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小子,你长得是什么眼?老子今年才三十,哪里四十了?”田不二酒劲上头,怒目圆睁。
“呵呵,来,喝酒喝酒。”张风赶紧打圆场,心里却在想:“田胖子长得也太着急了,哪里像三十岁的人?”
“没酒了,死小子喝这么多,还好多买了几坛。”田不二像变戏法一样又弄了两坛酒,这时,张风已经开始晕乎了。他塞给张风一坛,自己抱一坛。
张风嘴里打着泡泡,含糊不清地问道:“田胖子,你说这世间情为何物?“
“问得好!情!就是……两个人相互吸引,不愿分离。嗝…。。对了,你小子叫我什么?田胖子?”田不二也是晕晕乎乎。
“田胖子,情…真的有那么好吗?为什么世人都想要?”
“情……其实也是债,情债情债,分不清楚。”
“那都是债了,世人还要主动去背啊,你说这人是不是可笑,哈哈。”
“哈哈,可笑!世人皆可笑。可笑皆世人。只怕你也躲不了这可笑的事。”
“哈哈,放屁,我是谁,我宁可饿死,也不背债!”
“小子,老子就喜欢你这脾气!老子决定给你一样东西,来,干完!”
“好,谁不喝完谁是狗!哈哈…”张风抱起酒坛就是猛灌,一口气把剩下的酒都喝光了,现在一身是酒,天旋地转,终于感受到了一把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感觉。
“啥,田胖子你决定啥了?”张风还没弄清楚就趴在青瓦上睡了过去。
“你小子好运气,老子看你顺眼,决定教你一套炼体拳术,嘿嘿,包你受用无穷,开心吧?”田胖子抱着坛子嘟囔着,发现张风已经没了反应,伸脚踢了踢,还是没反应,又骂道:“死小子,你给我吹,还号称自己千杯不醉,能喝倒我俩,现在怎么趴窝了?起来继续,我们继续大战三百杯…”田胖子伸出两只手指,又补充到:“不!三百坛…”
清晨的鸡鸣打破昨日一夜的幽梦,太阳从海平面悄悄地露出头,仿佛一个含羞的孩子红着脸,不好意思见人。忘忧海又是平静如深谷幽潭,几艘打渔的小船已经出海,码头也是一片繁忙景象,港口还停靠着一艘空中“飞艇”。
张风被风吹醒,睁开眼发现自己睡在房顶上,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把田胖子全家问候了一遍。
此时屋顶上哪里还有田胖子的身影?
张风小心翼翼地从屋顶爬下来,话说,昨夜一场宿醉,也让张风排解了心中隐藏的一些苦闷,况且好酒不醉人自醉,也不上头,只觉得现在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丝毫没有酒后的难受之感。
张风正准备去洗漱洗漱。
“小子,昨夜喝了老子的强身大补酒,是不是感觉现在有使不完的力气啊?”田胖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
“田叔,我昨天晚上喝多了,嘿嘿,现在感觉还好,真是谢谢田叔啊,没什么事我就去忙了。”
“小子,喝了酒今天就要开始跟我练拳了。”
张风仔细想了下:“这个有说过吗?不会是这个死胖子又想整我吧?”
“呵呵,田叔,昨晚我们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您开玩笑的吧?”张风陪笑道。
“少放屁,来吧!先给你小子骨骼伸展开来,日后好练拳!”田胖子的两只手像钢箍一样。
“..死胖子,我和你拼了!”
“想和我拼命,先练好我的拳!分经错骨手!”
“啊…”
从此,无名客栈的后院经常传来张风的惨叫,各种为了练拳而饱受田胖子的“摧残”。
六个月后的一天,“张风哥哥,你要坚持住,爹也说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要好好练习。”赵念渝掏出自己的手帕给正在扎马步的张风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然后把手帕扎在张风的手腕上。
“张风哥哥,你就用这个来擦汗吧,我得去读书了,要不然爹会生气的。你要好好练啊,不要偷懒哦,田叔我走啦。”小姑娘吐了吐舌头跑开了。
“我不偷懒,我要坚持!”张风汗如雨下,此时若是有人去摸摸张风肩头之上就会发现,那里的空气仿佛被人压缩成了一块石头,重重的压在张风的肩上。
瞥了一眼正在摇椅里梦周公的田胖子,张风心里那个无语啊:“我不偷懒,我.敢偷懒吗?田死胖子每次都装睡来监督我,一旦偷懒立马遭受惨绝人寰的‘特训’,吃了几次苦头后,张风算是明白,老老实实地练拳才是最省力的办法,要不然不仅没偷到懒,还得变本加厉。”
不过,这也不是没好处的,半年来,张风的身体日渐强壮。现在才练到基本拳法,还在扎实基本动作,张风就感觉自己绝对能够打倒三五个普通人了,这是一种感觉,自我强大的一种感觉。
只是,拳法再精妙有用,它也毕竟是拳法,不是道法和仙法,与修士相比,在法术面前依旧是凡人蝼蚁。
可是,张风知道自己不是天赐者,这个是事实,无论自己接不接受,它都无法改变。况且,那些东西不是张风的,张风也不会刻意去追求,人之所痛苦就是因为求之但得不到,拿起又放不下。
张风日复一日的练习着拳法,慢慢从基本学起,到入门精通,田胖子有时会亲自演示,有时还有对战模拟,所以,张风渐渐地也接受了这种学习,不再抵触。
寒来暑往,春去秋来。白天,张风在清晨打一套拳,然后劈材,烧水,之后喂马,扫地,田胖子的厨房忙的话还去帮村。夜里,张风打坐练气,之后打更,关门。
这日子过得平淡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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