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福道:“我们已经请了铁枪九连环和葫芦兄弟去杀他---”
官囹囹回身给官福来了个大嘴巴,“有嘴没心的东西,把他杀了,还到哪里找我父亲。”
方亮等人都有点看不过去,心想,官逸飞都失踪了,我们看他的面子帮你主持大局,你倒是作威作福。
官福仍点头哈腰道:“是,是,小姐教训的是。”
葫芦兄弟在旁边道:“既然这样,我们兄弟就告辞了。”
官囹囹道:“慢着,你们去把林啸啸活捉回来,保证他毫发无损,钱我照付。”
葫芦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点点头,求生不得道:“捉活人比捉死人要难办的多,何况还要毫发无损,难办难办!”
官囹囹道:“别卖关子,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求生不得道:“再加二百两银子,这事就好办了。”
官囹囹还没有说话,生死由命却大叫道:“不行,大哥,再加四百两,咱哥四个每人一百两。这二百两怎么分,总不能我和老三每人一百两,没有你和二哥的吧!”
他这几句话,把众人都逗乐了。求生不得瞪他一眼,没有说话,生死由命摸摸脑袋,不明所以。
忽然有人叫道:“姓林的小子,我就知道你躲在这里,受死吧!”
众人闻声一齐奔出大厅,只见林啸啸被一个蒙面人打的东躲西藏,狼狈不堪。
富贵在天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
求生不得道:“老二、老三,你们两个对付这个蒙面人,我和老四活捉林啸啸。”
老四道:“大哥,捉住林啸啸咱哥俩每人多得一百两银子,没有老二和老三的份。”
求生不得气得真想掴他俩大嘴巴,还是强压怒火道:“好,你自己把林啸啸活捉了,二百两银子都归你。”
生死由命扮了个鬼脸。
这蒙面人不是别人,正是欧大侠。那天林啸啸在河边自言自语,都被她听到了。是以一直跟到这里。那天晚上摸进书房的也是她。他见林啸啸进了书房,本来想来个瓮中之鳖,却没有找到。回去一直在想,林啸啸肯定还藏在书房。于是又折回来,正好撞见林啸啸在窗户外面偷听,于是拔剑便刺。
林啸啸正在偷听别人说话,本来就做贼心虚,欧大侠快剑刺来,只是躲闪,衣服上很快又多了几个缺口。这时已经被逼的无处躲闪,飞身贴在屋顶上。
欧大侠剑尖向上正要刺出,求死不得和富贵在天的狼牙棒已经攻到,只得回剑迎战。
林啸啸见有人相救,忙飞身落地,准备逃走。不想脚刚沾地,双臂已经被人紧紧箍住,当下双臂微曲,贯足了力气向后猛撞,只听一声惨叫,生死由命已经滚出老远。求生不得躲过了这一击,又伸手过来拿林啸啸的手腕,不想被林啸啸弹指击中肘部,半条膀子顿时酸麻的不能动弹。猛的想起来在客栈里的那一幕,喃喃道:“是你,原来是你。”
林啸啸也不答话,飞身就跑,一旁欧大侠也逼退对手,提剑追来。
林啸啸见欧大侠有从后面追来,思付着无处可逃,只得去地洞里避一避了。他对关府比较熟悉,东转西转,就把欧大侠甩掉了。这才直奔书房,从窗户跳进去,在里面拴上。跳进地洞,这才发觉上当。竟然忘记自己黄昏时在洞里刚刚解完大便。
想上来,已经完了。欧大侠在门外叫道:“姓林的小子,你跑不掉了。”举剑劈开门锁,开始进屋搜查。凡是能藏人的地方都要用剑捅几下。
林啸啸暗暗叫苦,盼着这个阴魂不散的尼姑快走。
欧大侠搜了一遍,没有找到。索性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轻声道:“林啸啸,我今天就是耗也要耗死你。”
林啸啸蹲在洞里,心里憋气。寻思着该如何才能离开这个臭烘烘的地洞,又能逃脱欧大侠的追踪。
欧大侠还在自言自语:“林啸啸,你出来吧!贫尼给你来个痛快的,叫你死的没有痛苦。等会儿我把你找出来,就没有那么便宜了。”
林啸啸想,他想诱我说话,我可不上你的当。
欧大侠又道:“你自诩为花心浪子,自以为风liu潇洒,武功高强,在贫尼眼里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的鼠辈。有胆量的出来和贫尼较量几招。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
林啸啸心想,若不是我杀错了周良台,欠你人情,早就和你大战三百回合了。他心里虽然生气,却不敢弄出半点动静。
就在这是,听见有人叫道:“我看见他们两个进了书房。”
一个女子声音道:“大家团团围住,别让他们跑了。”听声音就知道是官囹囹。
欧大侠并不理睬,却对林啸啸道:“听见没有,他们是冲着我们两个来的。不如你我联手,先冲出去。等到了没有的地方,咱们在算帐。”
林啸啸不说话,自从藏宝图一事之后,他学乖了。不再轻信别人的话。
欧大侠继续道:“听见没有,咱俩的恩怨先搁到一边,否则,今天谁也走不了。”
她说这句话并不是夸张,飞天镖局至少来了二十名镖师。能够做镖师的,武功自然不含糊。葫芦兄弟却没有来。想必是认出了林啸啸,自知功夫不如人,悄悄遛走了。
两名假定上来踹门,欧大侠抬腿蹬出,隔着板门对了一脚。大门就直飞出去,把两个家丁压在底下。
再看欧大侠,还坐在椅子上。
这一招确实把众镖师震住了。每个人都明白,单打独斗肯定不是对手。
两个镖师挥刀冲到跟前,欧大侠手腕轻轻一抖,几个剑花过后,两个镖师已经被刺伤右臂,刀也脱手。还好,欧大侠并不追击,仍坐在椅子上。
官囹囹喝道:“大家一起上,废了这个秃尼。”
有几个镖师砸开窗户,跳进去,两面夹攻。欧大侠不敢托大,踢飞椅子,跳出屋外。
林啸啸蹲在地洞里,听见打斗声远了,这才跳出来,想伺机逃走。不想刚刚站起来,眼前一阵剑花乱颤,劈头盖脸地压下来,还没有看清楚对方什么模样,就被逼的跳进地洞,关上机关。暗叫糟糕,被人囚在这弹丸之地,只要对方打开机关,自己这条小命就算交代了。
心中暗暗思付,现在手中如果有黄豆、石子之类的东西就好了,可惜黄豆吃完了,这地洞四壁都是石头,却没有一粒石子。情急之中想起自己屙的大便,心中暗乐,用它做暗器吧!脱下被刺的千疮百孔的英雄氅,叠了几道,把大便包在里面,打了个死结。这才打开洞门,大喝一声,“接镖!”向守在洞口之人打去。
守在洞口的不是别人,确是官囹囹,她正提剑监视着林啸啸,听见林啸啸大喊,眼见一件暗器袭来,举剑向暗器削去,“噗嗤”一声,臭粪四溅。官囹囹“妈呀”一声痛哭失声,扭身跑走了。
林啸啸这时早已跑到院子里。他虽然没有看见官囹囹的惨状,但听见官囹囹的尖叫和痛哭,也猜出八九,肯定是中了“暗器”。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特别难过,象牡丹花一样漂亮的女孩子,竟然被自己弄的满身秽物。我林啸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鄙,这么无聊,越想心中越是窝囊的难受,只是脚下却丝毫没有停留。
一直跑到天亮,已经到了城外十几里外。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从城里出来的,是从城楼上跳下来的,还是城门没有关,竟然完全没有印象。
春天的早晨,空气清新,夹杂着草香、花香,还有麻雀、黄莺的欢声鸣叫。走在这样的大道上,竟然觉得浑身上下无比轻松。只是肚子瘪了,嗓子也在冒火。
正巧路旁有一家小店,要了一碗豆浆,几根油条,吃喝了,这才觉出舒服。原来饿急了吃饭,竟然这么舒服。
林啸啸在道边找了一棵大树,爬上树干,倚在数杈间睡着了。大树枝叶葱郁,从下面倒是看不见他。
林啸啸在睡梦中梦见地震,自己站在旷野里,无处躲藏。心中着急,竟然醒了,才发觉真的是在地震。
自己还躺在数杈间,整棵树都在剧烈的摇晃,看看身边的树都在向前跑,心中不禁害怕起来。抬头看看天空,是光秃秃的数杈和一轮弯月。枝叶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数杈。想翻身往下看,才发觉整个人除了眼睛和嘴巴,其他能动的地方都给绑住了。
原来是有人在他睡熟的时候把他绑在数杈上,锯掉了树枝树叶,又把大树从树干锯掉,只留下数杈给林啸啸休息用。在把数杈绑在大车上,用绳子固定住,有两匹马拉着在马路上狂奔。车上还坐着七八个身穿彩衣,头挽高髻的女子。
这些林啸啸看不清,他只能看到光秃秃的数杈和弯弯的月亮。好在他的鼻子特别灵敏,已经嗅到了身边女子的香气。暗子思付这是些什么人。是尼姑庵的小尼姑?还是胭脂巷的姑娘?若是小尼姑还好一点,至少不会手侮辱。若是妓院里的姑娘,可就没脸见人了。
他一个人瞎捉摸,这几个女子并不知道。
“兰姐,你说帮主会怎么处置这个小白脸?”一个女子问道。
“那还用说,当然是洗的白白的煮着吃了。”
“叫我说,帮助会把他烤着吃。”
又一个女子道:“那么大个人,怎么烤啊?”
先前那个女子笑道:“当然是放在你的被窝里烤了。”
其他女子都跟着嬉笑起来。
林啸啸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众女子听见林啸啸的笑声,很是尴尬,都止住了笑。
林啸啸长长的叹息一声,道:“我希望还是把我烤了吃吧。我真心的希望能被这些漂亮的姐们一起烤了吃。”
车上的女子纷纷叫道:“妈呀,羞死人了。”“早先该把他的耳朵堵住。”“把他的嘴也堵住。”
林啸啸道:“我希望能留两个鼻孔给我,让我可以闻到姐姐们身上的香气。就算让我在这香气中死去,我也心甘情愿了。”
一个女子命令道:“都住嘴,这个小子油嘴滑舌的,小心上他的当。”
她的顾虑的确没错,林啸啸确实有这种想法。
这女子好象是这些人的头目,这些女人果然很听话,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林啸啸却不肯放弃,大声道:“我要尿尿。”
他这么夸张的大叫,又把这些女人逗笑了。林啸啸却不笑,仍一本正经的道:“我要尿尿。”这些女子顿时笑得前仰后合。
那头目喝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骂完了,她自己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林啸啸道:“你们再不放我下来,我就尿裤子了。”
那头目道:“张傻子,放他下来。”
原来前面还坐着一个男子,有四十多岁,花白头发。
张傻子停了马车,让这些女子下去,扳动马车上一个机关,树杈竟然漫漫的向地面靠拢过去。
林啸啸道:“先把我的手解开。”
那头目道:“林啸啸,你最好老实点。想逃跑,我告诉你,没有戏。张傻子,你侍侯他方便。”
林啸啸大叫道:“我不要他侍侯我,我不要。”众女子又咯咯的笑起来。
那头目道:“你到底还尿不尿?”问完这句话,她自己都脸红了。
林啸啸道:“尿,当然尿。你总不能让我尿裤子吧?”
那头目又道:“张傻子,替他宽衣。”
林啸啸大叫道:“我不尿了,我不尿了。”
马车的机关关闭,众女子又上了马车,继续向前行驶。
众女子一路说笑,谈论着衣服胭脂等女人一辈子的说不厌的话题。
突然有一个女子叫道:“下雨了。”
又有人跟着叫道:“真的下雨了。”
那头目道:“月亮还在天上,怎么会下雨?”她的话刚说完,就感觉到身上也有雨点落下。
跟着就听见林啸啸在树杈上纵声大笑,笑得既放肆,又开心。
先前那个女子骂道:“好啊!原来是你这个猴子在撒尿。”
林啸啸的两个女子自然是骂骂咧咧,可那些没有淋尿的女子却都有点幸灾乐祸。
那头目却没有说话,马车继续前行。
被绑在树杈上的滋味本来就不好受,再被马车一路颠簸,四肢都已经麻木。林啸啸只希望能够尽快到达她们的目的地。
好容易捱到天明,才看清已经到了半山腰。不远处有一座青色的庙宇,林啸啸的心有提起来。
尼姑庵?这里一定是欧大侠的尼姑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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