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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苍月听海(1 / 2)

薄薄的海雾伴随着有点腥咸的的海风轻轻掠过始往苍月岛的商船。我站在船头的甲板上,凝视着茫茫大海间远处那片苍茫的大陆,思索着这片传说中埋藏着屠龙宝刀的神秘大陆到底是什么样的,还有见到天下将军该怎么和他解释夫人的事情。我努力的把想转告他的话在脑中的缕顺。

太躺从云端出来,薄雾已经散去。阳光照在碧蓝的海面上泛出片片的光芒。苍月岛越来越近了,我回头看了看带我来的那个老者,他正在船舷边望着远方。我如此的确信他就是天下的随从,因为昨天他拿给我看过天下的腰牌。在腰牌的后面,我看见阿婆的名字——雪。

已经可以看清岛上的人了,船上的船工已经开始跑前跑后的拉扯绳索固定船体。码头上等待接货的岛上商人们正手执提货单翘首地向船上张望。老者已经站在我的身边,脸上充满阴郁。难道是在为自己没有替将军找到夫人而自责吗?船工放下连接码头的木版,老者轻轻对我说:“走吧。”

苍月岛上没有想象中宏伟的城堡和防御工事,而是一个小渔村。在村子四周筑起了篱笆,门口有强健的弓箭守卫把守,已防止岛上的怪物入侵。岛上和其他城市和村庄一样,有各种商人和小贩,他们给在此地修炼的人们提供各种的修炼用品。村中以高级法师居多,有几个人还正在议论关于“暗之牛魔王”的事,大概听到说这怪物是全魔法防御。老者带着我穿过村子,来到村子上放,那里有许多的树、渔网,还有晒干的咸鱼。

老者指着远处靠海的那间小木屋说:“将军就在那里。”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是声音有些颤抖。

我顺着他的方向望去,小木屋后面有片树林,前面是一片空地,地上晒了许多的渔网,而一个老人正在收拾着什么。他,就是天下?

老者带我走到屋前,门前的那位老人听到身后有什么动静,回头看了看。我打量着他,一样拥有有强健的体魄,刚毅的眼神,有武士的那种气质。看来他就是天下将军了,我正欲喊出口,那老人却开口说话了:

“老伙计回来了?有找到我们将军夫人的消息吗?”

我们将军夫人?难道他不是天下?一连串的问号浮现在眼前,我吃惊地望着老人,又望了望身边的老者。

老者低头沉默着,片刻后说:“伙计,这位姑娘就是见过夫人最后一面的人,她是替夫人来找将军的。”老人手上的一串咸鱼掉在地上,被海风吹的满脸皱纹的脸开始剧烈的抽搐着,颤抖地说:“夫人……..最后一面?夫人她去世了?”我点点头,不敢在看老人那张沧桑的脸。他无力的坐在门前的石头上。

“老伙计,我们带这位姑娘去见将军吧。让她把夫人的消息转告给将军吧!”老者前去扶起坐在门前的老人,他站起来的一瞬间,我猛然的发现眼前这两位老人的身体不在强健,现在显的异常的枯瘦。

我们来到木屋后面那片小树林,我看到了将军。看见了在清风满野的屋后矗立着一座墓碑,上面刻着“天下将军之墓”。有种窒息的感觉,腥咸的海风不可阻挡地涌进鼻子里,使鼻子发酸,墓碑后面的坟上,长满了草。

“将军他。也去世了吗?”我红着眼睛问,我知道他们为什么为什么在得知将军夫人去世后为何如此的悲伤。

两位老人早已泣不成声,我无力的倒在将军的墓前,手里那封阿婆写给将军的信紧紧地握着,“将军才去世的吗?”

“不,将军去世差不多40年了!”老者擦了擦眼泪说:“正如夫人对姑娘所说那样,我们40年前参加的那次狙击战。我们两名副将和将军带领一队人从侧面攻打怪物。而另外两名副将坚守阵地…….后来我们那队人马被逼到盟重的海边。人都死光了,就剩下我们三个人,面对眼前狰狞的怪物,我们三人毅然跳海……..”

那坟前飘渺的两柱香,丝毫没有因海风而凌乱。

“我们在海里不知道飘了多久,后来很幸运的被始往苍月岛的商船所救。这样,我们三人便来到苍月岛。那船是载着第一批赶往苍月岛的玛珐勇士。我们上岛后,将军伤势严重,又泡在海里许久,身体很快就不行了。但将军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他的夫人——雪,于是想叫我们立刻回盟重。但他哪受的了船上的颠簸?我就答应将军回去把夫人接过来,而在我出发前,将军告诉了我他已经把铁戒指给了夫人,后来…….”

老人低着头,泪水淌了下来,已经发不出声了。他的伙计接着说:

“后来,在我老伙计回比齐去找夫人时,将军就不行了,就……….去世了……。后来我们把他他葬在苍月岛上,然后建造了一座房子一直守护着将军。后来,他在次的去比齐寻找夫人…….”

“都怪我!”老者突然大声自责起来:“我返回了比齐城后,夫人已经离开了将军府。我找遍了正个玛珐大陆也找不到。我只想夫人是不是离开比齐到了盟重呢?要不人比齐回找不到她?于是我就在盟重一直找,这一找就是40年………总是希望把夫人找到去见将军最后一面,可现在……..哎!”

老者重中地叹息声在耳边响起。我一切一切的感觉似乎都被夺走,我的心神与身体业已分开,脑中努力的把一件又一件的事情联系起来:我遇见了阿婆,她在比齐等了40年未果,后拜托我去帮他寻找,自己带着遗憾而去;而将军派人来寻找夫人,找了40年没有结果,自己却早已经与大地融为一体;但却是这枚铁戒指牵着他们的爱情与记忆使他们找到了彼此,但这有什么用呢?彼此都已故去,带着那份美好的回忆…….

我开始痛恨命运如此的无情,犹如一个没有感情的恶魔,将人们恣意玩弄于手掌!在我寻找师傅的几年里,他一次也没有出现;等找到了他的消息,却是他已去世的消息。而阿婆苦等了40年,却不知道将军早已经故去,只能带着那份遗愿离去…….

重返盟重的路上我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但此时此刻在我心里却止不住的放声痛哭。我又开始憎恨起现在的沙巴克,而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依次都更强烈!

两位老人也是命运的受害者,此时他门强烈的自责使他们瘫倒在地上。

“两位前辈,我已经完成了阿婆的遗愿。但我想这枚铁戒指也应该还给将军了。”我说着,从手指上取下戒指,和书信一起放在他们面前。

“不!夫人的遗嘱说过,这枚戒指与你有缘是传给你的!”老者对我说,他眼神中充满刚毅。

“把信烧了吧!他等了夫人可是40年啊!”老人无力的说。

在墓前的烛火中,那封带着夫人万千思念的信化做渺渺青烟,飘荡在将军墓前。

送回两位老人后,我独自在海边走着。不知不觉天黑了。我来到码头的木版上,脚下的潮水无止境的拍打着海岸。天上的皓月在苍月岛的海水映拖下下显得十分的苍白。苍月岛,岛如其名。听着海潮的声音,心中仍是心酸我拿出笛子吹了起来,飘渺的笛声回荡在这个伤心地。

“雾。”

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笛声陡然停止,回头一看,是一位红衣法师站在身后。

是太斌。

我望着这个儿时的伙伴,如今也成为一个堂堂男子汗,英俊的外表如今也有那种沧桑与成熟,还拥有一般年轻人所没有的气质。为什么是他?每次总是在我最难过的时候。此情此景,心情低落时又遇见了他;泪水轻轻地爬上了我的眼,我的脸,顷刻间一片的模糊。我扔下笛子,一下扑了过了紧紧地抱住了他。

我感觉到了他的气息,感觉到了他的心跳声,感觉到了依靠。自从得知师傅去世后到现在,唯一感觉到了依靠。他就那样一动不动的让我抱着。我哭了起来。

许久,我才意识到,放开了他。心中的痛无法平息,转过身去望着天空中的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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