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就嫁给我不来就吹,886。”
——太极如是说。
我又问“不能迟两年再结婚吗?那如果我不来了我们还可以偶尔再联系一下吗?”
“迟不了了,不来我也不想联系了,886。”
——他下线前的最后一句话——886——再见了。
皮皮说他根本不珍惜我,这样的男人我还要他做什么。
“我可能不来北京了。”说出这句话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斩断了多少相思犹存的暧mei。
对此,他“哦”了一声就下线了。
PART.Ⅱ
7月3号毕业生聚餐那天,很多人都哭了,看到他们抱在一起哭得面红耳赤时我仍然嘻嘻哈哈地到处和人敬酒拍照。当有个女孩扑进我怀里,死死地抓着我的肩膀怎么也不肯松手时,我仍是无动于衷——没有感动,连感觉也没有。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我自私地只爱我所爱的人,我不爱的人再也没有多出一分一毫的虚情假意给他们。
我感到害怕、茫然和不知所措,看到别人在为我而哭时我连最简单的敷衍的言语都说不出口。
我很自然地会给自己一个理由轻轻松松逃脱过去——因为我怀里的不是我爱的人。
那么如果我抱着的是曾经的冰棒或是现在的太极,他们在这样哭,我会感动吗?
我惊恐地发现我仍然只能是无所动容地未知。
我想念的人我爱的人我不爱的人……我在他们面前的表现永远惊慌失措或不知所措。
曾经有个朋友,在她最难过的时候我豪无意义地笑着,她对反射了我无知的笑容的关机状态的黑乎乎冰冷的电脑屏幕投去恶狠狠的目光:“你笑什么?”她问我笑什么,她以为我卑鄙阴险地在她最难过的时候嘲笑她或算计她。
之后她对我骂不绝口,而我,仍一无所知地懦夫着,不谓言语,任其诋毁、侮辱和攻击。
我的无知我的无意义的一个简单的笑容也会被人误会为心计和阴谋。
或许那只是因为我走错了路,我从何时开始对生活有了抱怨就从何时开始对生命没有了激情。
就像我可怜的母亲一样,吃了亏从来不申冤不抱复不自我保护。她认为生命的不公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她一生吃尽了苦却认为是她上辈子有罪,今生怨不得别人,她说她会累死,那也是她的命。
我从什么时候开始步入这可怕的后尘……
七月,繁昌。
我见到的是一个让我很放心的女孩,她叫呓呓,个子很高,她很善良,就像她笔下如水晶般生动的水彩一样。我们在一起吃着油腻的繁昌麻辣涮,她听我聒噪地大声嚷嚷,只是笑着,很纯粹的笑。
晚上在她家,她陪我熬夜上网,然后我丢给她一张我的线稿就心安理得地爬上了冰凉的麻将席入睡了。早上醒来时她满眼密布着血丝,直到我们临分别时她才告诉我她把我的那张线稿给加工成了CG……
哪怕在她身周围所有善良人的包围之中,她的善良仍是如水晶般地明媚透彻仍是那么光芒夺目。
FF——我在繁昌见的另一个女孩,她有着夸张但可爱的笑,她养了一条名叫“饕餮”的脱了毛样子怪怪的狗。狗狗很可爱,在我坐下时它总是跑过来舔我的脚。
我给她看我的画和文字,她说我不够商业,她说在中国这样一个新人倍出的市场,要想出头就千万别顺着主流,一定要懂得另辟蹊径。她叫我要有自己的风格,千万别在以后让人指责我的文字或画里有谁谁谁的影子。
我看着她滔滔不绝地发言,我又回到了那个小孩——瞪大了眼睛,竖长了耳朵去用心听着。真的很难想象眼前这个娇小可爱的小女孩就是传说中那个心计十足并且在COS界、漫画界和出版界有着庞大的人际关系的老前辈。
啊,我所崇拜的人,我要如何才能和你们并肩站在一个位置上……我只担心我写得太多说得太多,总有一天会缘分早尽。
五葬问我“你有爱过我吗?”,已记不清是怎样的回答,又一个误会我的人,在过去的两年里她对我关心和喜爱全都成了谎言,被那一晚她过激的言语全部毁掉,她连珠炮似地如洪水般来得异常凶猛的谩骂让我在电脑前看得心惊胆颤……我扑到呓呓怀里去哭,曾经梦到和五葬打架,打得很凶,打完之后她仍是一脸的满不在乎,我却哭着醒来。有罪的永远是我。我亏欠得太多。
在过去的时光中,我只在乎不属于我而我渴望得到的爱慕的人,而对于其他人——如特洛、贝龙妮、五葬……我根本不予理会,在先后和特洛贝龙妮绝交之后,我单纯地以为这个外表邪邪的小女孩其实才是最可爱最懂得我的一个人。
只听见心脏碎裂的声音,你们离去的背影冷酷地盖过了我的忧伤和呐喊,我出不了声。
时间:2004年7月9日夜,地点:繁昌我朋友的家里,事件:网络上我的QQ名单里永远失去了一个叫五葬的朋友,事由:潜在原因:过去两年里我对她的冷漠,导火索:我把她的照片存到了我的相册未经她的同意在相片的介绍下面写上了她的名字。
我说对不起,是我错了,我记住了,不是记仇,而是记住了过去我对你是怎样的不好和忽视,就像过去蓝殇忽视我一样,我总在自己的冷漠和忧伤中自闭地将你们对我仅存的爱排除在门外。我一直不知道你们是爱我的,我错了。还有不要轻视自己,你很有才华的,你会一路好走的,终会有人爱上你的。在那之前请静心等待。
我还说如果不是因为爱我,只是因为宽恕了我。那么请不要再加我回来,那对我的自尊是一种侮辱。
在她的名字如同星星陨落一样消失在我的好友名单之前她留下一句话——不合而散比不欢而散强。
我因为这句话而感激她,并且,我绝不会再去把她找回来,她要的自尊,我给她。我们彼此都给对方一点自尊。
我想起太极,曾经在龙堂和唐堂先后被人围攻。在龙堂的论坛被十几个东北青年围剿,我一个人单对百的战争从那个贴子的第一页进行到了第十七页,整整两个礼拜……太极不曾问过我安祥。
我一个人,孤独奋战。种种企图把我踩在脚底的谩骂和对峙,龙堂的狂轰烂炸,我屹立不倒。
直到最后他们终于认输,我才终于在网吧里吐出一口闷血。然后病了一个月。
我在最危难最需要温暖的时候,太极什么也不能给我。
我对他,只是习惯而已;他对我,他只是要一个可以结婚的结果而已。
深夜熟睡时已没有我渴望的温暖和放心;寂寞时已没有人能令我牵挂。
我谁也不爱,也没人爱我。
心夜心娅>2004年7月12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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