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仅仅只是几招,杨公子便被吴越制住了。不过所幸,那吴越因知道今日大婚乃是奉皇命举行的。为吾皇天威所慑,这恶徒不敢造次,便将杨公子放了回来。没想到杨公子一时想不通,就此回宗门去了。”那太监接着道。
在场众人都是在心里啐了一口,“呸!不敢造次?不敢造次他能潜入深宫吗?不敢造次他能在皇帝面前抢亲吗?还为吾皇天威所慑呢!你这太监,倒也真会见缝插针。这事儿也能让你找到拍皇帝马屁的地方,果然是人在深宫二十载,拍马功夫信手来。”
慕容弘虽也觉得这太监会说话,但听得太监所言却是越听越气,寒声道:“这大宗门的弟子就是洒脱。大婚之日,朝堂之上,来去这般自如。这等气度,当真是让朕好生钦敬!”
杨叶松陪着笑脸,出列禀道:“陛下,小儿定是连番蒙受打击,意志消沉,才会有此失礼之举。有负吾皇隆恩厚望,老臣愿代其领过受罚!”
“不必了,既然这桩婚双方都不情不愿,就此作罢吧。什么隆恩厚望?但愿令公子不怪朕枉做小人就好了!”慕容弘冷哼道。
杨岳松心中苦笑,连道:“不敢!”
慕容弘不再理会杨岳松,又问道:“那吴越至今如何了?”
“那吴越已被影首大人重伤,又被坤天链锁住了脖子。老奴来之时,众人正要将吴越吊到宫门前。”
“下去吧!”慕容弘不再多言。那太监依言退下了。
“这堂虽不拜了,宴还是要摆的。诸位卿家,今天没礼可观了,咱们还是自己找点乐子得了!”
慕容弘拍了拍手,一行歌姬美婢款款走了进来,在悦耳丝竹声中袅袅起舞。场中气氛这才活跃起来,众人又就着案桌上的美食佳肴,推杯换盏起来。
纳兰雄没心思去看什么歌舞,一张脸黑成了锅底,对着杨岳松怒目而视。道:“令公子如此做派,看来杨家主平日家教甚严啊!”
杨岳松不甘示弱,回道:“不劳纳兰家主费心!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纳兰家主还是管好自家女儿好了!”
纳兰雄:“杨岳松,你……”终究是没能说出话来。毕竟,杨岳松的话虽不好听,但也确是这么回事。就连自己,也觉得那吴越与自家丫头关系不清不楚,否则又岂会这般涉险前来?
想起了自家丫头,纳兰雄连忙望去。却见纳兰婉儿静静地与纳兰梦坐在一张案桌前,仿佛一段无知无觉的木头一般。纳兰雄心中悔恨,这办的都叫什么事儿啊!
杨岳松方才是没反应过来,如今才想起。杨霄被吴越几招就制服了?杨霄可是靠山宗内门的新晋弟子,战力之高,就算自己这个货真价实的合窍境强者都要一番苦战才能胜之。
那吴越才几岁?竟有如此战力?
杨岳松却是不知,那太监为了不让杨家面上太难看,故意说得好听了些。其实哪儿有几招?杨霄一照面便被吴越给制服了。盖因杨霄轻敌在先,而且肉身之力完全逊于吴越,才被吴越出其不意,一举拿下。
若是真的拉开阵仗打起来,吴越对付杨霄自然也是要费上一番手脚的。
杨岳松震惊于吴越战力过人的同时,心里却也在骂着杨霄:“你个死孩子!别人修为高于你,你抢了他情人不正好报仇么?居然还这么死心眼地回去宗门苦修。你先拜了堂,洞了房,其他的再说不迟啊!如今这么一去,这可让我如何是好?杨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大婚之日,新娘子原来是别人的旧爱,而新郎官被那旧爱打败,灰溜溜地跑回宗门苦修……”杨岳松一想起不久后,长陵那些多舌之人极尽能事说的八卦之谈,就觉得心里哇凉哇凉的。
当然他此刻也是将吴越恨得要死。别人大婚之日,你来这么胡闹一阵,无异于夺妻之恨、杀父之仇啊!啊呸!不小心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总之,杨岳松此刻恨不得将吴越烹而食之,用以佐酒。他想象着吴越如今被人吊着脖子挂在宫门上,这才舒心一些。
心中闷气横生,杨岳松拿起案桌上的酒杯,一口将杯里的酒闷掉。杨岳松居然难得地被呛了一下,猛地咳嗽了几声。
但他马上便回过神来,呛人的似乎不是酒啊!
四下望了望,不知哪儿冒出的浓烟,缓缓地涌入了大殿里。
不过眨眼功夫,偌大的宫殿便变得烟熏雾缭起来。
杨岳松以为自己喝大了,出现了幻觉。使劲儿抹了抹眼睛,这才发现大殿里人人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这是……走水啦!”大殿内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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