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X+1年12月15日
我对那个女生说:“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难道这样我就会喜欢你了吗?”她笑起来——笑得好天真烂漫,她说:“我看见我得不到的东西在别人手里我会很难过的。这样我反而会舒服一点。”
我不愿和这种女人再说些什么,一个内心阴暗的人将注定得不到正常人的一切快乐。
…………
200X+1年4月14日
朋友说,要忘记一个旧情人的最好方法就是再找一个——然后就认识了小雨,她是个很文静、内向的女孩子,是朋友介绍给我的,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后来平静地告诉她:“对不起,除非是在欺骗你,虽然我和你交往了两个多月,但真的没有办法爱上你。”
…………
200X+1年6月21日
今天又去了我们以前住的地方——我发现那已经是一幢空房子了,她也已不知去向,然后我走进门去——一切的一切还是我走的那个时候的样子,但以都积了一层淡淡的灰,那天晚上我没有走,就睡在以前的床上,蒙胧中总感觉有一双手突然从后面抱着我,抱得很紧,像蛇一样……
…………
200X+1年6月21日
火车呼啸着奔驰在草原上。我目无斜视,一路追寻来自草原的点点滴滴。火车道旁,一排防风的防护林。但眼睛越过之后就只见茫茫一片。
午后的阳光,懒懒从云缝中渗透着初秋的热量。山坡上绿绿黄黄。风动,草动,间或的羊群零零散散的。像一副不动的画卷。蓝天很低,仿佛你一出手就能碰触天空,云也很白,白得让我感到有些刺眼。
我居然去了呼伦贝尔,世界上第四大草场——我发现我也是喜欢旅游的。
…………
200X+1年9月2日
后来我去了海宁——那天晚上我见到了真正的潮水——时间在臆想中随风liu逝,夜潮用它固有的节奏撞开夜色的大门。在风披着玄衣的神采飞扬间,隐约有种躁动在匍匐前进,如蚕啃噬桑叶的生动从东方开始微澜起伏。
渐渐地,风掠过稻田吹卷起的绿色荡漾一致成远方的潮动,纠缠着侧耳倾听的呼吸,而仰卧的眼睛在星空悸动的战栗中也得到了某些启示,密切关注着第六感的触角探测到的星云异化。
于是,雄浑的隆隆声诞生自黑暗深处,就像战斗机斜掠过天际遗落在头顶的阴影,虬结于怒视的耳廓,经久不息的低鸣滚动而来是现实与记忆交相更替的演射。
…………
200X+1年12月11日
现在我在漠河的一家小旅馆里——这里的房内均有十七八度,甚至二十度,而室外却是零下三十多度,而我这两天却在区别这么大的环境中进进出出。巨大的温差使得万物都格外脆弱,人也一样。
几天前去了神州北极碑。碑紧临江边,碑前立着几尊冰雕,并无人来,很有些北极的韵味。
…………
200X+2年5月4日
丽江古城又名大研镇,座落在玉龙雪山脚下,玉龙雪山融雪化水后渗入地表,再以清澈泉水伴随音韵涌淌而出。主流长年饱而不泛,800多年前丽江的世袭统治者木姓首脑率纳西族人,依水的来龙去脉,劈路造桥,以地形的一个制高点为中心,建成一个四方街,再随水势沟渠建房修路,道路全部结合水系坡势而走,迂回蜿蜒。曲径通幽。使得城依水存,水随城在,形成空间疏朗的和谐街景。
记得徐霞客著作中曾记载丽江城区“居庐骈集,萦坡带谷,民房群落,瓦屋栉比”。这里的居民楼多是三房一照壁,也有四合院,建筑精妙,富有纳西民族的风采,也融合了多民族的精髓。普遍注重装饰,门窗上雕饰花鸟图案,色彩浓烈,庭院里多植树栽花,形成家家流水,户户垂荫……
…………
200X+3年11月9日
3年后的今天又见到了她,她没有说别的,她开始质问一件我跟本不清楚的事——关于以前的那一套房子还和她的家族有关……
后面的事我们都知道了,看完后蓉儿无奈地摇了头说,烧了它吧……
这几天很多人来看箐瑶……有公司的人,有歌迷……
而Comie、蓉儿和我则一直陪着她。
蓉儿边帮她削着苹果边道:“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在边上帮她整理那些别人送来的鲜花,我自言自语说:“为什么我们总会遇到不愉快的事呢?”
Comie呆呆地看着箐瑶的盐水瓶道:“……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最后我分明听到她在叫一个名字——任飞!
坚强的箐瑶在三天后就出院了……她写了一首让人听过就无法忘记的歌:
戒不掉的思念
你,离去,不留痕迹……
我,守候,没有结局……
无法忘记那些事,
点点滴滴留在我心里……
那一夜的篝火与海浪,
那一夜的柔情与甜蜜,
一切的一切,
还那么熟悉……
后来,
你永远地躺在自己的血泊里——
是天使出现在地狱,
那红莲之火伴随你……
你的短发依旧柔软,
只是,你的嘴角不再温暖……
想封尘记忆
却无法忘记,
你的笑容是我最大的伤痛,
骗不了自己,
目送你离去,
我在原地,
却阻止不了一场悲剧……
那年的春天里似乎一直充满着哀伤……
后来的不幸就和comie有关,那天,comie背着她心爱的古筝出去,我问她:“干吗去啊?”她说:“今天我要去医院看我小学的那个音乐老师……她已经病得很重了……”
我想了想说:“今天我也没什么事,我也一起去吧。”
一路上,comie一直不说话,我边开车边问她:“那你知道你老师是什么病了吗?”
“是ADIS。”她说。
“艾滋病?怎么会这样……”我吓了一跳。
她痛苦地点点头说:“其实我们也知道,即使得了这样的病也并不能说明什么,而且就连被带有HIV的眉笔刀割伤也会让人得艾滋病的。”
我很沉默,我不敢和她再说什么,两个人就这样来到了医院……
在无菌病房门外,一个护士小声对我们说,很抱歉,昨天的那个病人已经去了……
comie来不及等电梯,径直冲下楼去……
太平间的灵床前,她叫她老师的名字……她轻轻地说:“老师,comie来看你了,老师,这把古筝是老师最爱的东西……comie现在就用她来弹老师最喜欢的歌……”
说着她在灵床前跪下,开始弹奏……弹着弹着,珍珠一样的泪水也一起随着滑了下来……
“叮!当!”——由于太过激动,弦竟折断了两根,她用牙齿咬住,她不能让这最后一曲停下……
外面是让人心寒的阳光,寂静的医院里飘荡着这催人心碎的旋律……
几天后的演唱会上,comie就唱了这首歌,她还唱了另一首她新作的歌——《血染的红色带》
红丝带飞起来,代表希望,代表关爱……
红丝带飞起来,象征生命,象征未来……
ADIS并不可怕,救助不能等待,
天地间,最可贵,
是宽容的人海,
天地间,最悲哀,
是不解的无奈,
请不要横斜你的眼睛,
请不要吝啬你的拥抱,
我们的世界需要爱,
需要红色的丝带……
血染的红丝带啊,血染的红丝带,
把祝福送出,把幸运带来……
;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