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是派出所吗?”齐麟迷惑不解,既然已经批准逮捕,那就应该弄回派出所审讯啊。
“你所涉及的案件已经交由市局亲自处理,为了方便随时提审你,所以将你放在看守所。”警察严肃的答道。
这也不合程序啊,齐麟心中想着。难道其中又有什么隐情?看到那全副武装的“战士”(其实是名武警),问道“那这又是怎么回事?来保护我的?”就算保护他也不用派武警吧。
“上级说了这个问题你有权知道,由于前几天在东城派出所,你和那位民警的事情。上级害怕发生类似时间,所以专门派了这名武警同志来保护你。”民警依然一丝不苟。
“是来监视我差不多吧!”齐麟苦笑。难道那件事情就那么轰动吗?
“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东城派出所向市局汇报的时候,形容你是极端危险分子,所以........”民警毫不掩饰的说出实情。
“下午4点我们有车来接你,你休息吧。”民警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齐麟跟那名战士大眼瞪小眼。
自那警察走后,齐麟就没睡着。他翻来覆去的想着过去的事情,想起这些年自己是怎么过的,想起恐龙,想起疯狗他们,更想起尚未归家的杜娟。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凶多吉少,平时虽然将任何事都不太挂心,但到现在这种时刻,他仍然免不了悲从中来,他也是个人,是人都会伤心的。
时间就在齐麟的等待中到来了。两名警察走进病房给他戴上手铐,押解他走出了医院。坐进警车,齐麟的思绪更如潮水暗涌。他记得第一次坐警车,那感觉妙极了,新鲜得很,虽然手上戴着手铐,却丝毫不影响他摸着摸那。第二次坐警车,那感觉是熟悉;第三次坐简直就当自己家了,心里自在得很......现在坐的车子一模一样,但是他却不一样了,这个世界什么都会变吧,齐麟心中感叹又多了一分。
车行数里,终于到了X市看守所。他虽然派出所进得不少,却从来没进过看守所,听别人说这里比之监狱,只能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里面会发生什么事情,齐麟心中也暗自打鼓。既然走到这步,也没回头路了,就算有也不会走,这是他齐麟的原则,可以说是固执吧。人大概都有令自己执着追求的东西吧?
齐麟领了自己的东西,狱警带他到了B421号房。他的床位是896,正象电视里面演的一样,齐麟未来的室友们都用极不友善的目光盯着他。齐麟并不回应什么。接着玉警象征性的说了几句话,无非就是叫他们互相帮助,不要闹矛盾之类的废话话,要是他说的话有用的话,看守所又不会叫监狱第二了。狱警说完就走了,仿佛呆在这里久一点,他就会觉得全身不自在。
“哪个堂口的?”一名犯人率先问道。
“无堂无口,玩的是自己的命。”齐麟回答道,并是不是他给这人面子。这是看守所的规矩,进来的要被调查清楚,看是否是卧底之类的。
“犯了什么事?”这人轻笑一声,没有堂口罩的人进来日子可是难过得很。
“杀人!”齐麟回答的很简单。在看守所犯人最恨的两种罪是强奸和盗窃,这两种人进来,会死得特别惨。而像杀人这种重罪则会好得多。这点他还是明白的,所以他不会因为怕挨打之类的事情而乱编自己的罪名。他并不是怕挨打,为什么说看守所黑暗,因为这些犯人对付人的手段确实毒,例如吃肥皂,倒挂等等。倒挂就是让人双手撑地,将头放进平时吐痰撒尿的夜壶里,不叫你拿出来就不准拿不出来,否则打得你只剩半条命。
“知道规矩吧!”那人继续问到。
“知道。”
“明白就好,最怕就是你不明白!”
“你杀了几个人?”他倒还有心情打听这些。
“两个!”
“你一个人杀翻两个?”他略微惊讶,还真的有点看不出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我杀了两个,重伤一个!”
“杀的是什么人?道上的?”听到这里,他兴趣更浓了。
“范亮和他的几个手下。”齐麟语气很平淡。他说到自己杀了人几乎没有感情波动,并不是他冷血,是因为他很清楚那天晚上他不杀人,他就会被人杀。他说是他自己一个人做,是因为他怕事情泄露出去,疯狗他们遭殃,并不是自己想要出风头。
“范亮,最近很得势的那个!你把他干掉了,你是谁?”他心中的疑惑更重,更想知道这新来的年轻人,到底有什么来头。
“齐麟。”
“你是齐麟?你说你就是那个跟青狼作对的齐麟?哈哈哈!你怎么不说你是玉皇大帝!不怕挨打也用不着打他的旗号啊!你真的是笑死我了。”那人突然笑了起来,他不相信眼前的白净的年轻人,就是道上炒得最热的齐麟。
“信不信由你!”齐麟也懒得跟他辩,没想到他现在也是个名人了,但是居然有人说他不是他,这怎么让他哭笑不得。
“你知道不?道上说齐麟有又黑又壮,长了一脸的胡子。声音就跟打雷一样,你说你是齐麟,你真的想笑死我啊?”这人仍然不相信。哎,人言可畏啊!
“不信也由你,江湖规矩我懂。来吧!”齐麟倒不是因为别人丑化他而生气,反而因为别人都记挂着他而深深担忧,看来自己已经成为了众矢之地了。
“好!爽快!你要包子还是要燕子贴墙!”那人问到。何为包子,何为燕子贴墙?这些都是黑话,看守所里犯人有规矩,就是进来的人必须先挨打。这有点像金庸先生笔下的丐帮,帮主继任时要让帮众吐口水。不过这个却是实实在在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有可能各地的叫法不同,但是规矩却是一样的。包子就是你站着不要动,让别人在你胸口打上20拳;燕子贴墙是你整个人贴在墙上,让人踢,至于过完着关躺多久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齐麟也没跟他多说话,径自脱去了上衣,露出了完美的上半身,上面最震慑人的莫过于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每一道伤疤他都可以说出来历,这就是他这些年的成绩报表。
那人暗自数了一下,大概有20来条,难道他.......
“你真的是传说中的齐麟?”那人还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这又是一个让齐麟哭笑不得的问题,什么时候他齐麟也成了传说中的人物了?
“废话少说!把该做的事情做了!我一向不喜欢别人坏了规矩”齐麟仍然面无表情。
“好!那就得罪了!”那人略一抱拳,大声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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