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们之间不会有什么共同感兴趣的话题。”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的手正落在一本书上,听了她的话,我愣了愣,顺手把书拿了下来,是一本言情,《昨夜长风》,翻开扉页,看到一首诗:
读《昨夜长风》偶感
昨夜长风起,吹离心上人。
来时山海誓,去时语惊心。
恨君行恣意,恨我枉痴情。
泪罢余一叹,淡看天际云。
落款是:楚明悦01.10.17
原来她不是一个无情的人,而且,应该是一个多情的人,痴情的人。只不过她的心上人是谁呢?又被什么样的风吹得离开了她?我虽然想知道答案,但却不敢开口询问。既怕她生气,也怕她伤心,能写出这么伤感的诗的女孩子一定有一段不想轻易去回忆的往事。我把书插回书架,转过身向她告退:“你看你的书吧,我不打扰你了。”
出到客厅,我把电视开了,声音调低,昨天初来乍到,没好意思自作主张地看电视,错过了意甲,今晚的《天下足球》不能不看了。
我把电视调到体育频道,正是广告时间。时间慢慢地指向8点,我听到楚明悦从房间中走出来,一阵香风袭鼻之后,一只纤纤玉手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然后电视屏幕在主持人的微笑刚刚露出的那一刻跳到了另一个频道。楚明悦的身子从我面前闪过,跟着她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
我有点恼火,侧头问她,声音却还很客气:“你不是在书房里看书的吗?”
“我不想看了,再说你在这里看电视,我也看不下去了。”她按了几下遥控器,调高了声音。我有些不满:“我已经调低了声音,不会影响到你啊。”她终于侧过头来:“马上有我喜欢看的电视剧,我想看看不行吗?”
“行。”我站起来走向自己的房间,“当然行。”
仰天躺在床上,我发了一阵呆,为什么楚明悦会对我这样子?她既然突然改变主意,同意和我“同居”,应该是对我有所好感,但她现在这种态度,显然不是这么一回事。那么,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让她对我反感呢?反省了半天,也没弄明白究竟自己在哪里做错了。哎,真是易测大海深,难猜女人心。
原来我租的房子,只是一间平房,价格在一百五十元。现在一下子增加了两百五十元的负担,让我陡觉金钱的压力剧增。再加上我一直以来就在寻找着改变工作的机会,这两天便圆睁双眼,格外注视报纸上的招聘广告。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周四下午,看到《京口晚报》登的一个广告,是一家广告公司的,招聘副总经理、广告设计、专职和兼职文案、营业员。对广告这一行当,我并不是特别了解,所有的知识都来自于书本、电视及报刊的广告,而且由于一直以来受到电视插播广告的变态轰炸,对它并无好感。
不过现在缺钱花,再说标明了可以兼职,去混一混应该还是不错的。回到家中,我足足找了三个小时,才在乱七八糟的书堆中找到了毕业证书。
星期六,我准时在十点钟起床,伸了个懒腰,走出房间,看到一个小女孩正坐在客厅的沙发,沙发上堆了一大堆积木。我走过去,她抬头看到我,笑了一下:“哥哥,你起床啦?”她大约四五岁,梳着两条小辫,十分可爱。
“不是哥哥,是叔叔。”我说。
“为什么啊?”小女孩问我,两只大眼睛睁得圆鼓鼓的。
“因为我比你大很多,当然得叫叔叔。”
“那我姐姐比我大很多,我为什么也只叫她姐姐?”
“你姐姐?谁是你姐姐啊?”
“就是住在这里的明悦姐姐啊。”
“哦――”我想了一秒钟说,“那你叫你***同事和朋友,是不是叫叔叔和阿姨呢?”
“是啊。”
楚明悦从厨房走出来,手拿菜刀,上有血痕:“你是不是也想让我喊你叔叔啊?”
“不是啊。”我急忙否认,“绝无此意。”赶紧走向卫生间。洗漱完毕,我出到客厅。“哥哥,快来和我搭一个公园。”“好啊。”我坐到沙发上,“我们来搭一个迪斯尼乐园。”
“姐姐是靓女,哥哥是帅哥――”小女孩伸拳踢腿摆出一个POSE,兴奋地喊:“我也是帅哥。耶!”喊完往上一蹦后,还伸出手指做了一个“V”字。
我笑着说:“你不是帅哥,是靓女。”
玩了一阵,她要到外面去玩,我便带着她出门下楼,小家伙对这一带很熟悉,应该来过不少次了,很快就拉着我溜进一间超市。在超市里,我买了不少儿童食品给她,这个小丫头,还没上到楼上,就把一袋QQ糖吃光了。
进到客厅,一个女人从厨房中出来,小女孩一见就嚷:“妈妈!妈妈!哥哥给我买了这么多好吃的!”话才说完,她却咳嗽起来,咳得很厉害,小脸咳得红红的。楚明悦闻声从厨房中出来:“怎么啦?是不是又吃糖了?”我急忙解释:“我不知道她咳嗽,我和她玩了半天,她也没咳一声……”
楚明悦没理我,对小女孩大声说:“你的嘴怎么这么馋,姐姐不是叫你不要吃糖吗?”“哇。”小女孩嘴一张,豆大的泪水淌到了脸蛋上。倒是她的妈妈比较中肯:“好啦,明悦,他也不知道菲菲咳嗽还没好。”
犯下如此大的错误,我吃饭时一直都比较紧张,不敢轻举妄动。一门心思吃饭的时候,速度当然会特别快,是一边吃饭一边网聊的速度的十倍。我很快就吃完了,在沙发上坐了两分钟后,溜回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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