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攻拔河内首府怀县,谴潘宇、麹义领军袭占咽喉要地温县。
这日,潘宇因前晚饮酒宿醉,胡思乱想,折腾了一夜,搅得头昏脑胀。天将明时,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潘宇睡得正熟,忽闻一阵扰人的敲门声传来,潘宇很艰难的睁开双眼,愠怒的对着门外嚷道:“谁呀?——”
卫兵在外边叫道:“将军,麹义将军说有要事相商,似十万火急的样子,要将军速去大厅…”
潘宇知道麹义此人若不是遇到十分棘手的事,是不会如此急着找他的。所以卫兵话还未说完,潘宇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赶忙穿上衣服,便急急忙忙出得门来。
来到大厅外,潘宇便看到麹义正烦躁的来回踱步,眉头紧缩,神色有些不太对头。
潘宇刚想发问,麹义眼尖,一回头便看见刚走进厅来的潘宇,忙迎上前道:“潘将军…”忽眉头又是一皱,麹义告诫似的说道:“酒这东西固然能成事,但是酒也能误事。古往今来,因酒受害的例子太多了,还望将军引以为鉴戒才是。”
这一翻话,虽然不怎么中听,但潘宇知道麹义根本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说这话其实也是为自己好。故尔,潘宇对着麹义深深一揖,说道:“将军训诫的是,宇自当听从…”
话还未说完,麹义摆摆手打断他,继续说道:“我今日如此着急请将军来,实是据斥候回报,城南三十里的方向,有貂禅兵马万余以上驻扎…”
潘宇听罢,老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咋舌道:“什么?貂禅兵马…出现在河内?…她们有何企图?”
麹义眉头紧锁着,沉思片刻,缓缓道:“河内者,西可遥指长安,南下可威迫宛、洛,实乃历来兵家必争之地也。今为主公得之,貂禅…”顿了顿,突的睁大了双眼望着潘宇道:“难道他们想开启战端不成?”
潘宇脸色难看的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我看十有八九不会错,想那貂禅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有此等作为,想必也不是平凡之辈。河内如此重要,她岂会轻易让于主公。”
麹义赞同的颔首,说道:“貂禅此次东征,已经攻克洛阳,司隶州除了河内郡外全是其囊中之物了,想必她想趁此机会一鼓作气夺取河内。”
潘宇呼出一口气,来回踱了两步,转身道:“这温县可是河内的门户,万万不可失啊。要一但有失,局势将一发不可收拾…”
麹义点头应声道:“你说的对,温县是不能失的…好,我们还是先派人告之太史将军吧…”
潘宇肃着脸,说道:“如此也好。为今之计,还是我先领一军前去问问清楚,如不成,再厮杀……”麹义看了他两眼,略带担心的说道:“那将军可要善言相问,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伤了两家的和气。”
潘宇点着头,应声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这时,脚步上响起,一道声音传来“两位将军还有闲情在此谈天啊,貂禅的军队就快杀来啦…”
厅内两人都是一惊,回头一看,齐声道:“原来是许军师啊…”话落,许攸笑眯眯的走了进来,麹义首先开口问道:“军师,你方才说的…可是实情?”
许攸端起茶几上的一杯茶,啄了一口,说道:“方才斥候回报说的,想必没有错…领军的统帅是常胜将军皇甫嵩…正往温县方向急行军而来…”
皇甫嵩在黃巾之亂時,用火攻大破張梁、張寶軍,掘出張角之墓,從屍體上砍下首級。一度下野,董卓死後又回朝為官。今为貂禅得力的大将之一。
“皇甫嵩…”两人几乎都是一脸的惊愕,似不敢相信的表情。潘宇首先缓过神来,问道:“東漢的常胜将军吗?…好玩,好玩!就让我去会会他。”潘宇一脸的自信,好胜的性格一上来,十头牛都拉不回。
“好!那就全看潘将军的了,待破了皇甫嵩,这头功就是将军的了。”许攸的话好比火上浇油,潘宇被说的都有些飘飘然了。
潘宇本就是个正直的汉子,经许攸一激,随口说道:“好!我一定给那皇甫嵩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麹义略有担心的说道:“这…怕就怕皇甫嵩有备而来,将军贸然出击,恐怕中了他的奸计…”
话也没说完,潘宇一口打断道:“他皇甫嵩侵我疆界,若我们畏缩不前,岂不让天下人耻笑…”看见麹义还想说话,许攸笑着说道:“麹将军不必担心,攸随潘将军一道去,阵前也好随机应变…”
潘宇边招呼许攸往外走,边说道:“那就劳烦将军守城了,等我的好消息吧。”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麹义摇了摇头,惟有在心底安慰着自己,便去部属守城事宜了。
潘宇领着兵马一路前行,与皇甫嵩的先锋部队相遇。两军列阵,潘宇披挂上马,来到阵前,叫道:“来者何人?为何侵我疆界?”
牛辅手使一把三棱大砍刀,背上有弓箭,腰上挂着短剑,见潘宇发话,也出阵叫道:“呸!你的疆界?分明是抢夺来的,还好意思说。我们的主公乃大汉的国师,这普天之下的土地都是汉室的…你等还不快快下马受降天使,若再执迷不悟,定杀你个片甲不留。”
潘宇闻言刚想开骂,突的想起来时麹义的交代,只得压着火气,说道:“只要你们现在撤军,我主定谴使约与盟好,免动干戈。”
牛辅听了,冷笑一声,说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废话少说,如再不投降,看我的大刀答不答应。”说着耀武扬威般的举了举手中的三棱大刀。
潘宇闻言,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拍马上前,对准牛辅就是一枪刺去。牛辅也不慌不忙,举起三棱大刀往前一迎。
两马盘旋,枪刀碰撞得叮当脆响,两人武艺相当,一时分不出胜负。阵上许攸看得真切,暗暗着急,忽的拉来一名弓箭手,轻声几语,弓箭手应声而去。看着阵上的两人,许攸终于露出了微笑。
两马相交,又斗了几个回合,仍分不出胜负。就在这时,一声箭响,正中牛辅战马。那马长嘶一声,往前窜去,差一点把牛辅摔下马来。
潘宇看在眼里,急忙拍马上前,挺手中钢枪,对准牛辅的心窝就刺。这次,牛辅早就吓破了胆,侧身一躲,险险的躲过这致命的一击,回身便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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