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
狂热一边讪讪的笑着,一边向里屋走去。
“这是……”
本已要走进去的狂热看到了老鹰手中握着的布片。
“你从哪个大姑娘身上撕下的?”
狂热知道老鹰的性子,绝不可能把一块普通的碎布握得这么紧。
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事情。
狂热是个比较好事的人,好事自然也就好奇。
因而他止住了步子,又回身问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
“你又回来做什么!”岩鹫已有些气急败坏。
还是老鹰看到了狂热面上的疑问,出言为他解释了一番。
“哦?这个么……”
狂热接过老鹰手中的布片儿,细细打量起来。
片刻后,他突然有些迟疑地说道,
“我,似乎见过有人穿这种花色的衣服……”
“你见过?!”岩鹫立刻来了精神,睁大了铜铃般的眼睛。
“过来,给我们说说怎么回事!”
“这……”
听到岩鹫的话,狂热却有些支吾起来。
“有屁快放!”
岩鹫可是真的火了,这小子打进了屋就在不断撩拨他的火气。
现在是要做什么?
既然知道些什么为何不痛痛快快地说出来,这可不像是狂热的性子。
以他的性子若是真有什么消息,一定会急不可耐地吼出来。
哪里会像这样支支吾吾,半天也放不出一个响屁!
“是……是刀疤。”狂热终于说出了一个名字来。
“刀疤?刀疤是哪个?”
岩鹫却是对这个名字毫不熟悉,甚至连一丝印象也没有。
流魂街上有那么多人,他哪能一个个的都记下来。
即便是他手下的那帮子混混,他所熟识的也不过两三人罢了。
“这个刀疤,到底是谁?”
“刀疤是……是我的一个朋友……”
老鹰看狂热实在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这才开口解了众人的疑惑。
“这个刀疤以前是狂热手下的一个小弟,于他有救命之恩。”
“刀疤面上的那道疤就是为了救狂热的性命而被砍伤的。”
“只是后来似乎离开了咱们区,去了别的什么地方。”
听过老鹰的话,狂热终是长叹口气。
“他与我有救命之恩,我原不想将他牵扯进来。”
原来狂热曾在三天前见过刀疤,是在郊外凑巧遇到的。
二人于酒馆饮了酒,叙了话。
狂热这才知道多年前的老朋友刀疤,已成了瀞灵庭内某贵族家的管事。
今日看到老鹰手中捏着的布片,他才猛然想起那日的刀疤似乎也穿了这么一件衣服。
也许是柳生如今的身份让他感觉到了压力,本能的想要保护自己的兄弟。
奈何他本就是个爽直的性子,这辈子怕也没说过一次谎。
遇到这满屋子的人精,又如何瞒得下去?
故而只瞒了没多会儿,便不得不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出来。
把一个粗豪的壮汉羞得如大姑娘般,满面通红。
“走!咱们去捉了这个刀疤,给我兄弟拿回去表功!”
岩鹫却是不管这些。
自己的兄弟才是兄弟,那刀疤对他来说又算个鸟。
何况刀疤牵扯到这么一桩案子中,明显就不是只什么好鸟儿!
捉了他,那是为民除害!
岩鹫拥着柳生,押着狂热。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要去拿刀疤归案。
谁也没能察觉风铃此时的异状。
刀疤……这个刀疤,是那个刀疤么?
“刀疤”这个名字,对风铃的伤害实在是太大。
她已强迫自己多年不曾想起这个名字。
但今日,她却不得不去寻这个刀疤的踪迹。
风铃的心,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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