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打电话找人来,但转念一想这样不行。就算是我把公安局的王凯局长找来解了今天的这个围,那么,事后来自于这些人的报复我们承受的代价只会更大。从大卫的表情看得出来,对他是深深惧怕的,可以肯定,这里他绝不是偶尔来一次。现在看来,只有靠自己来解决了。
大卫脸上陪着笑,听他说完,脸上是一副为难的神情,同时转过头看了看我们。
“对不起,他们是我的朋友,”我回身看了看磨磨和方宁,”刚才的事儿是他不对,我替他向被他打到的这位先生道歉。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二位看这件事怎么解决好呢?“这句话我是冲着纪续刚和大卫说的,先来听听他们是什么意思吧。
“嘿嘿,小子,如果道歉好使,当警察的还会那么嚣张吗?”这是刀疤说的。
“道歉?哈哈……好好,你先道个歉也好……”这是纪续刚说的。
“让这个臭婊子吃了这个,”那个被磨磨砸了的,头上和血已经凝固了的男人从身上拿出一个塑胶带扔到我们脚下,里面有两颗药丸,“进口雌激素,然后跟我闪说,妈的刚才还没来得及给她加料呢。我虽然吃了亏,但一会儿兄弟们得发了实惠,也就算了……”没等他的话说完,一帮人哈哈大笑起来。
牙齿紧咬,怒火升腾,我的拳头不知不觉中攥紧了。
“你混蛋!”目眦俱裂。磨磨大吼一声就要向他扑过去,被我一把拉住。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磨磨冲动,我必须要冷静,再说事情也并没有多么复杂。
说什么呢色虎?你懂不懂法啊?你那叫犯法懂吗?切!”纪续刚一副不屑地表情。出言斥责,“我告诉你。以后不准胡说八道知道吗?记住,我们都是遵记守法的好公民,什么事情都要走正常途径合法解决。“他用手指瞄准了那个叫色虎地,手就像一把枪一样不断轻点。
“纪少,不然让那妞儿给大家跳个脱衣舞吧,这个不犯法吧?不过得脱光了才行,嗯?大家说好不好啊?”说这话的是赵家豪。
“哈哈,好啊……”这帮人一阵狂笑叫好。磨麻气得状出牛了,脸憋得通红。手都在哆嗦着,方宁的脸色煞白。眼睛进而满是惊恐和担心。
此时此刻我非常清醒,我知道,这些人是有意在羞辱我们。现在最要不得地就是冲动。我转过头,先是笑着对方宁点点头说:“别怕,没事儿的。”然后对磨磨低声说:“冷静点儿。你照顾好方宁,我来应付。有机会就带她先走。”然后转过身来看着这些人笑了。
看到我笑。这些人不笑了,本来玩地是“猫捉老鼠”,但现在好像对方没有害怕,反而在笑,估计这种感觉让他们非常不爽。
“你他妈笑什么啊?有病?刚才豪哥的提议行不行快说!”一个人喝到。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理他,然后对纪续刚淡淡地说道:”这件事需要解决,但我只和说得你谈。”
“你他妈……”“你闭嘴。”刚才说话的那个人看我没理他刚要发泄,但没等他说完,纪续刚已经出言制止了他。
“行,好,可以。你,和我谈吧突然换上了一副正经的面孔,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轻巧地说道。
“嗯,那好。”我点点头,然后看着他说道:“他打人的责任由我来承担。”
“呵呵,好,你继续说。”纪续刚头直点。
“我的朋友虽然打了这位,但那是在受到攻击后做出的正当防卫,所以他本身也有错。”我指指被磨磨砸了一酒瓶的那个人,“就算是报了警,责任需要共担,只是大小而已。”其实我对这方面地法律知识知道地并不是很多,更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抛开我的这种说法对不对之外,我这么说只是想先诈对方一下。当然,我是不会报警的,因为报警之后方宁的事儿就捂不住了,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什么?砸了我一酒瓶子还说正当防卫?你……”“色虎。”被磨磨打了地那个人听这么说,刚要发作,纪续刚轻叱一声制止了他,然后用手指轻点示意我,“继续说。”
“这件事儿其实不大,我的朋友也是因为喝了酒一时冲动,所以,我认为这件事以大家都可以接受的方式了结一下就行了,当然,如果你想报警也无所谓。”我说完看着纪续刚,他正一脸微笑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猜他是不会报警的。
“那你说说怎么个解了法儿呢?”纪续刚又用手指轻点我说道。
“刚才是我的朋友被这位打了一拳才砸了他一瓶子。现在。我朋友挨的那一拳就算了,我愿意对挨打的这位做出经济补偿。”我知道这样的走不通的,但必须一点点来。
“哈哈……”纪续刚听完,突然发出一阵狂笑,“你给多少钱补偿?嗯?一百万可以,你有吗?”
“对,一百万!”“哈哈,是啊……”其他人也跟着发出了阵狂笑。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并不说话。
“告诉你小子,我们不缺钱,相反,只要你能陪我玩得高兴,我还可以给你钱。”纪续刚等他们都笑完了。指着我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吧。”我知道,最后还是得由来定出规则,这是没有办法的。
“嗯……”他沉吟着。忽然问刚才被打得那个色虎:“色虎,你挨的那一酒瓶一定很痛吧?”
“当然了。还流了血呢?”色虎似乎很明白他地意思,马上做痛苦状手捂着头说道。
“那怎么样才能让你的痛苦减轻一些呢?”纪续刚邪恶地提示着他。
“……恐怕只有看到有人也受到这种痛苦才能好受一些吧。”色虎想了一下说道。
“噢……”纪续刚露出了淡淡地笑意,下巴向我扬了扬,轻轻说道:“你看呢?”似乎他的某个阴谋正得逞。
“我知道他话的意思,“明白。”我说,俯身拾起一个空酒瓶,在方宁地“不要……”及其它的坐在沙发上地区性陪酒小姐的惊呼声中,右臂用力,狠砸向自己的头部。
“啪。”酒瓶并没有砸在我的头上,而是被磨磨双手握住了。他奋力抢下了那个酒瓶。退开两步双手握住瓶颈猛地向自己的头上砸下;玻璃碎片四处飞散。片刻,血慢慢从他的头顶爬下来,磨磨并没有去捂住着,而是扫视了纪续刚及眼前的这些人一眼,提着手里的碎瓶,又回身和方宁站到了一起。
“好、好、打得好。”纪续刚此时放开了那个旁边的瑟瑟发抖的女孩。双手轻拍,然后用手指了指磨磨,“这次比上次打得好看,不过,”他沉吟了一会,像发现了一个难题似地问我道:“我们这么多人,因为这件事浪费了时间、影响了情绪,这……怎么算?嗯?”
“……你说怎么办?”我冷冷地看着他,感觉自己地耐心在一点点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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