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兹低声道:“公主请随属下来。”
房间富丽堂皇,显然不是宾馆原先的布置,西西里的富有可以和埃尔维亚媲美,即便只是暂时的小住,公主的房间依然被特别的装饰过。在铺了一层柔软皮垫的座椅上坐下,吉拉不安的从鲁兹手上结果来信。
有如电击,吉拉浑身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没有拿信的左手牢牢的抓住了皮质的靠垫就像要将其撕裂一般,最后终于颓然的倒在了靠椅内,就像生命突然没有了力量。
“公主,”鲁兹带着哭腔,“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过一点的。”
良久,吉拉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问道:“告诉我,鲁兹,山姆叔叔从来都不会传达错误的信息吗?”
“公主……”
呼的一声,吉拉从靠椅中站了起来:“不可能的,父王那种修为,怎么可能会……”
“公主……”
“父亲,真的去世了吗……”吉拉垂下头无表情的说着,突然,那对美丽的碧眼中闪过一道电光,“鹰飞羽!”
“公主?!”鲁兹愕然的望着吉拉发疯似的的冲了出去,想阻拦时已经来不及了。
“又见面了。”鹰飞羽推开自己的房门面对着坐在窗边的等候者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意外,“总台告诉我说有一位美丽的小姐在我房里等我,害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公主这么过来可能会引起什么流言蜚语啊,呵呵。”
吉拉面无表情的看着鹰飞羽,冷冷的说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鹰飞羽关上房门:“对于令尊的过世,我真的十分遗憾,不过公主怎么会想到来问我呢?”
“今天灵枭带来的那张纸条上写的到底是什么?”依然是冷的如同寒冰的语气。
鹰飞羽递过那张纸条,上面的字清晰可见:亚瑟王遇刺身亡,幽兰草,绝魂剑。
“你到底是什么人?”吉拉的目光从纸条上移开,犀利的目光深深的射进鹰飞羽那无神的双眼之中,浑身泛起一层淡蓝色的光晕。
“吉拉,你的杀气很重啊,这样会玷污你的美丽的。”鹰飞羽向吉拉移近过去,破开不断扩展开来的蓝光来到吉拉面前,一切如平常一般的自然。
吉拉呆呆的望着鹰飞羽靠近过来,这几乎是没有可能的,她水系魔法的修为已经相当的高明,那围绕在四周的魔力是一道威力巨大的防护网,一旦有威胁进入这个范围之内将被强大的水系魔法力所攻击,然而鹰飞羽就这么缓缓的走近过来,有如空气一般没入蓝光之中仿佛那只不过是一个虚影。
柔和的歌声在耳边响起:“坚强的女孩,控制着自己的感情默默的承受悲伤,你需要一张坚强的肩膀让你依靠……”
紧绷的面容慢慢的舒缓开来,娇躯轻轻的颤抖起来,这歌词,这音乐,这旋律,扣开了高高在上的公主的心扉,无限的悲伤从吉拉的心中涌了出来,只想好好的大哭一场,只是缺少一个依靠的肩膀。
泪,从碧瞳中缓缓的滑落,一支微温的手指截住了其中的一滴。
“好听吗?东邦的一支民歌,我很喜欢这调子,更喜欢的是歌里唱的那位姑娘,她的名字就叫吉拉。”看着手指上的泪珠,鹰飞羽柔声着,心中响着一个声音:多么晶莹美丽,可惜不是为我而流的。
吉拉呆呆的站在原地,直到一种柔软温润的感觉从嘴唇上传来,猛的向后跳开了一步,吉拉惊愕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初吻!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这对于女孩子都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鹰飞羽离开吉拉来到床前望着萨克斯都的夜景缓缓说道:“我不会是你的敌人,现在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可以提供给你,但是我想将来我会在你需要的时候给予你足够的帮助的。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作为生者,坚强的面对是一种义务。”
路灯下,一个女孩茫然的抬起头来望向沃金宾馆顶层的一个窗口,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走到这里的了,轻声的自言自语着:“作为生者,坚强的面对是一种义务……”
与此同时,鹰飞羽也正从窗口望着已经不怎么看的清楚的女孩:“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想要这个女孩为我哭一次。”
“团长……”一个声音在房间中响起,犹如其主人一般来得突然,带着些许的哀伤。
“那个女孩有着一双美丽的眼睛。”鹰飞羽还象在自言自语。
“和雪拉的一样,对吗?”
“嗯。”
“团长……你还忘不了吗?”
“怎么可能?”鹰飞羽终于回过头来望向来者,“帕克,辛苦你了,有新的收获了吧?”
被叫做帕克的人约莫在二十六七岁之间,长着一头狮鬃似的棕色头发,微微一笑道:“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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