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场地就这么静下来了,只有恶少在那痛苦地嚎叫,而少年就那样若无其事的站在那儿,好象刚才被打的不是他似的。这让人们很是吃惊,因为他们是亲眼看见他被这么多人打的。
人们惊讶的发现少年脸上戴着一个可以遮住鼻子以上部分的金色面具。开始人们还以为那是金子做的,但仔细一看那面具一点光泽也没有,才知道原来是箔金,要不然怎可能没人抢去?
但此时少年脸上有这么一副面具,虽然鼻子以下的部分因沾染灰尘而有点脏乱,却仍给人一种森然的感觉,相信那些太保也正是因为这点而迟迟不动作。
少年的眼睫毛很长,在这半闭状态下遮住了整个眼睛,中年男子因此无法猜到他在想什么。而他的宝贝女儿似乎也吓着了,竟是出奇的安分,因而中年男子突然想等等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恶少干嚎了一阵,恢复了点知觉,发现伤害自己的人就在自己身边,吓得强忍疼痛马上向后爬,而少年也任由恶少移动不做反应。
只是恶少哪是好惹的主,他的手臂呈不规则的弯曲状态,看样子是断了。当他一脱离少年周围,马上向他的手下狂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给老子上!
给老子杀了他!杀啊!”
太保们听到恶少的吼叫,终于有所动作,只是慢慢地向少年包围,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他们平时折磨别人的种种恶毒手段此时好象都不管用似的。
恶少见太保迟迟不动手,气得大喊:“傻了是不是?拿刀子啊,拿刀子给老子捅死他!”
太保们一听恶少的命令顿显犹豫之色。其实他们以前本不是埃里克司城的居民,而是另一个城市的小混混,而那恶少正是那个城市里有名的小霸主。因为他父母在那有很大的权势,所以他们在那里即使再怎么无法无天也会被恶少父母的权势给压下去。而前不久恶少的父母要去另一个国家办事,本要带恶少一起去,但恶少为了更好的快活非要留下,他的父母没办法,只好请一个在埃里克司城有一定权力的人帮忙照护恶少,就着把他送进王城的学院里学习。
脱离了父母的约束,恶少马上带着自己的狐朋狗友来到埃里克司城,本想好好的玩乐一番,但他们随即发现这里比自己原先的城市要严得多,执法队根本不管他是谁,抓起人来一点情面也不给。
在被抓了几次又被自己的亲戚赎出来几次后,这些人总算是学乖了点。但只是乖了点,只要是不太出格的事他们还是照样干。就像今天围殴一个少年,只要不打死了,赔点钱还是不打紧的。
可是若要用刀子可就不一样了。就算没把人弄死,这城里还有一个严禁恶意使用武器的严厉规定,也就是说一旦他们这些太保们拿出了武器,这里又有这么多人看见了,那么这个罪是绝对逃脱不了的。
那恶少还好说,但他们这些太保只是些小市民,不过是给恶少充当打手跟着混混罢了,若是犯这个罪被抓了进去,那可就不一定出得来了。
“怕个鸟!给老子杀!杀了他老子给你们每人三十枚金币!杀啊!”
那恶少自然看得出他们的顾虑,事实上他一般来说也不想招这种麻烦,但此刻他手上的巨痛已经让他有丧失了理智了。
太保们仍是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拿出了身上的匕首,反正只要不杀死这个少年,也就只坐个几年牢,有了那三十枚金币,他们的家人是可以好好地过上很长时间的。只是他们怎么没想过,假如恶少是给他们开空头支票怎么办?
旁边微观的人听恶少说要动刀子杀人,就提起了一颗心。再见太保们拿出了刀子,都纷纷叫了起来。他们很多是王城的老居民,住了这么久,他们还没见过那家公子爷敢在失理的情况下公然动用武器的呢,于是都在猜测这些人是什么来路,这么大胆。
那些太保见人群有些骚动,不免有些害怕,但又看见人群并没有什么针对他们的举动,于是胆子又大了些,开始向少年缓缓逼近,只是他们还没动一会儿就停住了,因为那少年已经睁开了眼睛。
少年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中年男子就似有所觉,愕然地看向少年的眼睛。
少年的眼睛色泽与炎之大陆的一般人一样,黑白相嵌。但他的眼睛却是黑白分明,黑色的眼瞳就宛如一颗带着流光的黑珍珠,镶嵌在一片洁白的雪地上,没有一丝瑕疵。
本来这样的眼睛是应该给人以美的享受,但此时它就像是一把出了鞘的寒冰利剑摧人心魄。
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中年男子,如果他再不阻止的话,这里将不可避免的沾染鲜血。
“大人,您还按捺着看什么呢?再等下去可不好收拾了。”
某人的声音在中年男子耳边响起,中年男子惊讶地看向身旁不知何时出现的穿着冒险者服饰的年轻人。
“你是什么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人其实不必在意我的身份。”年轻人恭谨地说,“我只不过是一个卑微普通的冒险者,就算再高点也不过是个赏金猎人罢了,因此您大可不必知道我是谁……(省略部分话语)
“但大人您的却威名如雷,什么地方也是响彻灌耳,身处市井的我自然认得出您的身份……(省略)只是您这时实在是不应该再和我再继续聊下去了,相信您也察觉到了,假如再不阻止的话,那可一定会酿成血祸。
“哎呀,那可是十分麻烦的呢,相信您也不想吧?而且您女儿还在这里,所以我想……”
“停!停!停!不用你再说了!”中年男子觉得自己有点气急了,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罗嗦的人,自己说要赶紧,又要说这么多废话。
“那您就快点吧,再晚点事情可就不行了再说……”
“行了!!”
中年男子直想避开这个家伙,也不把自己的宝贝女儿放下先,就直接跑进场内。
“住手!都给我住手!!”
中年男子的声音中气十足,在场所有的人都被震了一跳,当然还有他的宝贝女儿。
“臭爸爸!你想吓死我啊!”小女孩被这么一吓,马上不由分说地一巴掌拍在中年男子头上。也就是这么一拍,中年男子刚才出场时制造的威严形象顿时一扫而空。四周可以听见很多人的噗嗤笑声,这让中年男子尴尬无比。
恶少先被中年男子的大喝吓了一跳,再见他滑稽的样子就下意识认为这人是出来管闲事中听不中用的,但当他再看清中年男子的摸样后,脸上惊愕一闪,随即又摆出一副强撑着的恶狠狠的样子说:“你是谁?敢管我的事?不想让你女儿受伤就马上离开!”
中年男子自然不会理会恶少色厉内荏的恐吓,不过他的女儿似乎被吓着了,但这对中年男子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了。中年男子这时正在观察少年,先前就有的一个念头现在更加强烈了。
现在不仅是恶少,那些太保看见中年男子后也是一副吓然的样子。对于他们来说,中年男子是他们绝对会认识的,但中年男子是否认识他们就是另一回事了。此时旁边围观的人似乎也认出了中年男子,开始纷纷交头接耳,对着中年男子指指点点。
虽然中年男子对恶少是明显的不理不采,但恶少反而没有了先前的气势,变的有点战战兢兢,好在他一只断手在那触目惊心地晃来晃去,让别人误以为他是因为疼痛而在颤抖。
“你有没有受伤?”中年男子问少年,见后者只是看着他不作反应,就说,“没受伤就好,如果你要受伤了就不要瞒着,我会帮助你的,知道吗?”
中年男子终于看向恶少,恶少平时虽然最讨厌别人忽视他,但现在却是千万个不愿意被眼前这人注视。
“你说说,我怎么就不敢管你了?”中年男子奇怪地说。
“我,我,我是可是左宰相的侄儿,你要动,动我还得想想先!”恶少现在牙关都在打架了。
“好你个家伙,不仅在闹市滋扰生事,私用武器,现在居然还冒充左宰相的侄儿?来啊,给我拿下!”中年男子不让他再多说些什么,直接吩咐自己的侍卫。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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