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韩建冰将韦建武带回之时,众人早已聚与正堂。韦青天居正中座,韩建飞与侧,而孙焕则立与正中。
韦建武至,开口便问,道:“我已出,焕姐姐为何却又叫我返?”孙焕对道:“朱镇定会与你等赴泰山大会之时举大军来袭!”韦建武欲与反驳,却又止,道:“然即便如此,泰山之战亦绝不可弃也!”孙焕望之那坚定之情,忙抚慰之,道:“弟试想,江山与武林排位何为重要?且如今以寒门之实力,所忧之人唯罗琼耳。即便此次不与泰山赴会,待到沙场之上亦得与之敌,此为必然。且你如今。。。你若真去,岂非无故送死耳!”韦建武又欲言,却望得韩建飞似乎早有疑惑之态,遂便未再复言。而孙焕此时却早已转而对韦青天言:“大世伯,事态紧急,已无拖延之时矣。”韦青天望之紧张之态,急忙点头而示。只见孙焕转而至韩建飞侧,道:“传韦督统将令。”众人忙受,孙焕下令而道:“韦建武火速领兵五万赴前军支援。若敌军至,便与之正面而对,令其胆寒。”韦建武少有不愿,却依旧领命出。孙焕又道:“马文侃,缪忠接令。你二人各领军马一万速至两前城,左右下寨,以防敌军偷袭。”二人领命而出。孙焕又道:“韩建羽。兄长亦帅一万兵出,驻扎与建冰处,以为前军后援。我料梁军定然从我前军处猛攻。若建武稍有吃力,便即可领兵去援。”韩建羽亦领命出。此时孙焕又至马文举与叶春晓处,道:“马将军与妹妹合领两万兵出而至蜀军韦鹏处。蜀军势单,且又距主军最远。倘若朱镇真派兵去袭,只恐韦鹏必休也!”叶春晓转而视得马文举,又回视与孙焕,无奈道:“遵命。”二人相随而出。孙焕见二人已出,转而又令,道:“刘恋帅兵五千与开封城外西北三十里伏击,以为哨探,若有动向即可来报;宋将军领一万兵即可至北军处,与其左侧二十里外下寨,以为犄角。其余将士留与城中,以备所需。”“是。”各自令命出。
而此时韦青天与韩建飞终于至孙焕处,问道:“莫非泰山大会当真就此而弃?祖上百余年之基业就如此而弃?”孙焕无奈而叹,少时才得相对,道:“若我所料无误。依罗琼之性,即便建武至,只恐日后亦再无泰山之会矣。又何必再无故搭上建武一命。”韩建飞却少有气恼,道:“你怎知建武必为之所败?我寒门立足江湖百余年,还从未。。。”“建武根本就未修得那最后二式!”孙焕却早已断之言语,韩建飞闻得猛然一惊。孙焕望之又道:“建武生性刚直,怎肯破祖上之规!故而他根本就未修过那最后二式,甚至连那秘集他都未曾打开!”言讫,缓缓从怀出书。韩建飞亦缓缓接过,无奈猛然一叹。韦青天亦叹,道:“如此,真便宜那罗琼矣。”
却说未过得几日,那罗琼便已至泰山。四八大战已至,众武林人士皆正与比试之中,少林方丈至一坐与侧。却就在此时,罗琼缓缓而至,一声大笑,众人皆止,却又甚为气恼,一人叫道:“你为何人?怎敢扰乱泰山会战!”罗琼转而相视,道:“你等无用鼠辈又何需再试!”众人闻得皆大怒不已,只见一人猛然至其前,道:“大言不惭。幽州刘正明恳请赐教,不知阁下敢否?”罗琼少有一观,却又是一声大笑。然就在这笑声未落之时刘正明却早已为罗琼一脚踢飞,当场毙命。众人皆惊。毕竟这刘正明为幽州千里缠丝手之掌门也,刘氏与江湖亦有近百年之威望,始终居金册排行之前十,如今却为之一招击毙,众人怎的不惊!如此一举后,众人皆少有惶恐,问:“你到底为何人?”罗琼凝视与众,道:“龙武大将——罗琼。”言讫,又猛然将数十人击倒与地,数人为之毙,而其中有一人却正为划天神戟岳公之长孙——岳开。罗琼如此,岳家人岂肯善罢甘休,岳子恒与岳子明早已合力攻至,罗琼忙与招架。然不过百余合两人便为之击飞与半空之中,后又猛然飞身至,一火炎掌出,眼看就中二人之胸。却就在此时,少林方丈至一猛然而出,出掌而对,才救得二人脱险。而罗琼望得至一突然出招,亦少有一惊。
至一救得二人后,缓缓行与前,道:“原来施主为赤烈子严松之后。”罗琼微微一笑,道:“正是。然我那师父不敌寒门韩自遥,早已命归西天,这至尊之位只得我待之受也!”言语方落,却早有一人出,道:“如此狂妄,敢与贫僧比试否?”却原来正是少林坐下三弟子行云。早前五行镖局右使路平阴与少林习武时为六弟子,名为行寺,其间最为要好之人便为此人!罗琼少有反应,却又猛然踢一脚出,却为之从容而挡。罗琼少有一惊。行云怒道:“狂妄徒,且来领教少林绝学。”言讫,早已飞身出,而罗琼亦已然出而相迎。
却说二人来回大战与天地之间,时而飞身起,时而急落地。激烈争斗早已令不少人眼花缭乱。罗琼嬉笑之中言道:“不想武林中除寒门外还有如此高手。”行云怒而不与之对,猛然急攻出,一招如来神掌平空而至,罗琼猛出火炎掌与之对才得化解。二人落地,罗琼笑道:“既你如此刚猛,我便以阴柔之攻对。我就以不擅长之武学来措你少林锐气。”行云闻得却更为恼怒,早已出招向前,而罗琼却猛对之出一掌,行云急忙躲过。然方丈至一却早已不由惊出:“寒冰掌!!?此人竟得将冰火之攻集与一身,真令人不得信也!若依其之性,从此武林再无宁日矣。”又一徒从后至其侧,道:“师父,行云与我少林众弟子中武功最高,想必定能破之。”然至一却摇头不已,再未得言语。
而此时二人早已又战二百余合。罗琼笑道:“不想我竟为你这小小沙弥纠缠的如此之久,真耻辱也。”行云大怒,猛然一叫,跺脚而飞身出,一招万佛朝宗骤然急至,冲破重重气流向罗琼猛攻而去。而罗琼则毅然转身提聚全身寒气,猛然叫道:“霜封万里。”只见两招如此激烈相撞,空中烟雾骤起,狂风猛至,树木为之连根而动,山石为之颤抖不已,那山巅之亭此时早已倒塌与地,残破不堪。良久,众人才得反应,却见罗琼屹立与侧,而行云却早已一命呜呼。少林僧众甚为恼怒,忙欲提拳而至,却为方丈所止。罗琼笑道:“老和尚为何止众人之行?”只见至一缓缓向前而行,罗琼立而未动,道:“不想此次竟得无寒门之人至,武功最高者想必唯你耳。来吧,就叫晚辈一试你之威力如何。”言语落地,却早已侧马而对。然至一却道:“我不会与你争斗。”罗琼闻得,缓缓立身而起,笑道:“怎的?老和尚怕了?”对曰:“怕又如何,不怕又能如何?为高手如何?成武林至尊又得如何?无非只是过眼云烟耳。”罗琼却猛然而道:“怎的如此罗嗦!你之言语回头与你弟子去讲,我听不得这些大道理。如若不战就请交出至尊令!”少林弟子之中早有性急之人冲杀而至,却又为罗琼尽皆击倒,后又怒道:“到底交是不交。”至一摇头不已,缓缓从怀而出至尊令。罗琼望得却甚为欣喜,猛然飞身而至,一掌打下,夺得至尊令与手,而至一只是退的一步余。罗琼得令,猛然大笑对天,良久不止。终于,至一对之又道:“罗施主,不知你此次到得这泰山之巅,所见之情景与你思绪之中可有不同?”罗琼握令而环视四周,道:“尽皆无能之辈。”然至一却道:“非也。你不觉人数似乎有些稀少?”罗琼闻后再视,果不其然。立与山巅之人不过五六十,且高手之中亦不乏未至者。如大理黄氏,青州马氏,灵州方氏,就连娥眉,崆桐如此大派都为如此!至一观之又道:“施主可知此是为何?”罗琼闻得此言,又转而再视手中之令,终于才得有思,怒目乍现,道:“不必再言!既如此,还留之作甚?”言讫,猛然将至尊令紧握与手。少时,只见其手中微微做响,烟雾蒸蒸,那至尊金令为之捏得粉碎,手下金粉缓缓而落,随那阵阵清风飘飘而起,漫与半空之中。少时,又得一声震天之笑,转身下山而去。又有僧众欲出,至一挥手而止,又得合手而立,道:“啊迷陀佛。天下间从此又无宁日矣。”
而此时沙场之上,唐军早已准备停当,却迟迟不见梁军有动。韦建武此时早已懊恼不已,埋怨道:“若非焕姐姐止,此刻我早与泰山之巅矣。”韦建钦无奈一叹,对曰:“想必孙焕亦是为弟着想,为江山而顾全大局。”韦建武却依旧气恼,叫道:“正是她忧虑过多才得如此。如今我等整装待发早有近十日,却依旧未见梁军动向,却是为何?”
而孙焕此时亦思之不通,道:“莫非真我过于忧虑以至失算?”韩建飞与侧,虽亦少有懊恼,却只是不得语,只是与之抚慰,道:“人非圣贤,一时失策又何需自责!且你尚救得建武一命。”孙焕转而与之视,二人互为一笑。而孙焕那笑却是如此牵强。
却就在当日午后,左军处却忽的遣人来报韦青天,道:“梁军从空而至,忽然现身与洛阳之西,北两方。如今城西前寨早为之所破眼看即将攻至洛阳城中,而城北处亦为岌岌可危之时。”众人闻得皆大为一惊。洛阳地处开封之西,梁军若得动向必然先从洛阳城东而至。而右军一直固守与洛阳之东却从为见之有所动,怎的会突而袭至城西左军驻守之处?那人又道:“左军督统令我急速前来求救,还望韦督统快做指令,晚恐不及矣。”韦青天少有一楞,却又忙对之道:“你且再去中军处求救,我少时便会发兵去援。”那人又急忙驰马前往中军处。而韦青天却似乎早已不知所措,毕竟如今右军多半军力皆以被孙焕调至城外,主将之中更是如此。无奈,韦青天对外叫道:“来人,即可令韩建冰,韩建羽帅兵去解城西之危。”而孙焕闻得,却忙止之,道:“不可,大世伯。我城东与开封最近,且其早已占我咽喉之地,倘无他二人作为后援,只恐到时建武独木难支。”然韦青天却道:“敌军如今已几乎攻将入城。如若其从西破城而入,我城东即便守得固若金汤,又有何用?”孙焕无言。韦青天却又道:“此时城北亦危。路右使,就有劳你亲帅五万大军前去援助。”路平阴接令急速而出。而韦青天却依旧对城西左军处放心不下,毕竟梁军此时早已破了城西前军大寨,洛阳城已无屏障可以阻之。无奈,韦青天又亲帅右军其余三万将士火速朝城西而去。
正堂之中此时只剩得韩建飞与孙焕二人与内。二人皆甚为担忧,孙焕道:“如今城西城北受如此突来急攻,我右军处又调得如此众人人马去援,只恐。。。”忧郁之余却猛然而道:“不行,我定要亲去前军处。”然韩建飞却急忙止之,道:“不可。你如此柔弱之女,岂能轻易犯险?就由我去。”孙焕亦忙止之,道:“更是不可。如今你重伤与身。如若你去岂非更是危险!”无奈,孙焕叹息而言:“既如此,你我同去。”韩建飞少有不忍,却又得如此危机与前,也只得应允,道:“既如此,你且先着上天蚕寒丝甲,如此我才得心安。”毕,二人急速奔城东前军而去。
二人至,韦建武帅建钦,建川出寨相迎。韩建飞道:“梁军可曾攻城?”韦建武对曰:“不曾攻城。”孙焕少有质疑,道:“梁军不从此处出,却如何绕道而至城西?且我遣刘恋与开封城外打探消息,为何至今尚未得回应?”却就在此时,刘恋急速打马而来,道:“北军如今被梁军重兵围攻,眼看即将支撑不住。”孙焕猛然一惊,道:“怎的可能?北军处有精兵十余万,且我又已遣宋将军领兵为援,梁军怎的能攻之如此?”刘恋叹息道:“北军中军副将竟早为朱镇收买,领兵三万以为内应。如此里应外合,石将军根本毫无防备。”众人猛惊不已,韦建武道:“既如此,我即可领兵去援。”孙焕忙止之,道:“不可。倘若你去,若敌军来攻如何应付?”韦建武无奈,却猛得转而对韦建钦道:“就劳烦兄长帅兵两万即可去援。”韦建钦闻得却转目而对孙焕,孙焕叹息而道:“也只得如此。就请兄长即刻赶去。”韦建钦得令而出。
孙焕却不由又叹:“梁军如此而攻,定是想令我军疲惫,来回奔波。如此,我军真危矣。”却就在此时,蜀军处亦有人来报:“如今我军被梁军围困甚急,韦将军令我拼死前来求救。”孙焕此时却早已有些茫然,自言道:“梁军怎的会如此而攻?他何来如此众多之军士?”那人又道:“请将军即刻示下,晚恐不及矣。”韦建川见之如此,忙欲领兵出。孙焕却猛然一叫,似有欣喜浮心头,笑道:“原来如此。”众人皆为一楞,目光直视与之,孙焕却早有欢喜之色,道:“无妨,蜀军处无多少忧虑。”众人欲问,孙焕却早已起言:“不知诸位信得我否?”众人相互而视,皆点头。孙焕忙道:“韦建武听令。令你即可帅一万兵去攻其东南之前军寨。”韦建武不解,孙焕笑道:“他如此分兵而攻,哪来如此众多之将?则必定从东北,东南两军处大肆抽调军马,只因这两城城离我军最远,故而才得如此。建武快去,定要猛攻其城,招架不得之时其定然会返兵去援。”韦建武闻后,即可领兵纵马而去。孙焕又对韦建川道:“兄长,你亦即可领兵一万去助北军战。战后合兵而攻其北城。”韦建川却道:“如此,我前军处就只剩得兵马两万。”孙焕对曰:“无妨。他如此而攻,又何来有兵来攻打我前军?”韦建川闻后,亦急忙领兵出。
孙焕见众人已出,又得一声叹息,道:“望我之计能成。如若不然,我军真危矣。”而韩建飞却少有忧虑,问曰:“蜀军处当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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