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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回 秘密演练八阵之法(1 / 1)

比及辰时,韦建武驻守前军,韦鹏才得以与刘恋同至洛阳进见唐王。禀明,唐王知又得蜀国相助,自然欣喜不已。

毕,与归右将军府之路上,韦鹏问曰:“自大战后,师弟何时得返寒剑山庄?昨夜战得又战,始终未及相问。”刘恋叹息一声,遂回溯道:“自战,我受师父命前往寒山竹林请大师伯前来相助。至千里之外出师父之书而观,不想师父却是如此之书:‘寒山竹林机关重重,轻入者有去无回。你切不可去!然若要赶回亦为时已晚。望日后行侠江湖,好自为之。’我当即便不止所措,不知该何去何从。然若回,确实为时已晚,无奈之下,只得匆忙上马,继续朝寒山而去。却说寒山竹林确为机关重重,我历经万难才得入,见得大师伯,泣而出师父之书。后,与寒山住得一夜,然心中却甚为挂念山庄之事。遂比及晨起,我便与大师伯辞行。然师伯却出至尊令与我,道:‘如今我寒门已非至尊。既你欲返,便绕道将之交与少林方丈至一。他得此令便自然知晓一切。’如此,我又绕道少林后才得归寒剑山庄。归后,为师父,师母与诸位师兄弟守孝一年。一年后,我得以与韩露完婚。”韦鹏闻后,支吾而道:“那。。。”却始终未得语。

至,韦鹏入见与众,皆欢喜不已。然其中最为欢喜者却正是一人——云青。虽是如此,然云青却始终未得近,反倒是立与人丛之最后,望得韦鹏忙于与众人叙旧,却低头不语而出。而此时韦鹏亦终于望得。

云青至园中竹桥之上,凝视着那已然为冰雪所封的湖面,不想韦鹏却突然至其侧。二人立足良久,却始终不得相对。终于,韦鹏问道:“一别数载。。。可好?”云青此时才得抬头起,对道:“好。”却显得如此的拘谨,好似非常陌生一般!后二人又是凝视与湖面,再未得言语。

如此过得三日,韩建飞兴致而至孙焕处。入,韩建飞闭门。孙焕望得其欢喜之态,问曰:“何事令你如此欣喜?”不想韩建飞却作揖而对,嬉笑而言:“从孙将军命。为练八阵所用那八百精装之士我已然抽调妥当。特来请孙将军指示!”二人对视,皆喜笑不已。后,孙焕问即,韩建飞对曰:“对外,我只是言这八百将士我将严格训练,日后惟以重任。对内则不好欺瞒,遂对那八百人道:‘我与孙姑娘研得一阵法,故而秘密演练。若得成,则光复大唐指日可待。届时,你等将为开国功勋之人,唐王自然不会亏待与你等。’”孙焕笑而对道:“真料想未到,你何时变得如此聪明了。”

少时,韩建飞领孙焕至秘密操练之地。只见那八百将士着黄,青,蓝,红,褐,紫,白,绿八色之衣,每色一百人排为一列,八列排开,昂首而立。韩建飞与前,叫道:“你等皆为我五行镖局有能之士,能征善战,皆有万夫不挡之勇,故而我才挑选你等来演练此阵。你等定要潜心而习,从令苦练,不知能持否?”众道:“能!”韩建飞又道:“如今我正忙于习武,故而恐无闲暇之日。就由孙姑娘指导操练。你等定要从其之命,我不时便会抽空来巡。”后,韩建飞与孙焕轻声相对。少时,韩建飞抬头起,大声而道:“众将整列,从带队而报!”众人与下而报:“黄旗领队,一号——刘幽,黄旗二号——李曾,黄旗三号——王从直。。。”依次报得一便后,终于由孙焕一声令下,正式开始演练。此为首次演练,故而韩建飞亦立与孙焕侧。

至第二日,第三日,韩建飞皆未至。再到第四日午后初至时,将士之中便已少有抱怨之意。此时孙焕尚未至,众人便聚与一处相互而诉。一人道:“这阵法我怎的就查看不出有何独到之处?”另一道:“就是。为这无用之阵法反而将我等折磨成如此模样,到底是何用意?”又一人道:“韩将军已然多时不至。这孙焕如此文弱,当真能成?比起原柳副镖头在时,真可谓天壤之别!”不过,却有几人持不同之意。一人道:“我却觉得这阵法变化无常,甚为深奥。若得成,想必有用。且这孙焕虽为柔声细语,然其言语之间却总见真理之所在。本就非同类之人,又岂可与柳副镖头相比。”上官庆亦然,此时其间却有一人叹道:“罢了,谁叫她为寒门四子之朝思暮想之人!他韩建飞武艺如此之高,我等即便略有不满之意又能如何?还不得与之颜面,从如此文弱女子之言。”

却就在此时,孙焕推门而入。众人忙排列而站,却多有懒散之意,队列亦略显杂乱。孙焕少有一楞,然心中却自然明了。至众人前,孙焕细声而问:“你等可有意见否?”多数之人散漫而对:“无。”孙焕道:“那为何聚众而论?”众人皆与辩解:“我等何时有过聚众而论之事?”孙焕笑道:“当真?你且出列。”孙焕手指一人,那人出。孙焕道:“你为何人?居何位?”那人昂首而道:“黄旗五十三号位——杨名。”孙焕道:“然你如今怎居黄旗六十八号之位?”那人少有一楞。孙焕漫步与众人之中,一一指道:“你为王从贵,居红旗八十一号位,然如今所立却是红旗六十四号位;你为陈东,居蓝旗二号位,如今所立却是蓝旗三号位;周成秉,你为白旗五十五号,如今所立却是白旗五十六号位。。。”众人闻得,皆面面相觑,大惊不已:整整八百人,且只是在操练的这三日之内与孙焕少有接触,然其却非但记住了众人之姓名,就练这站位的如此细微之变动都能一一指出!

后,孙焕对众人又道:“你等皆为堂堂七尺男儿汗,且几乎又都长与我,从我如此一文弱女子之命而行,确有些许不妥之处。然我等却并非为己之事才至此处,而是为得江山社稷,为天下百姓之生计。或许,此阵真的过于普通,然我只望诸位能再与我三五日时间。倘若三五日之后,诸位依旧认为如此,就只怪小女子才疏学浅,耽搁了众将士之时日。。。”“孙姑娘,我等相信你,就请姑娘下令,继续操练吧”上官庆打断其言。只因此时孙焕几乎都已然哭将出来。众人望得,亦少有不忍,亦为之精细所折服,皆道:“就请姑娘下令,继续操练吧。”终于,孙焕再次下令,继续操练。而此时众人亦似乎操练得愈加起劲。

比及三日后,韩建飞突然至,而此时众人正与操练之中:孙焕立与前,左手起,白旗往上挥动三次,又指旗与前,此时只见白旗那一百将士随之手势而出,刀枪到处,犹如摧枯拉朽一般,势不可挡;孙焕又将黄旗,红旗与左右手相互舞动,只见那两旗相互穿梭,仿佛如围城一般,滴水不漏,若有人入,则必定有进无出!韩建飞望得不由一叹:“诸葛孔明不愧与卧龙之称号,这阵法竟得如此神奇!”操练止,众人却都围将上来,问道:“韩将军,我等这阵法修炼的如何?”韩建飞喜颜而对,道:“甚好!不想如此短暂之时便得如此之功,诸位真将才也。”然众人却尽皆言道:“非也,此乃孙姑娘指导操练之功。”

至夜,孙焕操练整整一日终于得归,已然露出甚为疲惫之态。入房,却见韩建飞正与桌前,饭菜尚起蒸蒸之烟。韩建飞见孙焕入,忙道:“趁热先吃了吧。”孙焕宛然一笑,蹒跚着至与桌前,一下坐定,叹道:“真累死我也。”韩建飞笑而不语,孙焕那菜才至口前,却抬目而问:“为何发笑?”韩建飞忙道:“没什么,先吃了吧。”

毕,韩建飞又将碗碟收拾妥当,问孙焕道:“演练得如何?”孙焕笑对:“已然略有小成。且诸位将士与我亦十分配合,对我言听计从,故而更加事半功倍。”韩建飞笑曰:“那你怎的还有如此疲态?”孙焕神之兮兮而道:“那是,谁人能与你韩将军相比。我如此柔弱之女子,焉能即你这武林高手!”韩建飞大笑不已,孙焕亦然。少时,孙焕却又叹息一声,道:“虽得如此,然其中依旧有甚多令我不解之处,令我甚为苦恼。”韩建飞慌忙问道:“何处?”孙焕指书而言:“例如这天覆阵中有言‘天阵一十六变,固定为外圆内方之形,外之变为天覆,有风无云。用总阵外面之队以右天前冲二队列前,居正南。’我便少有不解。既为外圆内方之形,则必定为天覆,地载二阵同攻之法。天覆为风,地载如云,风吹云动,变化无穷。如此而言则为风云同至,然其却言有风无云,实另我困惑之至!”韩建飞望得孙焕此时那眉头紧锁,执着认真之态,又望得其疲惫不堪,劳累之至之神情,真不知该从何言起,只得言道:“若今日不得思便与明日。你身体一向柔弱,不同与我等习武之人,万勿要因一时不解之事而累坏了身子。”孙焕望之那紧张之态,亦满口而应:“恩。你亦同也,万不可只顾习武而忘得休息!”

翌日午饭后,一场大雪方止,孙焕正坐与亭中望雪而思,韩建飞又至,问道:“还在思那阵法之事?”孙焕点头,却又猛然摇头,道:“非也,只是观雪而已。”韩建飞从地起一雪球,叹道:“如此雪景实令人不由而叹。想当初你与泰山坠崖之时,那雪似乎就下的如此之大。”却就在此时,望得孙无举匆匆而过。韩建飞忙叫之,欲出外一同赏雪。不想孙无举却摇手不已,抱着草药飞奔而去。孙焕质疑道:“我弟这一连数月似乎都甚为忙碌,时常外出,几乎不得见。今日亦然,如今已数月未战,根本无负伤之兵,然其却依旧忙于整理草药,不得闲暇。”韩建飞却不由笑道:“兴许这只是表面之工耳。就如此次来说,他如此飞奔而去,兴许正是去寻他那未来之娇妻矣。”二人对视,又皆为喜笑,孙焕亦未与多想。

却说此时孙无举飞奔而回,至房,便忙与整理,调配。此时忽得一个雪球至,正中无举之面,不时,马玲便嬉笑而入。不想孙无举却大怒不已,忙将那落入草药之雪清除而出,马玲似乎少有委屈,道:“你怎的对我如此!你我月后便要完婚,然你却每日忙与你那草药之间。前次更是近月未得露面,到底所为何事?”孙无举无奈而止,道:“我确有正事忙与处理,还望你能多有谅解才是。”马玲忙对之而言:“那我来助你如何?日后与你为妻,你每日忙碌与草药之间,我若不懂,那将如何?”忙弯腰而下,欲帮之整理。不想孙无举却在此时起身,道:“如此,你且帮我将之收与一干燥之处。我尚有急事欲出,约与明日得返。”言讫,匆忙而出。马玲少有一楞,觉得似乎委屈之至!少时,却毅然起身,暗思与心:“我倒要看看你如此忙碌到底所为何事。”忙从其之后而出。

却说孙无举此时早已纵马而去,而马玲则跟随与后。少时,孙无举似乎有所发现,猛然回头,却见身后空无一人,再次打马快速而行。此时马玲才得现身,轻轻拍得几下胸脯,喘息一下,再次跟随而出。然又出十余里却出现一三岔之路,而孙无举却早已不见了踪影。马玲少有气恼,却见中间一路那雪上便为马蹄印,马玲犹如孩童一般笑而不止,道:“想甩掉我?没那么容易。”忙从路而去。然又出不足三里路,却见孙无举所骑之马正停与路侧,然却寻孙无举不得。马玲下马来回巡视与草丛之中,终未得见,气恼之余竟揪嘴而起,那马鞭猛得朝地上抽了一下。不想却终得上马,竟然将孙无举之马亦牵回,叫道:“竟敢将我甩开,我就将你马牵回,看你自己如何回去!”

如此两日之后,已过未时,叶春晓正气恼而出,马文举从后追赶而至,道:“叶姑娘,这几日你为何总是躲避与我。”叶春晓怒道:“谁躲避与你。你不与领兵操练,寻我何干?”马文举正欲言,却见孙无举蹒跚而至,喘息而道:“叶姑娘,总算寻得你了。方才至你房中去寻你却不在。”叶春晓见之至,忙转身对马文举道:“我有急事欲出。警告与你,勿要跟随。”便急忙拉孙无举而出。止,叶春晓大笑不已,道:“幸得你及时出现,我正愁无法脱身呢。”却见此时孙无举依旧喘息不已,少有不解。孙无举猛得喘息一口才得直腰而起,道:“叶姑娘,我已然徒步奔跑了两昼夜了。”叶春晓却忽得大惊,几乎叫将出来,却又慌忙捂口而住。见左右无人,忙低声问道:“莫非。。。”孙无举对道:“正是,若我推断无误,就在明后两日之内。我虽为医,却毕竟为一男子,且从未接触过此等事。”叶春晓亦有些茫然之态,道:“然我亦如此。”二人少有犹豫,孙无举自言,曰:“那如何是好?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无奈,叶春晓叹道:“也只有如此了。”飞忙跑出,孙无举喘息而随。

二人匆忙而至正堂,却见众多之人皆与其内,韩建飞与孙焕亦在。韦青天见二人入,问道:“叶姑娘何事如此匆忙?”叶春晓少有犹豫之意。良久,却还是猛得一叹,径直至韦青天侧,附耳而言。毕,韦青天竟得亦大惊与色,道:“当真?”目光直视与韩建飞与孙焕,叶春晓对曰:“此等事还能有假?”韦青天亦少有犹豫,却终于起身对众人道:“我有事先行出去。”便忙与叶春晓,孙无举出。众人皆多有茫然不解之意。

未得多时,三人便带一女同出,快马而去。此时孙焕与韩建飞出,望得,韩建飞质疑道:“他三人何事如此神秘?”孙焕却低声自言而道:“他三人所带之女好似宫中产婆。”韩建飞疑问:“这你都得知晓!”孙焕对曰:“前次马文侃之妻王氏临产时,便有她与侧。”言讫,却望得那韩建飞已然板脸而对,似乎多有不悦。孙焕忙道:“你怎的如此小气。好了,最多日后我不再提起此人便是。当真生气了?”那神情却显得如此的淘气,不显文雅,却似乎多得几分马玲一般的可爱。韩建飞终于得笑,二人相随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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