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白天在河边发生的无聊事,不用半天工夫自己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但不到一天工夫又让我痛苦的想了起来,真是悔不初为什么不把那个坏胚子给淹死算了。
凌晨天还未蒙蒙亮,正是人们熟睡的舒服的时候,我就被一阵激昂的乐器演奏声和嘹亮的歌声吵醒了,谁这么缺德呀!简直他妈的发神经病,你唱就唱吧,也不找一没人的地方,睡眠不足心情不好,人也老的快的,兰好象也被吵到了,半睡半醒的往我怀里拱,我拉起被子把两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可是噪音还是一个劲的往里钻,只听外面的生势越来越大,更有不断强化发展的势头。
“唱之山歌给她听,我把她来比母亲,她的关怀楸我心,……啊.呀..哇。
“今天早晨这窗外,路边没有一个人在等待,我站在窗外等你醒来,向左向右看,还是我一个人在等待,我遇见你会有怎样的对白,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旋律一转,节奏随之加强,变成了“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人的大街上,人们都在熟睡,我却一人独想,我没那个命呀!…….”
“在黎明破晓前,你沉睡的侧脸,我无法看见,是如此美丽,如此遥远,你带走一切,掏空我的世界,是这一生最冷的夏天,滔滔轼去眼角的泪水,不想轻易被发现,在天亮之前做好准备…….”
神呀,杀了我吧!还有完没?我愤然爬了起来,胡乱套了件衣服,然后猛的把窗子推开,只见楼下黑压压的一大群人,带头的那个还自我陶醉中,仔细一看,正是昨日在河边遇到的那和坏胚子马文才。
我转身端起一盛满水的脸盆,就往下面倒了下去,马文才正苦唱自己的情歌中,污染感觉浑身湿漉漉的,忙冻醒过来,抬起头好奇的看了看,“下雨了吗?”又看见我们房间的窗好象开着,又白痴似的叫了起来“啊,老天你是不是让我感动了,小美女呀,快回到我的怀抱吧!”
明白了,这小子忙活了半天原来是为了小兰呀。我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呆瓜,那那些无赖都给我轰跑了!”话落,就听见“咚咚”的下楼声,呆瓜果然也已起来了。
当呆瓜把门打开的时候,马文才也听见了,还以为是兰听了他的情歌被他感动了,下来找他了。但当他看清是白天把他扔进河里的那个人时,不由一阵气馁,不过想着可以报一箭之仇也就释然了,这次他可是有万全准备了。
他把手一挥,从暗处闪出不少人影,看那些人的动作就知道不是白天的小罗罗可以比的,其中还夹杂了几个魔法师,把周围照的亮如白昼。
呆瓜沉着脸就当没看见把他包围起来的那些人,守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准则。马文才看呆瓜一点反应都没有还以为他怕了呢,但这样耗下去就不好玩了,于是示意可以动手了。
突然,暴风雨来了,雷电嘶叫着划破天空,暴雨倾斜而下,整个大地仿佛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在第一次猛烈的魔法加武技攻击过后,每个人粗重的呼吸声、心跳声清晰可闻,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雨过天晴后,呆瓜所站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一人深的的坑,而那里已经没有人影了,什么都没剩下,就像凭空消失了,马文才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其实他的本意只是想教训他一顿,看现在闹出人命了就有点后悔了,嘴里还喃喃的说着:“你可别死呀!”
有人在后面拍了一下马文才的肩膀,“喂,你在说我吗?”
把马文才吓的跳了起来,回头一看原来是呆瓜,虽然吓的不轻,但还是松了口气,可一转眼呆瓜又消失在他身后了,马文才抹着眼睛还以为看花了。
当呆瓜再次出现时又在那个坑边上,一切就像从未发生。
这次那些马文才请的帮手拿出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因为能在他们联手一击下走的那么轻松自如,还没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中。
呆瓜就像一棵悬崖的古松,没有动静,没有声响,只为了等待与暴风雨搏斗的那一刻。分不清是谁先动了,双方约好了似的一起出手了。
呆瓜出手了,他的动作没有任何的累赘,仿佛天然生成,又如流淌的音乐、潺潺的溪水,他的两只手就像花之盛开,两方在气势的顶点相遇了。
如山崩地裂,如瀑布雷鸣,如波涛澎湃,恍惚中,空间、时间都已支离破碎。雨过天晴,万物又恢复了他本有的次序,等人们的眼睛能适应这一切的时候,现场一片狼籍,场地中央孤零零的站着一个人,静静的像是在回忆着什么。而那些“高手们”已经了无踪迹,或许在树梢或者房顶能找到几个,不过呆瓜也没要他们的命,最多让他们躺个半年的。
马文才一时呆住了,连我走到他面前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我平静的说:“希望不要再打扰我们好吗?要不是看你还有可取之处,这次就算了,但绝不能再有下次了!”
等他找回神的时候我和呆瓜已经走进了客栈,门悄悄的关上了,他这才后怕的打量了四周,抬了伤员就跑了。
应该还来得及补个囫囵觉,赶快抓紧时间了。
天大亮的,起床一看,发现昨晚战斗的现场已被清理过了,显然是小子让人给弄好了。
接下来的几天安静了不少,但这小子还是不死心,兰每天都能收到大堆的鲜花,连带着这个城市的花卉市场一片火热,如果不直接影响我们的生活也由他去了,不过我们就要离开了,在这里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了,在呆下去谁知道还会闹出什么事来。
萧强他们好象说过,再半个月左右,他们三个会去盛京。盛京有梦幻大陆最著名的魔武学院——自由学院,那是一个盛产英雄的摇篮,每个人向往的圣地,那里不论是皇亲国戚,又或者是平民百姓都有生存的空间。
自由学院的录取条件是极其严格的,当然也不乏通过特殊关系进入的,社会就是这样。自由学院录取的平均几率不到千分之一,但还是吸引无数人蜂拥而至,进入了自由学院,就相当于拥有了挤身上层社会的入场券和代表自身实力的通行证。
今天就是动身的日子,天翼之城离盛京可还有很大一段路,去盛京的路有两条,一条是通过传送魔法阵,速度很快,当然这笔费用也不是普通人家所承担的了的,还有一条就是通过陆路或者水路达到,所花的时间长点。
我们选择通过水路坐船去盛京,不是说我没钱用魔法阵,如果我想快点到的话,只要知道盛京的具体位置,以我的修为就可以直接到达,主要是因为兰说从未坐过船,在内河行船不比在大海颠簸难受,沿途观赏一下风景也不错。况时间上也来的及,我算了一下时间,等我们到盛京的时候,自由学院每年一度的招生考试也应该开始了,那时也可见到萧强他们了。
于是我和兰,以及呆瓜、烈焰搭上了开往盛京的大型客船“希望号”。这个时代的航海业已经相当发达了,像这艘可坐150人左右的“希望号”采用的是机械推进的高技术,而动力源就是通过一个能量释放器将墨晶所含的能量转化为动力。
现在正是有志青年们赶往盛京报考自由学院的季节,整艘船坐的满满,我包了“希望号”二楼的一个贵宾房,就这样“希望号”载着众人的希望驶离了港口,向盛京出发。
坐在“希望号”上感觉还是相当的平稳的,兰不用一会儿功夫就适应了。走出房间兴奋的趴在船尾栏杆上,满眼都是好奇。
阳关照射在水面上,闪着耀眼的光芒,一只只水鸟在水面飞掠而过,又忽得钻入水里,好不快活自在。
“哥哥你看,他们的船好快耶!”兰指着左边尾随“希望号”正飞速前进的船说。
原来是一艘龙舟,船上面排排坐着十几个光着膀子的水手,黝黑的皮肤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每个人都在用吃奶的力气划着手中的桨,船头站着一个头扎红巾同样光着帮子的汉子,把一面牛皮大鼓敲的震耳欲聋,口中还大喊着号子:
“同志们加把劲呀!嗨哟!……”
“同志们快快划呀!嗨哟!……”
“同志们杀过去呀!嗨哟!…….”(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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