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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双方在战场上各扔下了近七千具尸体之后,终于偃旗息鼓、安营扎寨。
但是对于这个血肉的修罗场中,却是血流成河,尸骨如山。
不管是兽人还是人类都没有来打扫战场,本来在战斗结束之后会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若是一面倒的战争胜利者负责收拾战场,若是平分秋色的话则双方负责各自打扫己方阵亡的士兵,这是为了防止产生疾病和瘟疫。所谓的打扫战场就是捡回有用的武器和阵亡士兵的徽记,抢救回还有救的士兵,再将尸体集中掩埋或者放火焚烧,以杜绝疫病。不过由于这场战斗从上午一直杀到了黄昏,收兵时太阳已近落山了,所以打扫战场的任务只能留在第二天做。
当然,想趁着夜里来图谋这些尸体上财产的人也有,在漆黑的荒原里几点星星之火不停的移动着,古勒就是其中之一。这个身体矮胖的中年汉子本来家境不错,但由于他整日游手好闲,喜欢酗酒和赌博,慢慢的把家产给败光了,最后流浪街头。为了躲避赌债,加上这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过得实在煎熬,一狠心报名参加军队。
其实以他的年纪本不该被招入军队里的,可他凭着多年混迹,拍足了招募官的马屁才勉强进来。他行军打仗的事情一概不懂,体能也没法跟年轻的小伙子比,只能在军队里做一个杂役。
当夜幕降临时,他意识到自己发财的机会来了。发财的机会有很多,但最快最没有危险的莫过于发死人财,尸体不会抱怨,不会反抗,也不会找麻烦,只要忍住了那血腥的恶臭,胆子大一些,总会有收获。
当然,面对遍布荒野的尸体,古勒是不会介意保证同样目的的同行们与他一起分享这些可观的财富的。
他的目标不是武器,也不是装备,这些对他来讲都是个屁,体积太大不好携带,在军队里也不能直接换成钱,只有将官们才会重视。不过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会带一些钱的,而且大多数人身上都会有一些信物,若是收一收自己的腰包恐怕会鼓上三倍不止。
他小心翼翼的翻动着每个尸体,熟练的摸索着这些尸体的腰间,胸口等部位,反正这些死人是不会介意的。不一会儿,他的行囊开始变得充盈起来,贪婪的呼吸声也越发沉重。
乖乖,人家说战争最发财,果然是如此啊。妈的,别看这些穷小子身上摸不出十个银币,这刚模了一百多个就快撑破我的荷包了,等回去塞给岗哨守卫些钱,堵住他们的嘴,再洗掉身上的血臭味,就能睡个舒服觉了。
他这么得意的想着,忽觉得自己好似没站稳头重脚轻的摔了一跤,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这,这个人怎么在我眼前站着?这体型,手上拿的火把都和我一样啊,只是头怎么不见了……这,这不是我的身体吗!?
古勒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死,在他心中偷死人的钱罪不至死才对。事实上的确也罪不至死,但是若是要有人为了掩盖自己的行动而故意杀人就解释的通了。
趁着古勒掉落的火把还没熄灭的余光映射出三个身影,其中一个人正将手中一根极细的丝线上的血滴擦拭干净,这根细丝若不是上面带着血恐怕没人在黑夜中发觉。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类似珠子一样的东西,低声念诵起咒语,只见包括古勒在内周围的尸体上一种莫名的气息被吸了出来,缓缓地聚集进入这颗珠子里。
这是尸气,一种特殊的生命力量。众所周知,生命的体现在于生命力(灵魂是属于高智慧生物才拥有的),而生物在死亡的时候并不是生命力一下子全部消散的,所谓死亡的界限是生物的生命力无法维持生物所需要的最低值那一刻起开始,换句话说就是生物刚死不久的时候还没有完全死透,这也就有了复活术这种超越生死的神技。当然,想要由死转生,所具备的条件非常苛刻,而且付出的代价非常大,绝大部分的生命还是逃脱不了生死循环这一基本法则。
在刚死不久,生命力还没完全消散的时候,散发出来的这种特殊的生命力量就叫做尸气。尸气从量上(连一个生命都维持不住的生命力量),还是质上(活着才叫生命力,死了就转化成为尸气,性质发生了变化)都与生命力有很大差别,一般来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除了某一类种族。
亡灵是为数不多能够使用尸气的种族,用尸气保持躯体,供养灵魂之火,散播瘟疫,提炼黑暗力量等等。在亡灵的世界充斥着大量尸气,亡灵也不愿意去往别的世界,若是到了人间之境,就要通过制造尸体来保持尸气供给,否则缺乏能量的亡灵很难支持下去。就像拉普达小镇的那个亡灵术士,诅咒和感染了整个小镇的居民为它提供力量才能潜伏这么久。
简单地说,与尸气相关的一切都是被禁止和警惕的。尤其是光明教会成为了大陆唯一的宗教信仰之后,只要发现有人研究与亡灵相关的东西,都会进行最严格的“净化”。
“想不到那个恶魔给你们力量的方法竟然是这个。”
莎兰紧盯着那颗法珠,尸气在其中缓缓凝聚,成为了液态滴落进早已准备好的容器中。她并不担心普希林和克莱斯汀会惹到**烦,因为袭击光明圣子已经让他们成为了光明教会的头号敌人,足够拉进审判所净化一万次的了,多加一个研究邪恶的亡灵法术根本不痛不痒。她只是好奇通过这个法珠怎么让无法利用的尸气变成提升力量的源泉。
话虽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天夜里所有参与捡尸的冒险者们都将与尸体一起长眠,确保没有任何目击者看到他们的所作所为。
杀人,收集尸气,转移阵地,一气呵成。不管是普希林还是克莱斯汀,亦或是莎兰手上都沾染过无数人的血,下起手来深得稳、准、狠三字精髓,更何况他们现在不管是人类还是兽人哪边都不容,更没有心理包袱。
直到天亮以后,人类和兽人派出了专门负责打扫战场收缴武器的士兵才发现战场上那些头天刚死不久的尸体,大部分都枯槁的如同干尸模样了,有些甚至用手一碰直接散成了白灰。这可吓坏了这群士兵们,这么反常又没法解释的现象,只能归结在天意那方面。原始又封建的兽人们甚至将其视为了自然之灵的愤怒,专门摆出了祭坛来化解。人类方随军的光明教会祭司勘察现场之后各自摸着下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为了这个异常,人类和兽人非常有默契的连续七天没有再次开战,只派出了斥候和哨探监视着敌人的动向。
这是普希林三人求之不得的事情。七天,足够引来大批的食腐动物,给他们带来口粮;七天,足够让普希林研究法珠的奥秘,以及那液态力量的用法。
尸气经过法珠的洗礼之后变得纯净又稳定,莎兰能够感受到里面蕴藏着的力量。若说一具尸体的尸气不足为道,那么上万具尸体提炼出来的尸气,汇聚成两杯独一无二的液体力量就不可小觑了。
“难道,是要喝的?”普希林端起一杯液体力量,又被莎兰按了回去。
在这方面普希林饶是有满腹智慧,也猜不出到底该怎么去做。莎兰叹了口气,略带嘲弄的说道:“这又不是水,这么高纯度的力量别说是喝,就连沾染上都会造成肌体损伤,你见过哪个法师为了增加力量吃风饮火的?”
克莱斯汀眨了眨灵动的眼睛,小声说道:“难道要滴血认主?”
“喂喂……这么狗血的事怎么可能会有效嘛,又不是血法师做的机关要用血作为钥匙开启,把血滴进去只会造成污染。我就说那个恶魔没那么好心,这么简单就满足了你们的要求,想想就不可能嘛。”
是了,一定是恶魔故意只教给了收集力量的方法,却没有告诉怎么使用,想要获取这唾手可得的力量,还得求助于她。
他们又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头绪,就此作罢。由于人类和兽人暂时都避战不出,他们也没有什么可做的。枯等的时间总是很煎熬,普希林和克莱斯汀百无聊赖之际眉来眼去了一会儿,慢慢开始偷偷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不得不说,普希林和克莱斯汀两个人的生理欲望是非常强烈的,这不知是因为他们改造身体后的副作用,还是被伊芙调教出来的结果,亦或是这么多年执行任务躲避追杀,心理上背负了巨大的压力需要得到释放。几乎每个晚上莎兰都能隐隐约约听到两人极力压制的喘息声,以及窸窸窣窣的响动。
每到这时,莎兰都会不由自主的面红耳赤起来。毕竟只要听到了动静就会产生联想,尤其越不想听脑子里联想的就会越多。她虽然没从与过男人,但云雨之事也是经历过的,有过肌肤之亲的伴侣不论是赛丽丝还是艾露希恩都可以说国色天香,那宛若少女的艾克赛琳陛下也对她潜在有意,更不用说莎兰本身自己就是万中无一的美人坯子。若非莎兰一直洁身自好,或是说自控能力很好的话,顺手开出一个后宫团易如反掌。
她只觉浑身莫名的燥热,双手下意识伸进了修士服里,脑中幻想着克莱斯汀那成熟又健康的躯体,不一会儿,她的呼吸也变得灼热起来。随着动作深入,脑中克莱斯汀的身影忽隐忽现,渐渐模糊成一片迷雾,从迷雾中又变化出一个身影来。
先是一双轻裹着单薄到极致的丝织品的过分修长白皙大腿伸将出来,展露着母性特征丰满的双峰诱惑着每一个目光。高挑的身材散发着一股居高临下的上位者气息,仿佛所有人都要跪拜在她的脚下,双眸深处涌现出眩迷的紫色更是夺人心神,只要看到就无法逃脱。
在莎兰的幻想中,欲望幻化出的对象竟然变成了伊芙。随着伊芙的身影越发靠近,莎兰的动作不知不觉中变得剧烈起来。伊芙的幻象优雅的将她双手禁锢住,如同蛇一样紧紧地与她纠缠在一起。身体每一个部分,每一个细胞都被她玩弄似的品尝,时而轻柔,时而暴虐。疼痛和快乐已经分不清楚,只剩下一股想要宣泄出来的渴望。她仅有的理性暗叫不妙,想要去阻止自己继续下去,可身体诚实的反馈回一波又一波的强烈快乐,让她难以自拔!她艰难的咬住下唇,勉强把要高声喊叫出来的泣吟声咽回肚子里,身体突然僵硬的绷直,然后不规则的抽搐了一段时间,才慢慢回归平静。
再看她的身躯蜷缩在角落,脸颊已挂着两行清泪,嘴唇咬破的血染红了嘴角,铁锈的腥味之中带着淡淡的苦涩。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只是刚才理性的禁锢和欲望的发泄之间她尝到了欲仙欲死的滋味,她不明白为什么把伊芙从记忆中挖出来之后,身体变得越来越不听话,就好似灵魂深处的某种封印破茧而出。
她对伊芙产生了强烈的需要和欲望,也许从她还是萨拉德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伊芙就已经种下了这个种子,并深深的埋在潜意识的深处,直到刚才的一刻才完全爆发。
普希林和克莱斯汀还在进行着“战斗”,不得不说他们俩的体能已经远远超越了普通人,短时间内是不会结束了。莎兰默默地清理着隐藏在修士服里的狼藉,散发出浓郁甜香的气息顺着大腿内侧沾在修士服下摆上满处都是。若不是克莱斯汀和普希林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对方身上,怕是隔着老远就会闻到。
…………………………
七天很快就过去了,战场已经被打扫干净,曾经的尸骨如山,血流成河统统都被黄土掩盖,成为大地的养分回归自然。人类和兽人依旧拉开了阵势,但两军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在战场中心,兽人的首领和人类的伯爵相对而视。兽人首领用不太标准的人类语说道:“你们的意愿得到了满足,人类。我就是统领这片部落的首领卡兹克。如果你们放弃抵抗,留下所有的武器和补给的话,伟大的部落可以大发一次善心让你们活着回去。”
巴顿伯爵冷笑道:“我们来只有两个目的。一,执行我帝国皇帝的命令将兽人从这片土地上清除出去。二,替你们这些丑陋的家伙掌管这片土地!”
兽人首领卡兹克不怒反笑道:“哈哈哈,有意思。一直是伟大的部落狩猎人类,想不到人类也有反攻的一天。来吧,一群弱小卑微的生物,让我看看你们有什么能耐充当猎手。”
说罢,他顺手甩起立在身边的双刃巨斧,照着巴顿伯爵的头顶劈下!卡兹克力量惊人,那等人高的双刃巨斧本是双手武器,竟被他单手带动起来,挥舞的虎虎生风。只听“当”的一声巨响,斧刃和巴顿伯爵的双手重锤相接,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后退了半步。
巴顿伯爵戎马一生,实力不容小觑,一把双手重锤让不知多少敌人命丧黄泉。加上他深谙兵法,行军布列有如臂使,是普奥萨公爵手下不可多得的一员将才。但就这样一个人物,却在和兽人首领卡兹克的正面交锋中败了下来。他清楚的看到自己比对方多退了半码距离,并且手中的双手重锤已被劈开了一个豁口。他心道:“兽人蛮力凶狠,今次一见果不其然。他的单手攻击竟然要我用双手才能防御!我已尽了七分力,不知他用了几分?”
卡兹克也不好过,虽是自己凭着蛮力压住这个人类一头,但他本打算一斧就将这个人类首领劈成两半的,手上已是用了八分的力道!不仅没有杀死敌人,反而让反震的力量震得自己整条胳膊发麻,虎口处湿漉漉的,怕是已经流血,短时间内这条胳膊是使不上劲了。
这个人类,不好对付!
(在此唠叨一句:卡兹克用的八分力是单手使出来的,巴顿迎上去的力量是双手的七分力,所以卡兹克要比巴顿的力量大得多。)
双方的大军扑了过来,互相把自己的首领掩护回去。期间兽人中的巫师们向巴顿伯爵连劈十几道闪电,都被涌上来的士兵舍身挡下。人类中那两位女精灵射手同样对准卡兹克射出数箭,卡兹克斧交左手在胸前一横,宽大的斧面将要害护住。飞驰而来的疾矢在斧面上擦出数道火花,心有不甘的被卸偏了方向,将卡兹克身后的兽人穿成了透心凉。
兽人军中年老的兽人巫师又开始吟诵大地的咒语,但这一次却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人类军中擅长土系的法师已经抢先一步,将土元素提前禁锢住。四系法术中火系的杀伤力最强,人类法师阵团中火系法师也是占了绝大比例。大量的火元素集中在火系法师手中,凝聚成一枚枚充满暴虐威力的火球抛向了兽人密集的地方!
战场中爆裂声四起,中了火球的兽人哀嚎着四散奔跑。火球的威力何等巨大,兽人只是被擦中了的地方都会散发出一股烧焦的味道,身上被烧红的钉板钢甲与肌肤接触,发出嗞嗞的声音。直接命中的兽人更是连吭都没吭化成了焦炭,只在世上留下一道熏黑了的影子!
兽人的阵势瞬间崩溃。面对扑面而来如同降雨一样密集的火球,他们没有任何方法去防御。
战斗从对持一下子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莎兰远远的观瞧却是另一个感触。若论这些人类法师的精神力是远不如莎兰的,如果说莎兰的精神强度为10的话,那么人类法师只在4-5之间,但是他们的法力却是要倒过来算。这就造成了莎兰在大规模战斗中的影响远远不及一个普通的人类法师。莎兰能一口气放十个法术,人类法师就可以放一百个!
所以法师的出击,给人类军在胜利的天秤上加了一块重重的砝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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