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烈琰兮略带笑意地噙着这两个字。大概他觉得这很有趣罢。
当他边看着地图边走进会堂了后,抬头一看,一下子就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虽然他表面上仍然和平时一个样,可他心里却是在暗自吃惊不已。不过至于为什么吃惊,烈琰兮却居然也是不明所以!他只是觉得当看到会堂的景象时就下意识里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这会堂非常的大,或者说挺空旷的,除了地面、天顶、墙壁,仅有的事物也只有镶在堂内一头的半圆形高台罢了。
有百多人三五一群站在里面,放眼一看,渺小不可方物,就像方桌上的几粒芝麻似的,细小的交谈声在这空旷的空间里也不觉得变得吵杂起来。
他们具是新生,看衣饰都不是什么贵门之后,能来这里靠的都是实力,所以他们看起来都很高兴,彼此认识的不认识的聚在一起东谈西扯,时不时也发出阵阵轻笑,其中以在仅有几个女孩身边的男生们的声音最为响亮——一眼即可看出是为了博得几个女孩的欢心而在大吹特吹。
可烈琰兮看不明白,他只以为那儿十分热闹罢了。
几个女孩为首的是一位柔发披肩,有着张娃娃脸娇小玲珑的女孩。她的衣裙并不华丽,也没什么象征贵族的家徽,但是非常的讲究,料子似乎也不是什么菲价之物,可见其家境也是挺富有的。
男生们大多绕着她转,左颦右笑她也不亦乐乎。在转头向另一个小俊生回笑时,女孩恰好看见了正看向她的烈琰兮。看到烈琰兮,女孩明显地怔了一下。
“嗨!南宫簌簌你在看什么呢?那谁啊,你认识吗?”未得到甜蜜微笑的小俊生注意到娇小女孩的失神,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破坏他好事的是另一个带着金色面具的少年时,马上酸酸地问。
经小俊生这么一说,周围的男生们纷纷看向已瞄向别处的烈琰兮。
“咦?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这人谁啊?怎么这么怪,还戴副面具?”
“哇!会不会是真金啊?这小子看起来光鲜光鲜的,怕是真的吧!”
“靠,有钱也别这么花吧?把金子戴脸上!”
“哈哈!这就叫个往脸上贴金!有脸面呀!哈哈哈哈!”
“南宫簌簌,你该不会和这小子是旧识吧?”小俊生带着讽意看着问。
女孩南宫簌簌呵呵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不是的啦!怎么会呢?我只是好奇看看呀。再说我想认识,人家也不会理我吧?”
小俊生一抡袖子怪声说:“好奇?也不过是个小子,哼!他要敢对你嚣张,我一拳打趴了他!”
南宫簌簌微微一笑:“得了吧,你能打吗?人家要嚣张可是有资本的,没看见他袖口和胸口的文饰吗?”
听到南宫簌簌的话,男生们再次看向烈琰兮,就连其他女生也好奇地跟着看过去。那烈琰兮与他们的距离也不近,众男生目力差的什么也看不见,目力好的也只看出个大概,最后还是眼尖的女生看了个清楚明白。
不过当她们看清时都纷纷发出惊呼。
“不会吧?那可是象征贵族的纹章耶!”“对耶!真的是!”
某男生一惊:“贵族?这小子是个贵族?”
一众男生均不至信地打量烈琰兮——多金的身份,一看就知是经不起重负的瘦弱身体,乌亮得似乎是经过专业狐狸保养的飘长发丝,纤细的手指及光洁的白脸……比女人还女人。
从这些方面看的确像是那种长期倍受呵护、养尊处优的贵家公子。此外他的衣服上还有绣着代表贵族身份的纹图,这就能充分说明他的的确确是一个贵族。
诸位或许不知道,作者在上章中曾写到烈琰兮穿的是身标准装束,其实就是标准贵族轻便男简装,不过是作者为了偷懒才少写了几个字。
也就是说烈琰兮此时所穿的衣服上正好就有着表示贵族身份的纹章。不过纹章上并没有爵位。当初雷欧吩咐张管家去备些衣物,那张管家见烈琰兮身材与多琳的相差不多,便自行估了个尺寸就交给了裁缝店。
由于没说些什么,制衣的裁缝便自把自为地加上了纹章。
所以烈琰兮穿上这样的衣服也难怪别人会肯定他就是个贵族。
“哇!他戴了个面具看起来都这么舒服,要摘下来那有多漂亮啊?不知他是哪家公子呢。”女生A兴奋地说。
“对呀,远看他的皮肤和头发都这么好,近看怎么得了呀!真想知道他是怎么保养的耶!”
天性爱美无他杂念的少女最容易被好看的事物吸引,不一会儿彼此之间就开始讨论起来了。
男生们一听立刻反唇相讥:“切!不过是个一阵风都能吹到的小白脸罢了!有什么了不起!他一个贵族跑我们平民中来干嘛?不就是想显示自己的身份?”
“就是,看他那样就知道跟绣花枕头一样中看不中用……”
“嘿!你一说我还想起来了,最近不是有说一些高贵的贵族夫人或老爷们正好喜欢找这样般嫩嫩的,那个叫什么男宠玻璃来着……嘿嘿,没准他就是哦……”小俊生见同胞们都同仇,于是也放大胆了说。
“喂!你说话怎么这么阴损难听?嫉妒别人比你好看就处处折损别人,嘴巴这么臭还是不是男人?”女生A显然听懂了。气愤的大声指责小俊生,其他的女生纷纷附和。
由于女生A前半句指的是小俊生,男生们也他说的话不怎么好听,才不会有任何意见,可能心理还偷着笑。但女生A后面的就让人感觉是把他们一干人全部骂到了,于是性格直点的立刻表示不干。
身材高大的男生A挺胸踏前一步,臭哼哼地说:“骂他又怎么着?我们不是男人,他那婆娘样的就是了?MD你小姑娘害不害臊?看到漂亮哥哥连自己姓啥都忘了!”
“你……”
看到前一刻还对自己殷勤有加的,下一刻就变得恶语相向,女生A顿时为之气结。
还不知道已成为他人感情破裂导火索的烈琰兮此刻仍一脸迷惑地朝着大堂内部猛瞧——他实在是太想找到那令他质疑的事物了。以他的感觉来看,只要找到了他似乎就很有可能连带着找出存在他心中的另一个“久远”的疑点——虽然只是几天前发现的“久远”。
不过他的努力实在是无法给他带来任何实质性的收获,如今像气球一样只装空气的脑袋无疑是烦恼的根源。
这时会堂内一前一后又走进了两个少年。前面的那位一身黑衣,皮肤白净,黑色的刘海下一双不大的眼睛只露出二分之一的眼白,双手负于身后,悠闲的姿态就像是信步在自家花园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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