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金池懒懒的靠在栏杆上慢腾腾的点燃了一根烟,慢悠悠地吸了一口。淡淡的烟草香味慢慢弥漫开来。缓缓的闭上双眼,郑金池开始为这华丽的一跳酝酿情绪。开始回忆他的一生。
仅仅过了十几秒郑金池再次睁开了双眼,因为实在回忆不起什么,他的人生就那么几件事情,病痛的折磨占了大半,剩下的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书本。各种各样的书本,也许是因为病痛的缘故,医学书占了大部分。
“这辈子没坐过什么大好事,死后该不会下地狱吧?
扶老太太过马路,公交车上让座,拾金不昧~~~~不知道这些算不算?算的话就完了,自己一件也没做过啊?
现在的路口哪哪都是红绿灯,老太太也不需要扶啊!再说谁也不敢扶啊!坐公交车让座自己也没这习惯,因为自己也是个重病患者啊!至于拾金不昧那也是传说中的吧,捡到钱了谁还会傻傻的站在原地等着失主啊?”这些是“红领巾”该做的事情,跟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搭不上。
不过自己好像也没做过什么坏事,除了小学时欺负低年级的小朋友外自己对于这个社会基本上是属于那种无害青年。
慢慢站了起来,解开了皮带,把裤头拉开往里瞧了瞧。
“我还是处男!”
郑金池无比鄙视和同情自己。自己的身世和疾病让他无比自闭自卑,连个知心朋友都没有,何况那只在梦里出现过的爱情。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直到面对死亡的那刻才懂得真正的回首往事,审视自己的人生。
迷离的眼神显得有点呆,麻木的表情很是僵硬,郑金池就这样背靠着栏杆坐着,任凭那火热的骄阳在自己身上肆意烧烤。
夏天,对所有的男同胞来说绝对是个充满激情的季节,火热的太阳逼得人们把衣服脱了一件又一件,衣着清爽的女同胞无疑成了炎炎夏日里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满足了不少雄性牲口的眼球。
正午刚过,路上满着是形色匆忙赶时间的上班族和背着书包的祖国花朵。人来人往间各人的脸上都无疑例外的写满了对这鬼天气的抱怨和内心的烦躁。三个小年轻走在人群里格外显眼,两男一女手牵手,女孩在中间,左手一男右手一男,人群里不断有人斜着眼打量这对奇怪的组合,心中猜测着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显然吃的很饱。
最令人惊奇的不是这亲昵的姿态和复杂的关系,而是他们三人那硕大的头。大概,大概有一个脸盆那么大吧。仔细一看原来是传说中失传已久的爆炸头。爆炸就爆炸吧,咋还染得那么红?女孩红衣红裤红头发,造型的确很“别致”。两个男生就没有那么红了,一身白衣白裤,头发搞成了绿色,也不知道咋想的。也许还未成年的他们不知道头顶的绿色对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吧!
“我靠!楼顶有人要跳楼。”两男孩中稍矮的那个眼尖,一眼就看到了15楼顶有人站在了天台的栏杆上。
“别逗了,大热天的谁会去跳楼啊?还没等到地面就成木乃伊了···”女孩调皮的接道,没等说完张着的嘴巴就定住了。
“裸跳?”个子稍高的男孩一跺脚,顿时手舞足蹈起来,脸上居然充满惊喜。
“有人跳楼!?”“有人跳楼!”
也不知道谁大声的嚷嚷起来,顿时仿佛在来往的人群中投下一枚深水炸弹。国人的围观主义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几秒不到楼下就聚集了一大群人,更有甚者从远处飞奔而来。刹车声不断响起,交通在强大的观望团力量下迅速瘫痪,一个个司机从打开车门加入到观望团中。
现场开始慢慢热闹混乱起来,有人大声的对楼顶上那个家伙开始劝导起来,尽管楼顶那个人听不见。不少人却幸灾乐祸起来,开始于旁边的人笑谈着楼顶的人,言语中充满了兴奋。更多人却焦急的拿起了手机,110,120,119这三个小到三岁毛孩大到80老翁都耳熟能详的求救电话被不断的拨了出去。
此时郑金池正站在天台的栏杆上,身上的衣服被自己扒了个精光。强健的体魄一览无余,要不是亲眼看见很难想象这是一位病入膏肓的绝症患者的身体。身上的肌肉块块隆起,线条无比匀称,两块大胸在太阳的照射下居然有了点金属的质感,往下瞧去本钱貌似也还不错。这是他在病痛的折磨下长年以来辛苦锻炼的成果,也是他常年来和病魔斗争的本钱。强健的体魄支撑了他与病魔奋战20多年。
“贼老天,你瞧好了,老子生来一丝不挂,走的时候依然是这样,咱们两不相欠,唯一欠你的就是这具身体,待会也会还给你······”郑金池两手叉腰又骂开了,那略带哭腔的咒骂充满着不甘,骂着骂着竟然哭了起来。20几年来的辛苦与委屈终于在此刻如洪水般击溃了这七尺男儿的坚强与刚毅筑成的堤坝,一发便不可收。
哭声渐浓,由浓变淡,再由淡转无。
伸手如孩童般摸了摸脸上的泪痕,郑金池淡然一笑,仿佛将过去都浮在这一笑中。
“我居然流马尿了,呵呵,真是窝囊,不过好像很痛快,很痛快!”
摇了摇头,看向远方,依然笑的很淡然,慢慢地伸出了自己的左脚,在楼下那一片尖叫声中跨了出去。没有迟疑,没有恐惧,此时他感到一阵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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