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那些半死不活的人,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他们的脸色似乎没有那么可怕了,从铁青渐渐变成苍白。
“好了!下来吧!你怎么这么胖!腰都被你压断了。”老板拍拍背上的谷仙。
刚才还吓的跟小白兔一样的谷仙跳下来后立马变回了暴力蛮横的人格。“切!是不是男人,我看你是纵欲过度虚了吧!”
老板夸张地耸耸肩做了个“这也没办法”的鬼脸。
正太顾不了那么多,从一张破椅子上跳下来,趴在窗边大吐特吐。把身子伸出窗外使劲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老板大摇大摆来到一只蛆人边,扒开他的眼皮查看,又捏开他的嘴巴凑近闻了闻,最后拍拍手站起来:“看来被侵蚀的很严重啊,就算救活后半辈子也难说了。”
“咿!你恶不恶心!”谷仙嫌弃地看着他。
“我这么敬业工作,你还在那边说风凉话。你自己来看。”
原来这些受了蛊毒的人虽然去了灵介体的蛊虫,但是这些蛊虫在他们体内太久,已经把他们的内脏腐蚀,所以他们嘴里散发着腐烂的臭味,牙齿也被腐蚀变黑。另外眼珠无力,而且瞳孔扩散,说明他们的大脑也受到了相当程度的损害。如果没有蛊毒的解药很难痊愈。
银先生那边香已经烧完站起来了。老板到墙角用黄符纸包了一条死僵的蛆:“啧啧,真恶心。接下来交给你了,阿银。”老板把纸包扔给银先生,银先生正好接住,点点头然后悄无声息的出门了。
“来吧,我们正事还没做呢。”老板一把拉住正太衣领把他拽回来:“哼哼,这就受不了,想要成为一个像我这样有成熟魅力的男子汉,你还差得远呢。”
“呕!不过这些蛆人还能救活吗?”
老板和谷仙看他吐成这样还操心那些蛆人觉得好笑,但并没有再说什么。
“把金玉帐钩拿出来吧!”
不过被老板这么一说,正太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是干嘛的,于是强拖着虚脱的身体重新走进房子里。
三人来到那尊古床边,把旁边的去了蛆虫的“尸体”移开。接着小心翼翼把黄金帐钩别到老床的床柱上,古床终于恢复了它本来的样子。白天里看这尊古床,显得格外高雅脱俗。泛红的檀木的窗体和雕花,配上金玉两色的配饰,虽然光泽早已暗淡,但风韵犹存。
老板端详了一会儿这古床,又从谷仙那里接过来一个羊脂净玉瓶,这玉瓶干净的一尘不染,窗外的阳光照在瓶身,白玉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整个瓶身都仿佛笼罩在一层柔光里。虽然可能有一夜没睡头晕眼花的因素,但是正太这会儿看着这瓶子真跟见到神仙的宝物一样的。老板从里头倒出水弹在床上,这一弹不打紧,正太顿时觉得眼前清静了许多,连这一夜来此起彼伏的忐忑心都安稳了不少。
老板低头闭目,神色严峻,口中念念有词,但听不清楚。过了一阵子最后一个抱拳作揖,算是禳魇完结。
老板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噢~终于完事了,这一天折腾死我了!”
正太不知为什么松了一口气,简直跟听到医生宣布表哥的病已经没有大碍了一样。
三个人在林家宅子外把所有的“尸体”放好,这么一数昨天晚上袭击他们的蛆人竟然有快上百个,摆在荒草地里跟战地医院一样。谷仙给他们做好急救的措施后,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了,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经过这惊心动魄的离奇的一晚,正太觉得自己跟重生了一样,又或者是从异次元回到现实世界了。
老板走在前面掏了半天找出一根烟抽上,然后呼出一大团烟雾说:“那边联系了吗?”
“已经打电话给那臭警察了,他们会来收尸,不对收人的。”
“便宜他了,又帮他破这么多失踪人口案……不过这么多无辜的人住院,得浪费多少纳税人的钱啊,妈的我下个月可不可以不交个税啊……”
原来担心的是税钱……这些人才是受害者好吗……正太暗暗在心里吐槽。
“对了!还有一件事得去办一下,差点忘了。”老板匆匆灭了烟头,掉头进了宅子。谷仙和正太不明所以,只能跟上去看他搞什么名堂。
老板径直去拿了那个林家四口合照的相片,对着空空的房间做了一个揖,毕恭毕敬的说:“相框损坏了,在下给换个新的,请瓦将军成全。”
瓦将军?老板竟然对张照片毕恭毕敬,看起来怪好笑的。
“又装13,给我快上车,等会儿那个臭警察来了想走也走不了了!”
在谷仙的暴力催促下,三个人在晨光中坐上轰鸣的跑车扬起一阵灰尘离开了这片荒地。
跑车开过林家宅子旁边的废气工厂,一个人影躲在暗处目送他们的车子开过,发出一声阴森恐怖的干笑。
开着车的谷仙和老板还是像平常一样说说笑笑,仿佛对刚才发生的事已经习以为常了。这让正太真切地意识到自己和眼前这两个人完全生活在不同的世界。
顶着跑车里灌进来的风,正太从后座扒着副驾老板的座椅后背追问老板:“不过,这些蛆人也都是那老货做的祟么?”
老板看看他神秘的一笑,说:“天下诡事,多为人事,作祟作祟,大都是人在作。”
正太虽然想细细品味这番话,但是怎么也想不通。不过只要表哥的病能好,怎么都无所谓了,大不了以后离这凶险的行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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