渐渐感到周围有些冷了。迷迷糊糊中，突然听到自来也慌乱的声音由远及近：“快跑！小鬼！有敌人！！”

小舁加一惊，猛地睁眼起身，同时一支苦无已握在手中。天色暗了许多，只见脸色惨白的自来也一边叫喊着一边从不远处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他的肩上与左腿上都有很长很深的大伤口，鲜红的血不住地渗出来。

“自来也大叔！！”

小舁加想冲过去时却被自来也厉声喝止了：“快跑！！别过来！！！”

“后面！小心！”看见两条黑影出现在自来也身后，小舁加脱口而出。

“当！”自来也在千钧一发之际回身，一手一支苦无挡下了两把锋利的忍者刀——两把黑衣的不明忍者砍下的忍者刀。

“大叔我来帮你！”

“叫你快跑听见没有！”自来也的语气又多了分严厉，“这是命令！你要还算是个木叶忍者的话就立刻照办！！”

小舁加脚步犹豫了一下，这时，从另一方向，传来了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舁加，快到老师这儿来！”扭头一看，居然是老师，还有卡卡西。他们站在另一方向的不远处，不停地招手，急切地叫着他。

“老师！自来也大叔他……”

“老师知道，你先快过来，不要碍事，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小鬼，还不走！”自来也吃力地撑着，“我这边一时半会儿没问题，不用你来担心。”

“但是……”

“舁加，听老师的，赶紧过来！”卡卡西也在那边喊着。

看了看自来也，又看了看老师，犹豫了片刻，小舁加终于抬脚，向自己的老师和卡卡西那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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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远处，一个人一直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当那个孩子开始跑动时，他双手合起，做好结印的准备，同时，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浮上嘴角……

然而，大出乎他意料的是，只跑了两三下，那孩子便停下了脚步，站定了一小会儿，竟把身体转向绝不会出现在那孩子视线范围内的他这边。

“只是偶然吗……”他正惊奇着，又发现那孩子的双手已结成术印，那个他刚刚教授不久的术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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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衣忍者已晃过自来也，举刀向舁加劈来。然而，小舁加却不理会目前自身的险境与两边愈加急切的呼喊，而是转向一个似乎毫不相关的方向，闭上眼睛，集中精神与体内的查克拉，结出刚学会不久的那个术印：“解！”

随着这一声，周围登时暖了起来，小舁加睁开眼睛，发现天色尚明。四下望去，黑衣忍者也好，重伤的自来也也好，老师与卡卡西也好，全部已不见踪影。身后还是刚才靠着睡觉的那棵大树，稍远处还是那口废弃的井——刚才老师和卡卡西，正是站在那里叫舁加过去。

“自来也大叔！”小舁加朝自己认定的方向大声喊着。

观望的那个人叹了口气，带着些许落败感，跳了出去，几下便回到了那孩子身前。

“大叔！”小舁加看到要找的人，元气地蹦过去，“取材结束了吗？”

“啊……嗯……”自来也的心思不在于此，只是随意应了几句。

刚才那个幻术，虽然不能算自己最高水平，但也花费了不少心思。本想等那陷入幻术的小鬼跑到他的老师，也就是那口废井处，要掉下去的一刹那用土遁术接住他，让他受些惊吓的同时，自己也可以借此好好教育那个小鬼一下，不想中途便被解开，让自来也有些沮丧的同时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喂，小鬼，”自来也决定问一下，“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

“事？”小舁加仰起头，很高兴地说，“我刚才解开了大叔的幻术吧，是我赢了吧！大叔说要送给我书的，说话要算数哟！”

“是，是，我知道的……等过一段时间，我把它写好了，就送给你……”自来也只得应道，但还有几分不甘，“小鬼，老实回答我，你怎么觉察出那是幻术的？”

“因为查克拉和气息啊！”

“查克拉和气息？怎么回事？”

“我一开始也吓了一跳，”小舁加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但后来发现那两个黑衣服的没有什么杀气，而且，虽然周围有五个人，却差不多只能感到一个人的气息与查克拉。再加上觉得自己体内的查克拉没平时那么听话，好像被人带着似的，大叔你又教给我了那些东西，所以就……”

“气息与查克拉么……”自来也久久地凝视着自己面前这个仅仅只有四岁的孩子，就算是自己，恐怕也做不到如此敏锐吧。而且在那种情况下，能够不被看到的表象所惑，坚信自身的感觉，也是极为难得的。更何况，自己当初教他解幻术时，因为是有意为难，所以只是大致讲讲了事，单凭此，这个小鬼就能够掌握了吗？这样的天赋与才能，连水门也远远不如呢。

“所以才说是才能满分么……”自来也自言自语道，然后对已被自己盯了许久的小舁加说，“回村子去吧，水门和卡卡西他们应该在等你了。”

“嗯！”小舁加重重地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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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经偏西，把走在回村路上的一大一小两人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舁加反常地没有东蹦西跳，两人各怀心事，默默地并行了一会儿。

“呐，自来也大叔。”听到身边的小鬼叫自己，自来也低头一看，发现小舁加并没有抬头看自己，而是专注于脚下踢着的一块小石子。

“怎么了，小鬼？吃多东西坏肚子了吗？”自来也漫不经心地问道。

“有没有认同我，”小舁加突然一抬头，迎上自来也的目光，“我想知道，大叔有没有……稍微认同了我一点儿呢？”

看着那认真的眼神，自来也心中一动，原来这个小鬼，并非没有听到自己在来时路上的那番吐槽。相反，他还很是介意，所以，这一天都在努力着，想得到自己的认同吗？

“真是的，现在的小鬼都这么早熟……”自来也自嘲般地笑了一下。

说到底，自己究竟为什么一直都在有意与这个小鬼过不去呢，是因为妒忌他的才能？恐怕不是的，可能只由于纲手在提到这小鬼时，语气和用词跟提到那个人时很相像，而且他们的才能都是超出常人，所以不知不觉间，把这个小鬼和那个人，重叠起来了吧——原来任性而不讲理的，一直都只是自己啊。

“笨蛋小鬼，”自来也又把自己的大手压上小舁加的头，大力地揉着他的头发，“我不认同的人，又怎么会答应送书给他，你以为本大作家的书是那种廉价还卖不出去的处理品吗！”

“真的吗？”魔爪下的小脸一下子焕发出了光彩。

“真的。”自来也的声音柔和下来，轻轻地敲了两下面前的小脑袋。

“太好了！”小舁加一扬头，脸上带着出自内心的，由衷高兴的大大笑容，如同盛开的花儿般绚烂，如同最柔和的阳光般温暖，仿佛一刹那间，周围笼着恒春而挥之不去。

【“……只要看到他满足的笑容，就会有幸福的感觉呢……”】

“水门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么……”自来也克制自己想去捏扯那软软的小脸蛋的冲动，“小鬼，要成为比你的老师更出色的忍者啊，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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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就望见站在村口等候多时的两个人，小舁加欢呼一声，冲上去黏住其中一人。

“欢迎回来，自来也老师。”未被黏住的那个向也已走到村口的自来也说道。

“早早就等在这儿了吗？”自来也又是那种玩世不恭的语气，“我就那么让人不放心吗？”

“怎么会……”金发的年轻人一边摆手一边笑应道，“只是我们刚好做完了任务，而且毕竟是这个孩子第一次出村子。”

“呐，那个大叔没带你去什么奇怪的地方吧？”卡卡西问黏在自己身边的小不点儿。

“喂！卡卡西！什么意思啊！”自来也一手刀劈向那白毛小鬼的脑袋。

“去了很好玩的地方呢！”小舁加一边开心地说，一边解下腰间的装有金鱼的小袋子，举起给卡卡西和老师看，“这是我捞到的，还吃到了许许多多的好东西，自来也大叔是个好大叔呀！”

“不要总是大叔大叔地叫……”自来也突然有了完败感。

“怎么样，”水门摸着自己最小的学生的头，“这孩子没给老师添麻烦吧？”

“麻烦倒是不少，不过还好了。总之是我一开始要带他去，自找的麻烦……”自来也完全认命状。

“那么，自来也老师，”水门收了笑容，“您是否有些认同这个孩子了呢？”

自来也闻言，不由得叹了口气：“我对这小鬼，表现得这么明显么……连你也在在意这件事……不过，现在我多少已经明白了你的意思，虽然恐怕今后还有不少需要担心的事，但是我相信，如果是你的话……”

“是，谢谢，自来也老师……”金色闪光微笑起来，宛如那夕阳最后一抹金色的光芒。

“木叶村的未来，必将为更加明亮的火所照耀，所守护吧，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