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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施主,你怎么在这里?”
是百竹庵里的师父,她见聂柘霁手里拿了干粮,点了点头,“席施主一得到你的口信,就过去了。”
聂柘霁莫名其妙,一问才知,有个小孩去百竹庵给席尽妍送信,说自己在百丈崖等她,有急事。
聂柘霁隐隐感到不妙,不想回过身来就遇到席尽妍的哥哥席航。
席航也接到口信,说席尽妍在百丈崖等他。
二人急急赶到百丈崖,席尽妍果然早已在那等着。不过不是她一人,还有一个女人。
是那个面容模糊袭击中都府的女人。
她站在百丈崖旁,风将她的衣袂吹得起起落落。她眼里有杀怒的狂喜表情,邪异而嗜屡。
玩弄手里的布带,让人胆战心惊。
布带的另一头,是手和身体绑在一起的席尽妍,她被点了哑穴,站在离百丈崖不足一寸的地方。
百丈崖三面绝壁,云烟缭绕,就一条路往来崖顶。
女人的布带松一点,席尽妍的身体就往后倾。女人每绕一圈布带,都让聂柘霁和席航的心紧一圈,松一圈,二人的心几乎就要跳出来。
“席航,跪下认错啊!怎么,不想要你妹妹了?”她的声音里都是轻蔑和藐视。
席航跪下,“我错了,当年不该那样对你,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人的错,那时小妍还小,什么都不知道,请你放了她。”
“那我又错在哪里,十七岁嫁入你们席家,与你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三更起,五更睡,侍奉公婆勤勤恳恳。你们席家又是怎样待我。”她咬牙切齿,说到悲痛处,还充斥着杀缪。
她一激动,手里的布带一紧一松,吓得二人冷汗淋淋。
“我知道是我们席家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要杀要刮,我这一条命都在这里,你放了小妍吧!”
“放了她可以啊!我犯不着与一个小姑娘为难。我的要求也很简单,就要你席航的手脚。”
席航像被浇了一盆冷水,手脚冰凉。
“怎么,舍不得?”
话未说完,从侧突然飞出一条白影,剑气横秋,直取女人咽喉。
女人立即飞掠而起,凌空一个翻转,退到崖的另一边。
席航连叫刚来的女子住手。
是哪个骑驴的女子。
女人手里的布带还在,可席尽妍已在悬崖下。
女人得意的大笑,疯狂而放肆,“席航,你想以这种方式从我手里救人,还以为我是那个天真无知认你蒙骗的年月吗?你太天真了,不然我为何要选百丈崖。”
席航眺望浩淼云烟,一种无法形容的眼神,委屈和不解,还是绝望凄迷。
他突然向悬崖下飞扑而去。
骑驴的女子也飞扑过去,手未碰到他的衣角,他已从女子头顶飞掠回来。
女人将他扔在地上,极尽讽刺,“想死,我不要你这条贱命。”
聂柘霁手指一弹,两粒沙粒打在女子两条腿上。
女人双腿向下跪倒,聂柘霁已到崖边,手指再一弹,绑席尽妍的那条布带从女人手里脱落。
同一时,骑驴的女子已向女人飞扑过来。
女人将席航抛给骑驴的女子,空出的那只手里又多出一条丝带。丝带没有飞向向她飞掠过来的女子,而是打向悬崖边的聂柘霁。
聂柘霁已知丝带来到身后,此时却是不能避。
他在丝带沾到衣袂时,顺势掉下崖去,同时将席尽妍抛了上来。
骑驴女子的剑本是刺向丑女人,突然剑锋转动,斩断手中的丝带,一掌将她打下崖去。
丑女人本有自救的能力,可她刚才将自救的丝带扫向聂柘霁时,用的是‘漫卷天书’,同归于尽的‘漫卷天书’。
聂柘霁本附在崖壁上,见她掉下来,飞身将她抱住。这一刻,他终于知道这个丑女人是谁。
难怪在中都府时觉得她眼神很熟悉,原来真的认识。
这个面容模糊的丑女人,就是那个爱打抱不平,忙着回家成亲的梁临汝。
抱着她的聂柘霁,被她一掌打在胸前的伤口上,但他却没有松手。
跟着梁临汝一起掉下崖去。
聂政终于感到撕心裂肺的痛楚,不是心,是身体。身体的痛楚,也可以这样让人天旋地转。
头像有人拿着刀在一点一点切割,要将里面的脑水取出,就要裂开,脑浆就要流出。
他伸手一摸,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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