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者牌并不是代表愚笨,他代表着不确定,或是新的循环,正如漾子她们来到Emeriy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公司究竟是对是错?这是不确定的。
愚者的编号虽然为0,其实是一张没有号码的牌,也没有特定的位置,在不同的塔罗牌中可能处于不同的位置,另外TheFool本身也可以当作空牌来使用……它包含着无限可能的未来,充满着希望和幻想。但是要小心未知的危险,太过于天真便容易失败。
我曾经看过约翰列侬的一张照片,他全裸着抱着他的日本妻子,脸上是异常安详的表情。他的音乐就和这张照片一样,那么直接的表达着自己的一切。
有没有一个词能够形容音乐呢?没有。好的音乐并不能准确被定义出来,但是却可以打动我们。
其实我还是不了解摇滚,我只能说,能感动我的,就是好的。在我看来,只要用最真实的声音唱出的歌曲,就是经典。却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这么想。
当我再一次往酒杯里倒酒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他也一个人在喝酒,黑色的头发很乱地散在他脸上,穿着休闲衣服,有着笔挺的鼻子和但却少了以往嘴角玩世不恭的笑的……
他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他似乎有意不想任何人看见他……
但我还是看见了他,这是不是很巧?
我走过去……
他吃惊地看着已经站在他面前的我——我看见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他苦笑了笑……
我问他:“你怎么啦?要不要紧。”
见是个熟人,他很尴尬地挣扎着站起来说:“谢谢……不过没什么……”然后就往出口走去……
但他没走几步就依在了包厢的壁上,不能再走了……
我不由他说把他扶下楼去……好在这家伙有车,于是我就把他丢进车里……也好在我会开车,在他的“指点”下(估计他脑子里是七荤八素来着了,害本小姐走这么多歪路!)总算是把他送到了他住的地方……
这是一个不算太小也不算太大的地方,但有点乱……
他先又是跑到卫生间吐,然后烂泥一样趴在皮沙发上说:“……衰死了,头好痛……”但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居然又挂着玩世不恭的笑。
我边帮他和自己倒茶边没好气地说:“你干吗呀你?干吗喝这么多?”
他勉强坐起来说:“习惯了……不喝难受……”
我:“你以前很少喝醉,不是吗。”
他自嘲地说:“不是,只是你都没看见罢了。”
我见到桌上有一支女人用的口红,我问他:“这女的是?”
羯:“哪个女的?”
我:“这支口红的主人。”
他抓抓头道:“……她叫……她叫……反正叫什么红来着……记不得了……不过,昨天晚上……嘻嘻……还真辣……”
“晕,你早晚要死在花柳或者艾滋病上!”我笑道。
“保护措施我一向很到位。”他说。
然后我把茶放桌上说:“你自己慢慢喝着醒酒吧!总算是认识一场,那天又有是游乐园有是鲜花花了你不少钱,但我把你送回来也总算是尽了义务了……我不管你了……”
他没有喝茶……他取下挂着的吉他弹了起来——很忧郁的曲子……窗开着:
窗外,月无声,淡淡的清辉和缓缓飘起而又凝冷的琴音逐风而行,如幻,如梦……
琴音淹没了清风,淹没了明月,淹没了夜的一切……
琴音又一次缓缓飘起,回环着夜的气息,婉转,悠扬……是飘摇的雨?还是零落的雪?是铮琮作响的一泓清泉?还是沉稳悠缓的山涧溪流?总之,这涓涓流水,汇成了波澜壮阔的长河,汇作那浪涛翻涌的江洪,汇入我的心里……我懂了……
弹着弹着他似乎实在支持不住……突然累得倒在沙发上……
我正要走却又吓了一跳,忙走近过去看他。
“我没事”他还有努力辛苦地站起来,然后还摇摇晃晃走到冰箱面前拿出红色的葡萄酒又喝了起来……
我冲上去抢过瓶子道:“难怪没女人愿意跟着你……倒弄得好像是你一直换女人换个不停一样……怎么这样子还喝酒呢?”
他伸手来抢,可无奈他的手已发软,我不给他也无可奈何,他撇了我一眼说:“吓?明明都是我甩了她们……”
我叹了口气淡淡地说:“但你的琴音已经告诉我你的无奈……虽然你已习惯孤独但你更怕孤独……只是你已对任何女人都失去信心了,更觉得幸福对你是遥远的……所以当你孤独的时候你希望有一个真正爱你的人,而当真正爱你的人出现的时候你又不原相信反而被吓跑了……”
羯呆呆地站着,然后又摇摇晃晃从冰箱里拿出一瓶葡萄酒来(感情他冰箱里的葡萄酒真多!),他笑了起来,他的笑像明亮的浪花……他说:“人生得一红颜知己……怎么可以不喝呢?”
这次我没拦他,因为人在心情好的时候喝酒总不那么容易喝醉……
他是个孤独的人,以前一直很不理解为什么会有怎么多女孩喜欢他——现在我想他的孤独正是他最吸引人的地方……然而爱上他一定会是一个错,他的孤独是一把刀——这把刀除了把他割得遍体零伤以外也同样伤害爱他的人——所以他是个浪子……他不可能,也不敢为哪个女孩而停留……
正如他的琴音,正如他的酒……一个孤独、迷人的男子……
那个晚上我睡了在他家……不过我睡的是沙发,他让我睡他床上他自己睡沙发我没答应……
我只要做他的一个红颜知己……因为我听懂了他的琴声……其实这比男女关系有趣得多……
第二天我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再叫——“猪啊,起来了!”
我昨天本来就衣服都没脱,于是立马一个翻身跳了起来说:“你要我的耳朵聋掉就再叫一声!”
他说:“楼下店里吃早饭去不?你不去我一个人去了!”
我笑道:“人怎么可以不吃饭呢?”
两人来到楼下店里……这是一家不大的早餐店,但从精致的食物中看得出这里都是些有钱的人才来吃的——多金,这也可能是羯能钓到这么多女人的另一个原因吧?
这里的一个服务生似乎已经和羯很熟了,在点菜的时候笑嘻嘻地对羯说:“真有你的,又到手一个!”说着他盯着我笑。
吃饭的时候,羯跟我说:“下个星期我有朋友过生日——我要到日本去两天,他在青森温泉那办了个音乐会……”
“等等等……是日本青森?——我有个朋友也去了那。”我抢着说。
羯:“我那个朋友叫任飞,是‘梦想娱乐公司’的少总裁,那天来的都该是些娱乐界的名流,但我想你对音乐这么喜欢的话不去可惜了……”
“是金晶所在的那个‘梦想’?”我几乎叫了起来!
“拜托,别这么大声……你要我的耳朵聋掉就再叫一声!——是啊,何止金晶。Fanke、董剑、吕雁冰这些人都是‘梦想’旗下的!……周日上午7点在蓝天广场等我,我来接你去机场……签证我会很快搞定的。”羯笑着说。
我塞了口面包点点头,又忙问道:“杨蓉,哦不,是司马扬羽,你认识吗?”
羯想了想点点头:“扬羽我以前认识,他是‘凯文尔’广告公司的经理,一个很不错的年轻人嘛……不过说实话我觉得他太严肃了一点。”
“原来你也这么认为……”我吃吃笑了起来,“你倒底个什么人呢?”
羯神秘一笑:“你以后会知道的。”
今天我们那公司算像样一点,装修得也差不多了,但我们仍总觉得怪……反正这地方可疑得很!他们旗下的人呢好像除了我们都是不知道哪来的乡下打工者?!
“喂,怎么回事?你这个公司到底是什么来着?”箐瑶和我已经发现这个经理实在是个小瘪三!于是工作之余实在无法再把他当经理来对待!也就找他闹着玩。
箐瑶像个江湖黑道上的大姐一样往那一站——一手插腰道:“我要找你们人事科主任啊!”
而我则在边上举着个羽毛拍助威——反正现在办公室就Jack一人,连柏牧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两位大姐息怒、息怒……这人事科主任嘛……是小弟的兼职……”Jack道。
箐瑶一屁股在他对面的办公椅上坐下做了一个晕倒的动作道:“经理居然还兼职人事科主任?……还好我没心脏病,要不你害出人命你今天完了!”
“对……对!”Jack连声说。
“对什么对啊?错光了!”箐瑶又跳了起来,干脆坐到了他椅子的扶手上,“你几岁了呀?”
美人“*”,Jack当然受宠若惊,只是心中慌乱忙往椅子的另一边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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