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喝酒别喝多,喝多别乱摸。乱摸别摸我,要摸就自摸。
天色将晚暮色初临等我把曹操背到旅店的时候,天还很早,还不到2更天。但是我已经恨透了曹操,倒不是因为他沉,而是因为这个混蛋吐了我一身脏物。操,简直比我拉的还臭。恶心死了。那个叫简获看出我不高兴,就提议去洗澡赔罪。说实话,我很讨厌和别人一起洗澡。因为那些男人好像总是盯着我的下身看个没够,通常脸上还带着惊讶的眼神。说实话我一直不明白我1尺2寸长的老二有什么可稀奇的。不过这次我还是同意了。因为身上实在是脏。我们两个走进了一家名叫“浴清泉”的澡塘。
这里是温泉,我和简获泡在泉水中一边搓洗一边聊天。泉水很热,很容易让人昏昏沉沉的。那种感觉和喝醉的感觉很相像。那个叫简获的人脸渐渐的红了话也多了。
他告诉我:“说实话我不叫简获,我的真名叫作督邮。这次和曹操一起出来混,本来想混的好点可惜天不遂人愿。只当了个小官。”
他的眼神很无奈,他说:“我是曹操的男宠。而简获这个名字就是曹操给起的。”
说到这里他的眼睛湿润了,“其实我自己觉得我就是个贱货!我为什么会这样没有用。”
我问他为什么不另找一个靠山或者自己闯荡。他哀怨的说道:“其实我也很是喜欢曹操的,虽然他有时候脾气很坏,但对我挺好的,挺体贴的。而且功夫好。”
日,我顿时觉得一阵恶心,好悬没有吐了,虽然我喜欢刘大哥,但是我是精神上的,柏拉图的!哪像他们是肉体上的,又俗又恶心。幸好这时候不远的澡塘里传了一阵令人精神一阵的歌声:“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荒野中。犀利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报以两声长啸,不为别的。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这歌曲里隐隐有金石之声。
“好厉害的内功!这是什么人呀。”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人站在水池里正以手敲击木盆的底部,高声歌唱。当我仔细观看到他的脸庞时候,我惊呆了。他很酷,他留着后朋克的发型,有重金属咆哮的力量,哥特茫然的眼神。他用柯本那种略带伤感而又低沉沙哑的嗓音和如同吉米(亨得里克思)般出神入化的技巧把他音乐演绎的淋漓尽致。他很漂亮,他的身材很完美,让人有一种冲动。他很有气质,一种说不出的气质。和刘大哥的亲切不同,那种感觉更加沧桑和神秘。
地点澡塘内水温38度看到他那风华绝代的外表,我情不自禁的走过去问道:“好歌!不知道壮士何名?”
“这歌哪里好了?不过是我自编自唱罢了。”他冷冷说道。
“哪里,我分明听出这歌里充满了怀才不遇的悲凉,还有冲天的豪气。”我仗着胆子说道“却用如此罕见的比喻,真是好文采。”
那个人诧异的看了看我说:“想不到你居然能听出我的心声,在小小的县城还能遇到知音,难得。小可名叫祢衡,不知道阁下的台甫?”他马上换了口气。
“我叫张飞。”我心里一阵紧张:“想不到能在这里遇到名震天下的诗人祢衡,真是三生有幸。”
“先生文采名震天下!我能向您请教一下诗的问题吗?”我立时拍了他的马屁。其实像我这样的文化人绝对不会拍人马屁的,但我也不愿错过这个学习的机会。所以……
“嗯,诗吗?可以,不过你先告诉我什么是诗,然后再作一首诗让我听听。或许我能给你点意见。”祢衡一点也不客气的说道。
“好吧,我个人认为诗言志,诗是反映一个人的志气志向的。”我说道:“作诗的话请出题。”
祢衡看了看道:“此处无他物,那就以洗脚盆为题吧。”
靠,这对于我来说太简单了,我立刻就作了一首:“玉宇琼楼桂木沉,鬼斧神工始方成。盛满一池瑶池水,洗去足尘夜销魂。”
作完后,我得意的看了看祢衡。心想怎么着也会夸我两句吧。
却见他微微冷笑了两声。说道:“这也叫诗?别笑死人了。”
“让我告诉你吧什么是诗!诗者,弑也!”祢衡眼里刹那间放出了夺目的光彩:“诗是另一种反抗、杀戮、号召和征服。破,立在其中矣。远离神圣才能接近神圣,大破达到大立,大革命就是大建设。”说着他擦了擦嘴角的吐沫接着说道:“真正的诗,必须是全面的、复调的、合声部的、互文性和错位的,必须是对权力中心话语从语言始到政治止的彻底解构革命。它既是内在化的,也是外在化的;它既是非意识形态化的,也是去中心非一元化的;它既是去烦(内在)的,也是去恐(外在)的;它既是祛魔反神的,也是返魅幻神的;它既是上半身的,也是下半shen的……”
“¥%……※???”听的我莫名其妙,如坠五里雾中。
他见我没有听懂,就说道,这么说也许你不懂,那我先作首诗,还是刚才的题目,你听我的看看和你的有什么不同,接着他想了一下就吟道:“这是个木盆,不是个便盆。可是有时候,用它洗便门。”
“靠,这也叫诗?”我心里很不满意祢衡好悬没有气拉出来,但我还是礼貌的问道:“这个好像不符合语法吧?而且也太粗俗了吧?”
“切,语法?粗俗?”祢衡哼了一声说道:“看来你还没有理解诗的真谛。告诉你,我的原则还是‘十反’或者‘五十反‘。也就是我怎么得劲就怎么来。什么语法法则,任何法则不是先天就有的,而是后天由人创造出来的,也是后天再由先锋之人破坏出来的、更新传统出来的!干嘛人要跟自己过不去,非钻进自己给自己套中的套子不可?我写诗就是不讲道理,讲道理的诗我不写。我主张一切都得从他妈的裤裆里重来。人家已经从你裤裆里掐住你的脖子了,你还连一句‘我操你妈’的都不会喊叫吗?要遵守汉语法则写诗多累呀,你写一百年也写不出人家规定的语法‘逻各斯‘中。还是怎么写都行(这是费耶阿本德语)。只要能给人刺激就行,怎么有趣、俏皮、好玩就怎么来。反正天下*,匹夫有责。救救孩子,还不如自己创造孩子。先是自己乐了,她人也乐了,如是谁不去齐家、治国、平天下呢?什么语法,语甚鸟法?!都*一边去!破坏即建设──破坏就是建设,还是这条‘规律’好。老百姓天天用不规则语骂规则语,用地方语讽刺中央语;用非语法挑战规语法;用痞性匪道口语反对官性霸道书面语……”
“你现在明白了吧,照着这个思路你再来一首。”祢衡说道:“还是用这个题目。”
“好,我试试”我说道。说实话这种作诗的思路我倒是头回听说。我想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首。
“木盆是木盆,铁盆是铁盆,不管是哪个,都不是尿盆!”
“这还差不多……”祢衡大笑着说:“小子有惠根,做的好,就得从他妈的裤裆里重来,怎么驴操怎么操怎么好受就怎么干!撕开裤裆全无阻,管他春夏与秋冬。一切都是空房子。不避粗俗人诗。从粗俗中见真、见善、见美;以匪痞之气来抗败家子的文明之风;以官逼民反之胆来日民遭官暴之酷;做新一代的酷小子、痞子诗人、匪帮之种!依如做田换种一样,用新的粗犷、野蛮甚至兽性的种,去扫除文明、精粹和人文化的种,这样的诗人才能走向全人类语种的更进……诗人不是救世主──是说诗人比救世主还救世主。因诗人是用语言打倒救世主的,但又永远不当救世主。凡当了救世主就要制造一个中心,可诗人就从来不爱操一个中心的。诗人是喜欢操多中心的顽主儿、精神毒枭、语言暴徒、文字痞子和生活独在者。他能换多少种就换多少种。不是集团的代言人而胜似集团代言人……”
看着他像个苍蝇一样滔滔不绝的说个没完,我实在受不了了,脑子一热。晕了过去……
本文由读写网(:)首发
;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