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古摄突然沉寂,落寞而痛惜,眼神也变得寂寥,乍然涌现出伤痛。
想到她,便永远如此,她的影子,总是清淡,清淡得让人感伤,“她也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她为此做过很多努力,可是无论她躲到那里,都要被打扰。”
“你就是为她来的?”舒初集的声音里,有淡淡感伤,从何而来,她无处寻根。
“不是,她不会让人为她做任何事。但我确实是为一个女子而来。”
“她对你很重要?”
“很重要。”
“一个人生命里如果有几个重要的人,那他活得也不懒。”舒初集竟说得有些羡慕。
“我是不是第一个得到舒小姐这样夸赞的人,不行,明天我得去领赏。”燕古摄的笑非常像舒蒙艾,干净光华,弥散在空气里,如春天的和风。
舒初集又不说话。
两个人一时又沉寂下去,燕古摄静静看着月光,竟有想要流泪的冲动。
他不住苦笑,一时又不知自己为何苦笑。
在这样的夜里,你是不是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孤独而脆弱。
你会不会泪流满面,想到以前。
你还会不会想起以前,我们一起的日子。
他目光落下来,不会,就算想起以前,你的以前里也没有我。
舒初集微仰起头,看清清淡淡的月色,出神。经常这样,在有月亮的夜晚,熄了灯,一个人静静坐在窗前,任月光撞进怀里,欢笑嬉闹。而自己,出神。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或者,什么也不想。
嫦娥是不是也厌倦凡尘的宣泄,去到广寒宫,在广寒宫找到了她要的安静。然后就一个人孤独,一直一直孤独,就爱上了这种寂寞。
每个人都只看到她孤苦一人,寂寞无依,没有人知道,这就是她要的孤独,本与寂寞有染,怎会孤苦无依。
有微弱的风,浮起她的秀发,丝丝缕缕,蹁跹绝美。
她回过神来,看窗处,燕古摄不何时已离开。
燕古摄刚要回房,在黑暗里看到一个影子,他的嘴角又有了笑意。“姑娘,长夜漫漫,一个人是不是孤独难耐,要不要进来坐坐。”
“那天的人果然是你。”聂柘然讥诮的冷笑,“竟然让你逃脱了,真是天不开眼。”
“哦,这么盼望我早死,是不是想红杏出墙。我要是死了,不知要伤多少佳人心,所以还是决定多活几年。”他已到聂柘然身前,折扇抬起聂柘然下额,柔情似水,“也包括你。”
聂柘然厌恶将他折扇打开,“你今天的收获是什么?”
燕古摄长长做了个呼吸的动作,笑容纯情而迷人,“脂粉香,有近水楼台的优势,今晚似乎艳福不浅。”
聂柘然忍无可忍,气愤的离开。“咱果然没法沟通。”
燕古摄明朗的笑起来,“不要生气,女孩子生气就不漂亮了。”
聂柘然刚转身,燕古摄的面容就沉寂下来,黑暗里冷俊得让人生寒。
为什么在你面前,我永远不能这般从容。看到你的我,永远都那样柔弱,无能为力。看到你伤痛,能做的,就是陪着你一起伤痛。
曾经让人看一眼就快乐起来的你,为什么都一直不回来。我已经回来了,可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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