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天不亮大春城早就候在村公所办公室的门外等着领赏,
“哇,大春城你家公鸡打鸣是不是你们村最早的,”隔村的铁嘴村委会主任朝后赶來,
“哟,铁嘴主任,你家公鸡打鸣也不比俺家的晚嘛,”大春城油嘴滑舌地回敬着,
“好了好了,进來吧,两家的公鸡打鸣一样早,”馨玉听到门外有人争吵着,从办公室里拉开了门,
“哇,馨指导员,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沒起床,看來你这里虽然沒养公鸡但比养公鸡的人家还早,”大春城被她突然从办公室里出來惊到了,
“两位还沒吃早点吧,我请客”她看看比公鸡的两人,
“不有吃”两个不好意思地小声说,
“主任,您稍等一下”她叫上大春城出去了,
一会儿,他们从馨玉的住处端來香喷喷的一小锅面条,
“小心同志,你手艺不错嘛,这是我吃过呢最好吃的面条”铁嘴主任一边抹着嘴一边夸奖到,
“是呢,馨指导员你的手艺太不错了,比我们村这家卖早点呢做呢还好吃,要不你也开个早点铺克”大春城也跟着称赞道,
“大春城,你给是瞎了你的鸡眼,小心同志是一个干部,咋可能和那些小倒卖贩一样,你甭乱说一些”铁嘴主任一听火了指着他骂,
“噢”大春城再也不敢大喜过忘用手捂住了嘴,
看看空碗筷摆在桌上赶紧主动地去收拾,
“主任,沒事的,难说以后我还真成了小商小贩”馨玉赶紧缓解着气氛,
“小心同志真是太会开玩笑了,”铁嘴主任笑了笑,
等大春城再次走进办公室,铁嘴主任早就走了,
他看看办公室内的摆设和原來一样,再看看她桌上除了一些纸和笔还是纸和笔,心想:她一定沒准备什么奖励,
“唉,俗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唉,笑话说早起的大春城有气受真是一点不假”他故意自损着,
“哟,还挺顺口的嘛大春城”她看出他心里有火,
“习惯了”他将左脚踝担在右腿膝盖上,手杵下巴地歪着脑袋脸朝门外无视一切,
“你看你什么态度,坐直了,”她向他严厉地吼了一声,
他感觉她真的火了,赶紧放下翘起的脚摆好手收回脑袋坐直了看着她,
“大改召家兄弟现在情况怎么样,”她看见他沒和她二扯改变了语气,
“他出院回家休养着,就是……”他只说了一半,
“说话说全了”她加重了语气,
“就是他爹气伤了,说是要变卖家里唯一的耕牛还债”他只好说实话,
“对了,当时我好像听你娘说他爹和你家借了钱,借了多少,还吗,”,
“借了一万五还沒还”他态度一下变得很端正,
“噢,我知道了,你先出去等我一下”她边收着桌上的东西,
“好嘛”他向办公室门外走去,
馨玉收好资料、拿出一直沒舍得用的存款放进包里,锁上办公室的门喊起大春城往他家走去,
一到大春城家,她说明來意,当面点了一万五仟元的现金还给了他娘,拿回了大改召她爹的那张借条,
然后她坐着大春城的拖拉机前往大改召家,
來到大改召家发现她家里沒人,估计是回娘家了,
她又叫大春城送她去大改召的娘家,
一路上大春城很少说话,总有一股气憋着,
下车走路的时候,她主动和他聊了起來,
“大春城,我明说给你,我给你的奖励就是帮助你创业,并不是什么美女媳妇和金钱,希望这个创业计划对你有所帮助”她怕他不明白自己的用意,
“创业,我们这样的山沟沟创什么业啊,”他终于冒出一句话,
“你不要小看这山沟沟,满地都是金子,只是你沒有发现”她指了指四周,
“我都快二十老几的人了就沒在这巴掌大山沟里见过一粒米大的金子长啥样,还说满地是金子真是牛死人了”他用手撕打着路边的树叶,
“大改召家兄弟之前是怎样苦钱买车的,”她有意问,
“么,他么跟人家学修车么苦着呢钱”他沒好气地说,
“你也可以像他一样苦钱买车啊,”
“我开点手扶拖拉机算了,车么不敢想”他觉得那样太渺茫了,
“大春城啊,其实你是最聪明的一个人,能说会到,怎么就不敢想呢,一个人沒有计划就沒有行动,有行动还要会施实”她鼓励着,
“诺,走过这几丘田前面那家就是大改召的娘家”他沒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指着前面的人家,
“哇,总算要到了”她加快了脚步,
到了大改召娘家,大春城却停住不走了,
“怎么了,怕狗咬还是怕见人,”她转回头看着他,
“两样都怕”他踢着路边的石子,
“越怕越要见,不见你还是人吗,走吧”她扯了一下他的手袖,
“么,大春城你们來了,快进克家里坐”大改召她爹肩上扛着一棵刚砍的芭蕉树回來到家门口,
“大爹,我來帮您抬”大春城赶紧上前帮忙,
“不消了不消了,这个芭蕉浆沾着衣服洗不掉,走走走进家坐”他走在前,
馨玉朝后面看着老人蹒跚的脚步心里酸酸的,这个年纪应该是坐享天伦之乐的时候,却在为生计劳累着,
“哟,大春城不见几天是女朋友呢带來我家了说,给是要來给我发喜糖吃花酒呢,”大改召家兄弟包着脚一踮一踮地迎了上來,
“你怕是要死啦,这是我们村呢漂亮村官,你不要乱说话”大春城一听急了上前扯住他小声地说,
“这是,”大改召她爹放下芭蕉走过來,
“大爹,您见过呢,他是我们村呢馨指导员”大春城上前介绍着,
“噢,想起來了那天大黑晚晚呢克他姐家呢那个女村官,今天她來搞么,”他指着大改召的兄弟,
“老人家,您好,今天我过來了解一下您们的生活情况,”虽然老人家的口气不是太欢迎她,但她还是礼貌地和他说话,
“我们生活会咋样,就是一天不如一天,只是骨髓不有吸干而已”老人家有一股火沒处发,
“大爹,你不能这样说,我们馨指导员是天底下最好的村官了”大春城赶紧解释,
“话是这种说,谁又不能钻进她心里看瞧,哪个知道她心里是咋个想呢,”他只给大春城抬了一个凳子,
大春城赶紧将凳子递给她,自己去抬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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