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柘霁看他落拓明丽,潇洒飘逸,不像市井,细细看他,身有七尺,国字脸,印堂明亮,剑眉上挑,完全有一个商人的奸诈狡猾,然而眼里清澈明亮,坚毅沉寂,又是一个文人侠士的眉目。
国君礼贤下士,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你为什么要躲他们?”
“他要我去做他的卿相,当然要躲。”他看聂柘霁脸上油腻,去捏了块帕子过来。
“那个人,是谁?”聂柘霁擦着脸,并没看他。
“魏国国君魏文侯。”
“魏文侯。”聂柘霁听过这个名字,应该是九年前遇到蔡甸的时候,他对冯平开和陶侧说的。
魏文侯非常喜好音律,到了疯狂的沉迷,以至无心朝政。
他宫里有一个名满天下的琴师叫经,经心高气傲,不求名利,不图富贵,一心只在琴上。而且淡泊名利、清心寡欲,不畏强权。他不想弹琴时,魏文侯也不给面子。
后来他为劝解文侯励精图治,富强民国,竟将自己手经挑断,不在弹琴。
文侯悲痛欲绝,也深刻反省,果不负经的忠烈,礼贤下士,宽厚仁则。他遣散了宫中乐师,将精力用来招揽国家的有志之士,不在沉迷于竽琴钟石。
“那个少年呢?”
“当然是当朝太子了,叫魏击。你问这些干什么?想要做官?”段干木饶有兴致的坐下来。
“这是哪儿?”聂柘霁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魏国都城大梁,你不是魏国人。”段干木有些疑虑的看他。
聂柘霁又不说话,局面显得有些尴尬。这时正好有人来买马,段干木就出去了。
“两位姑娘,随便看随便挑,我敢保证,这条街,没有比我段干木的马更雄壮的。”
“就那两匹。”没有多余色彩,非常果断。
“两位实在抱歉。”段干木陪着笑,“任何一匹都可以,就那两匹不行,那两匹已经被人买了,过一伙就来牵走。”
听得‘咚’一声,好像有重物掉在地上,随后就是马鸣。之后再没对话,只有马蹄声,聂柘霁有一丝不详的预感。
他忙扶着下床,刚到门处,就见两个紫衣女子牵着两匹白马出院子,段干木倒在院子里,面色青紫。
他夺门而出,紫衣女子飞身上马,扬长而去;暗中提了下气,丹田虚空,形同废人的他现在根本追不上。回身看段干木,显然是中毒。
忙从怀里掏出一颗绿色的丹药给段干木服下,这不是救命的药,只能延缓毒素扩散。
山里多瘴气,刚遇到宇文帘外时,内力贫瘠的他常需宇文帘外耗损内力祛除,宇文帘外就给他配置了这种延缓毒素扩散的药,逼迫他自己祛除毒素。
段干木只是一个普通人,显然不能自己祛除毒素,他只能尽快找到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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