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夫咬牙甩着两条变软的腿,走着八字步绕过船帆,找到织女头部位置,一看下睚眦俱裂,织女的头已被长蛇塞进大张着的嘴里,两条獠牙夹住脑袋,正吞咽着,垂涎流出来一直流到地上。眼看织女不能救了。
“织女——”一声刺破夜空的悲嚎冲天而起,在山谷中冲荡回旋,久久不息。牧夫疯了一样,上前掐住长蛇的脖子拽呀,拖呀,脚下一脚一脚地踢着蛇腹。
长蛇丝毫不顾有人拽它,掐它,踢它,一门心思地把口中之物吞下去。
船帆怎么能拉得动长蛇,反而被摇来晃去的蛇尾带着做钟摆式摆动。
牧夫的悲啸一出,船帆心头一紧,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再站稳时,脸颊一凉,两行泪已流下。
船帆扔掉蛇尾,冲上去骑上了蛇颈,掰着蛇嘴的上颌往上掀,掀,长蛇知道成功与否在此一举,猛烈地扭动着身子,加快了吞咽的动作。
“织女,织女,”
“织女,”
“咔嚓,刺啦,”
牧夫大喊着,猛然听声音不对,扭头看去,蛇嘴里的织女头部分开了,“啊,不要,织女,”牧夫过去按住织女的肩膀往外拉,拉呀,拉动了,“动了,织女,坚持住呀,”
牧夫含着泪把织女从蛇嘴里一点点地拉出来,织女一动不动。
“船帆,船帆,快下来,拉出来了,”
“啊?拉出来了?”船帆掰着蛇的上颌,探头往蛇嘴里一看,“还在里面,我掰,我掰,”
“出来了,船帆下来,”
“还在里面,我掰,我掰,”
“船帆,真出来了,快下来,织女可能不行了。”
“真出来了?”船帆再往蛇嘴里一看,“还在呀,不,啊,织女的头掉了,啊呀呀,”船帆气急,挥拳打向蛇头,“嘭,嘭,”如击皮鼓。
“真出来了,织女的头还在,你快下来,织女,织女,你醒醒啊,”
船帆一听牧夫说织女的头还在,姑妄相信牧夫吧,船帆跳下来前不舍地往蛇嘴里再看一眼,织女的脑袋还在蛇嘴里。
两人只顾着救助织女,没有发现蛇身子还在扭动,蛇头也在摆动,但攻击已大为减弱,或者已不再攻击。
船帆一跳,跳到躺着的织女身边,一看下,织女的头还在啊,大喜下,摇晃着织女,“织女,织女,你醒醒,我是船帆呀,醒醒呀,”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刹那,也许是一世,织女醒了过来,先是眼睛睁了开来,眼珠转了转,两手撑地,想站起来。
“织女,你醒了,醒了,”船帆甩甩大鼻涕,抹抹眼泪,扶着织女的肩膀把织女掀起来。牧夫在一旁搭手。
织女先看见牧夫,“欧尼玛,我怎么了,”再回头看看船帆,“维罗,你哭了,为什么?”看见了船帆身后的蛇,惊恐万状,“维罗,快闪开,蟒,巨蟒,”
牧夫与船帆被这个织女叫得面面相觑,“谁是欧尼玛,谁是维罗?织女,你没事吧,”船帆扳着织女的肩膀,“织女,你好好看看,我是船帆,”一指牧夫,“他是牧夫,你再看看,”
“维罗,你疯了,我不是织女,我是威杰灵,”威杰灵试着想站起来。
牧夫与船帆也慢慢站起来,后退一步,两人开始明白发生了什么。“你是谁?织女去哪里了?”船帆沉着脸。
“我是威杰灵,你说的织女是谁,是另一个同伴吗,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那巨蟒怎么回事,噢,我明白了,那巨蟒袭击了我,你们把我救了。哈哈,”威杰灵上前一步,一摸脑袋,“怪不得脑袋有些痛,啊,头盔呢,我的头盔呢?”
“头盔?”船帆一听,扭头朝巨蟒看去,巨蟒盘着身子,大张着嘴,嘴里正卡着一圆形物,“噢,头盔,是头盔啊。那织女呢?”
牧夫也看到了巨蟒嘴中的头盔,“织女呢?”
“你们两个喊什么呢?什么织女,啊,我明白了,你,你们,”威杰灵惊恐地后退一步,“你们是入侵者,是那些可恶的入侵者。”威杰灵一边后退,一边向左右看,试图找机会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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