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脸向着车底的方向,头发就要碰到水面时。
咐啦~~~一声!呕!在我还没来得极看到车底情况的瞬间,车头像压在海绵上一样往下沉。车尾翘了起来。水面把整个驾驶室的底部淹没了,车子的前轮深深的没在泥水中。我庆幸还没把头伸进车底。
出事了!我使劲拍打车身,希望“瘦骨头”能快点爬出来。
完蛋,出人命了!还有我那新手电筒呀!这下怎办?
咚!咚!咚!车尾棚有声音转出来,像有人在里面拍打而发出的。
“嗨!有人吗?”我奔到车后,但车箱棚的门打不开,里面的拍击声越来越急,也越来越多。似乎车后有很多人在疯狂的拍打着。
我意识到事态的非常。
咐~~~~~~~~~~~~哗!车头全陷下去了。车身像电影《泰坦尼克号》里的镜头,尾巴高高的翘起和地面构成45度角。
天呀!这里又不是沼泽?怎会有这种事情?但眼前的一切让我傻了眼。
“瘦骨头”算是真完了。
“快来人呀!有人吗?!快呀!救命呀!....”我狂叫着。
四周没有任何回应,水泡不断的从车子下的水里冒出。发出啵啵的声音....车子还在斜斜的往下沉。
最后水面除了啵啵冒出的水泡外,整个车身都被淹没了。留在我面前的只有缺了一大片的稻谷。
寂静得叫人慌神。
我浸没在泥水里的脚踝像有只“人手”来回抚mo着,就在右脚。
鬼手!??我惊出冷汗,真是人一倒霉什么都会碰上。我甩出右脚向前跳跃。逃命的奔着。
但身在满是泥水和稻谷的田里,我只能做着自己不熟悉的“跨栏”动作。
片刻间,周围的田里,无数只惨白的长手从泥水中伸出,高高的举过谷峰。
我不能停下,我跨过那只“鬼手”又踩到另一只“鬼手”。狂呀!奔呀!水下转来一阵阵悲鸣,好不恐怖。
快到公路了,我燃起了希望。
呀!被拌倒了,数只冰冷的手向我的脸、脖子和撑在泥水里的双手抓来。我忙“连滚带爬”吃力的冲着每一步。
在我前面不远的另一块田边,站着一个看来很强壮的人影,大概也和我一样是来捕青蛙的。有救了!
“救命!有鬼!快救我!”我向那人猛喊着,本能的往那人站的方向逃。
我冲到那人的跟前像找到了救命恩人般,抱住了他。如果这样被他揍了我也心甘,总比被“鬼缠”的好。
哇!?那人看起来挺壮的,怎么一点也不经我矮小身体的一抱?我和他都倒到了另一块田里。叭叽!我将他压得骨头都碎了。我用手摸摸压在我身下的人,竟然摸出了一大把稻草。
气死我了,原来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稻草人!我气得拉掉盖在它“脸”上的草帽。
我两手撑泥要站起来,吓!却发现压在身下的稻草人的脸竟然是已经与货车一起沉入到地底的“瘦骨头”。他双眼内陷,嘴唇往口里凹,他在看着我笑。
哇~~~~~~~~!我的妈呀...我晕了过去。
我从回忆里转醒,手脚既酸又疼。我忍痛翻过身,哎!稻草人已被我压得烂扁。
眼前的几快田一片狼籍,稻谷东倒西歪。
我没能找到我的手电筒。
现在离公路只有十几米了,我又回到了正常的世界。想不到捕青蛙也会碰上“鬼怪”,没死就是大庆了。我全身是泥的走回家,一路上,路人都用异样的目光剽视着我,看来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怪。
回到家,一连几天不敢出门。每天都用热水敷着身上的淤黑。
一周后,马仔来找我,问我那天有没有去捕蛙。为了不让他笑我神经,我哪敢说出实话?
从马仔的口里得知,那天下午他那住在县城里的姨妈生了重病,他陪自己的老娘一起去城里的医院去了,因为走得急没能和我打招呼(害苦我了)。
当他回来的时候听说邻村有人的稻田不知道被什么人搞得乱七八糟。他还以为是我干的(其实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哈哈)。
听他老娘讲,那块田每隔三、四年就会有人破坏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人干的(也许都是遇到和我的遭遇一样的人)。
可马仔接下来告诉我的事情足已叫我吓傻半天。
他老娘告诉他:那里的稻田以前有一条泥土路从田的中心横过,解放前有一辆押着囚犯的国民党囚车在下雨的时候经过那里,但车子坏在了路上。
司机下到车底修车时,刚好遇上了地陷。整个囚车都陷进了地底,路也被拦腰截断了。车上的囚犯连同在车底修车的司机没有一个逃得出来。
解放后有人想去挖出囚车,可挖下十米深都没有找见囚车的残骸。
事隔多年,那条土路也已经被人“铲”掉改成了稻田,这件事情现在没多少人知道了。马仔他娘是从马仔的爷爷(一个在*时期被斗死的老教师)那听来的。
马仔走后,我无力的躺在床上,如果囚车陷地的事情是真的,那么自己那晚见到的岂不是“鬼车”?越想心越慌。
那么,我遇到“鬼囚车”之前在另一块田里见到的水底的灯光又是什么?(我会在篇外篇中揭开鬼囚车和神秘灯光背后的故事)难道,在另一块田里也发生过地陷?总之,一见到呱呱叫的青蛙我就想到了那晚的奇遇。以后叫我去捕蛙我的不会去了。
从那天起,直到我进县城里打工,足足一年的时间,我真的没再去捕蛙。哪还有那个胆呀~!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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