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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更新不稳,请见谅(2 / 2)

炎林挑了几名武艺高强的干部,趁夜深人静家丁不备搭人梯翻进院子悄悄的摸进去,擒贼先擒王,他们先抓住酣睡的恶霸再把所有的人都集中起来,炎林低声说道:“我们是八路军武工队!谁要是敢喊叫故意给国民党报信就先杀了谁!”寒刀短棍在眼前晃动,没有一个敢出声,武工队员捆住家丁轮流看押,不声不响的吃饱喝足,走前把罪大恶极的恶霸砍了头,背着粮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为了出山寻找主力部队,武工队在山里钻来绕去越过敌人重重设卡,陆续碰到二十多个负伤掉队的指战员,他们单枪匹马更是走不出去又无法独自开展活动,象野人似的过得极其艰难坎坷。遇见武工队他们激动的掉泪,总算又和同志们在一起,听说武工队要过江寻找大部队他们更是劲头十足。

为了让大家充分发表意见,武工队开会讨论,有人说向北走,有人说向南走。副参谋长征求炎林的意见,他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们是张才千的老部下,当然是去找张才千,他带部队过了江我们就过江去找,一定要找到他们!”

大方向已定,武工队穿越高山深谷朝宜昌方向前进。他们在深山老林里走了一个多星期到了保康又避开敌人的关卡转到远安地区,这里依然是山峰耸立古树参天,独特的红石山体更是一绝,他们还在武当山地区,大家估摸着离宜昌不远了。

“休息吧,我们睡几个小时再走!”已走到半夜,炎林让身心疲倦的同志们就地休息,大家一头倒在大树下立刻就睡着了。

第十节回到主力

五月中旬的一个清晨,天刚麻麻亮,疲劳的武工队员正在林中休息,突然听到轰隆隆的炮声传来,炎林激动的跳起来喊道:“哈哈!是我们的炮!主力部队打回来啦!”嘟嘟嘟、嘟嘟,密集的轻重机枪跟着响起来,林中的百鸟走兽也被惊起,寂静的山林不再平静。

身经百战的指挥员一听就知道是自己人跟敌人干上了,那熟悉的枪炮声听起来格外亲切让人欢欣鼓舞,枪声是从江边传来的,武工队员兴奋的爬起来没了睡意。

“还等什么?走哇!朝炮响的地方去!”炎林一挥手,大家一口气奔跑了十几里地,见副参谋长和他爱人跑不快,炎林忙架着他一起跑。开始枪声很激烈,当他们快穿出林子枪炮声却嘎然而止,四周静悄悄就象什么也没发生过,大家即失望又纳闷儿担心部队只是路过。

“同志们!部队能打回来就不会立刻离开,一定是参谋长回来找我们了!”炎林想起张才千留给他的纸条,信心十足。

天已大亮,武工队接近江边时前面不知从哪里冒出一群人突然挡住他们的去路,对方二十几人全是便衣打扮,炎林一眼就看出他们绝非普通老百姓,但不清楚他们是敌人的侦察部队还是自己人,双方在十几米的距离互相打量起来。

炎林有个习惯总是走在最前面,他悄悄摆手示意武工队不要轻易上前,等自己摸清虚实再说。“你们是哪一部分的?”对方首先发话,显然也看出他们是一支部队。

因不明对方身份炎林不敢轻易松口,上前一步反问道:“你们是哪部分的?”

“我们是江南游击纵队!”对方一点没犹豫,一口报出部队番号。炎林和同志们没听说过这支部队,也不知道这是国民党的游击纵队还是自己这边的地方部队。

对方满腹狐疑,见炎林这边竟一点反应都没有,突然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他们,带队的人追问道:“你们到底是哪部分的?”

炎林仍没有正面回答,向他反问道:“你们首长姓什么?”

“姓张!”对方干脆的蹦出两个字,武工队有些骚动,大家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仔细听炎林与对方一问一答,在敌我斗争复杂的环境中不能轻易暴露自己。

“是张参谋长吗?”炎林采取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方式继续追问。

“不是!”

“那是谁?”

“张司令员!”炎林疑惑了,参谋长二月才走,难道才离开三个月部队就把番号改了,这个张司令员和张参谋长会是同一个人吗?双方停止发问,炎林默默地打量着对方,对方也沉默下来。

炎林向后面看了一眼,同志们已握紧手里的刀棍做好战斗准备,他冷不丁追问道:“你认不认识张才千?”

“先说你们到底是哪一部分的?”对方越发的产生怀疑,开始追根刨底。

“二分区伤员干部武工队!”不亮牌也不行啊,若是敌人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炎林伸手向腰间摸去。

对方收起枪大声欢呼道:“找到了!终于找到了!”带队同志高兴的几大步跑上前握住炎林的手说道:“我们是张才千司令员派来寻找你们的侦察分队,现在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江南游击纵队,张才千是我们的纵队司令员!”

“嗨!总算找到主力了!”原来他们是张才千派出的便衣侦察队,派来寻找坚持在武当山一带的小股部队和武工队及伤员。炎林百感交集,武工队员上前来和侦察员们握手拥抱,大家沉浸在无尽的喜悦中。

有侦察员跑去给后面的张才千报告,他马上带部队赶来,武工队员突然见到老首长和主力部队一个个热泪盈眶激动万分,炎林很想喊一声参谋长,话到嘴边却流出一行清泪哽咽的说不出话。

张才千和部队都惊呆了,但见武工队员个个胡子拉茬,头发盖过眼睛,刚三十出头的小伙子们面容憔悴伤痕累累,衣衫破烂不堪,裤腿长一截短一截没个正形,一看就知道短的部分用来包扎伤口了,他们骨瘦如柴光着赤脚拿根短木棒,活象一群山里的野人。

武工队员泪光闪闪眼中流露出喜悦,一个个站得笔直,哪怕穿得再破烂也不失军人本色。“报告首长!二分区伤员干部武工队向你报到!”炎林上前一步向首长敬个军礼,四十几名骨瘦如柴的武工队员和沿途收容的二十几名指战员也跨出一步敬军礼,他们的目光透着坚毅和刚强,这军礼意味着他们回到部队回归真正的军人!

张才千含着热泪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在这群“野人”面前他竟连一个老部下也没认出来。“同志们!你们辛苦了!”张才千举手向他们敬礼致意,令人心酸的场面让江南游击纵队全体指战员为之动容,坚强的部队泪洒江边向“野人”致以崇高的敬礼。

有纵队首长不无感动的说道:“同志们!你们坚守在武当山地区与敌人周旋,拖住一部分国民党军队并保存实力,这是一个奇迹!是一个伟大的胜利!”武工队员挨个上前敬礼报出自己的姓名,赢得阵阵掌声和惊讶,最熟悉的人就站在面前却认不出来。

“伙计!怎么样?我的话对线了吧!”张才千望着炎林笑了。“我们已派出几支侦察分队继续寻找留在武当山的同志,你们熟悉情况就在前面带路,我们要沿途打它几仗让敌人不得安宁!一来可以震摄国民党反动派,二来是让更多的同志能尽快找到我们!”

张才千这次回来果然是不同凡响,不再是几个月前被敌人围困的窘态。二月部队离开时已基本完成战略牵制任务,从侧面配合了全国的正面战场作战,迫使围困在鄂西北地区的大批国民党部队不得不撤出一部分支援外线。

张才千率领部队从远安到南漳一路上又是烧炮楼又是捣毁乡公所,高调而凶猛。强大的信号传到武当山各个角落,一支支小部队找来,陆续回来八百来人。地方反动武装被这阵势给镇住不敢轻举妄动,一些零散伤员也趁机出山找到主力部队。

在南漳地区部队改编为中原游击纵队,张才千让已编入支队的炎林在前面带路向纵深挺进,部队进入到深山峡谷,炎林爬到峭壁一侧观察发现山顶上增加了碉堡,武工队撤出来时还没有,看来敌人加强了防守。

“司令员,我们临走前侦察到川军又调来一个旅,现在突然又增设碉堡,这里的地势易守难攻啊。”炎林提醒道。

“先打打看!派一个连去拿下它,打不下再说!”那时张才千部队士气正旺,说话有底气。部队整整打了一上午,伤亡二十多人才攻上去,尖兵连见碉堡里只有一个敌人,还是个伤兵。

据俘虏交待:“我们一个碉堡只用一个班防守,越往里走碉堡越多,你们根本就攻进不去!”川军的战斗力很强,新增旅在周围层层设防。

张才千对炎林说道:“伙计,你分析的对,我用一个连打一个班就这样难,里面关卡重重还不知什么情况,不能再牺牲更多战士,你们能够走出来真不容易!”他放弃进山,带着部队在这一带转了十多天,见侦察分队已找得差不多,部队调头离去。

副参谋长回到部队,夫妻俩很感谢炎林一直对他们的照顾,在最困难时期没有放弃他们,女干部哭得泣不成声握着炎林的手久久不放。“大队长!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嗨!我们拉扯一把就过来了,应该的!”炎林不是说漂亮话,在危险和困难时期连自己的安危都很难顾全,能照顾到这么一大摊伤员干部确实不易。部队本来准备把他两口子和伤残人员留给地方政府代为照顾,张才千见到这个场面也被感动了,同意把两口子留下来。

张才千部队在远安南漳这边找到八百多名坚守在武当山地区的英雄儿女,他们都是从阎王爷那里走过一回的人,哪个不是九死一生,能活下来就是最大的胜利,党中央对他们坚持斗争所付出的代价给与极高的评价和肯定。

一九四七年六月,全国大反攻的前奏吹响了,看似强大的国民党军队已风雨飘摇,中原游击纵队从鄂西北奔向豫皖苏解放区,为解放战争继续战斗。

第一节阴差阳错

四七年五月下旬,张才千带领中原游击纵队一路摧枯拉朽高歌猛进跨入桐柏山地区,六月中旬来到河南睢县平岗镇一带,部队驻地靠近柘城,这里是豫皖苏军区的防地。

豫皖苏军区和解放区人民热情的迎接张才千部队到来,伤员得到妥善安置,中原游击纵队的供给全部由地方政府帮助解决,炎林和同志们刮胡子理发穿戴整齐又变得精神抖擞,解放区军民的大力支援让他们感到无比温暖。

中原游击纵队番号改为中原独立旅,张才千把炎林留在身边暂未做具体安排,随旅直属队行动。中原独立旅和豫皖苏军区联手打败国民党多次围剿,在解放区周边的敌占区打击国民党军队,夺据点端炮楼、搞夜间偷袭,把敌人打得胆颤心惊。消灭了国民党精英部队缴获大批新式武器,部队扬眉吐气。

张才千发出由衷之言:“我们要壮大队伍,人少打不了大仗啊!”眼下正是用兵之时,他不再象四四年出征前只要求留下红军老底子,那时要与日本鬼子硬碰硬的干,他不得不考虑,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战争形势越来越明朗,扩军是中原独立旅的当务之急,张才千对炎林说道:“没给你安排具体工作,着急了吧?”炎林摸着光头嘿嘿的笑开了。

“司令员!有什么任务你就交待吧,别让我心里发慌啊!”

“伙计,我比你还要急,要不是因为你从那么高的悬崖跳下来我早把你撸去带兵了!你以为我会把你当菩萨供起来啊。”张才千很幽默,炎林知道任务来了。

“我需要补充大量兵源来壮大独立旅,你去征兵,争取得到周边县政府的支持。征兵后你负责训练新兵,以后你就给我专心带兵打仗!把你们留在武当山部队就象少了一个臂膀,缺少指挥员哪!”总算对炎林有个交待。

“是!保正完成任务!”炎林就怕没任务。

“有言在先啊,根据你征到的兵来决定你的职务,呵呵。”张才千是激将炎林,解放战争开始以来消灭国民党反动派得到全国人民的共识,爱国青年踊跃报名参军,各部队都在征兵,兵源始终紧俏,特别是刚来到解放区的中原独立旅征兵更有难度。

张才千说道:“伙计!征到多少我要多少,要是征到一个营你就当营长!”

炎林望着他嘻嘻的笑起来,张才千问他笑什么,他摸着光头顽皮的问道:“司令员,你说话算话吧?要是征到一个团怎么办哪,我真有些为你担心呢!”

“哈哈哈,要将我军哪?你能征到一个团就当团长!怎么,你怕不能胜任吗?”张才千显得一本正经。

“司令员,我是开玩笑呢,现在能招到兵就不错了,我只招到一个排莫非你就让我当排长?”炎林和司令员开起玩笑。

“有多大本事就当多大的官嘛,要是只招到一个排你就认命吧!那就只能当个小排长啰!”张才千接过话头,两人哈哈大笑。

“司令员,你说话可要算话啊!”炎林故作正经望着他说道。

“军中无戏言!司令员说话不算话还象话吗?”张才千拍着炎林肩膀愉快的说着,炎林向他敬礼后匆匆离去。

这一去他阴错阳差再也没有回到出生入死的老部队,和张才千再见面时已是在朝鲜战场......

炎林带着介绍信去了豫皖苏军区找到张国华司令员,请他帮忙。张国华司令员对兄弟部队很热情,他大方的对炎林说道:“我们解放了十几个县,解放区的地盘在不断扩大,支援你们两个县大队没问题!”本来张才千是让炎林拿着介绍信去找地方政府帮忙,炎林自做主张聪明了一回,找到张国华司令员一句话就解决问题。

“谢谢司令员,我马上就去!”炎林当然知道两个县大队有多少人,那可不是个小数目,他心里一喜绷不住咧嘴笑了。

“行!我给你写个条子,不然你说破嘴皮也没用。”张国华司令员平易敬人,说话没有一点架子。

张国华司令员的便条真管用,炎林去了两个县政府得到他们的大力支持,二话没说就将县大队武装交给炎林,一个县大队就有七八百人,县大队下面是中队、区小队和部队编制差不多,他们有一定的作战经验,训练起来容易上手,炎林很满意。

不仅如此,县委还号召解放区青年报名参军,对岁数小点的青年也放宽了限制。这下炎林手头富裕了,两个县大队加上才招的一批新兵,炎林的征兵任务顺利完成,他在心里笑道:“司令员,这回我真的要将你军了。”

刘邓大军在鲁西南战役中大获全胜,刚打完胜仗的刘伯承、***在荷泽接到毛主席的急电,让部队半个月内赶到大别山地区,目的是在敌人的心脏插上一把尖刀,打乱蒋介石的战略部署。刘邓部队尚未休整就马不停蹄跨过陇海铁路向南奔来,杀开一条血路跨过黄河直奔大别山方向,后面还尾随了国民党十几个旅。

八月中旬,炎林前脚去征兵,刘、邓的大队人马后脚就到了。刘伯承司令员和***政委来到中原独立旅驻地召集张国华、吴芝圃、张才千等人开会,会上下达任务:中原独立旅配合刘邓大军千里跃进大别山。

全国大反攻的时刻就要到了,刘伯承司令员对张才千说道:“中原独立旅随我们一起行动,明晚出发!”

张才千连忙请示:“司令员、政委,我们刚把征兵及筹粮的同志派出去,能不能等他们回来再走?只需三、五天就行。”

刘邓首长很着急,两人都摆手说:“不行!没时间等,你们明晚出发!”首长的意思要顾全大局,张才千欲言又止,只有服从命令,他在心里暗暗叫苦,派出去的同志征到兵和粮也没用了。

首长们在会上布置了一番,第二天傍晚张才千率领部队在夜幕的掩护下出发,中原独立旅走在刘邓大军前面为大部队扫清障碍。他们边走边破坏敌人的铁路线,声东击西策应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

刘邓大军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中原独立旅配合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解放战争已从战略防御转入战略进攻。

周边邻县的武装部和老百姓为新入伍战士披红挂彩,敲锣打鼓欢送人民子弟兵。炎热的三伏天里炎林的心情和烈日一样火热,他兴冲冲带着大队人马赶回中原独立旅驻地准备找张才千司令员报到。

部队驻地鸦雀无声,四处空空如也,中原独立旅不见了,炎林站在空地上怔怔地发呆。部队一定是转移了,招的兵怎么办,自己又怎么办,炎林一时没理出头绪。

“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不明就里的县大队长带领新战士热烈的喊起口号。

第二节始料未及

炎林带着新兵队伍急急赶往豫皖苏军区驻地,一路上他询问了好些战士可谁也说不上中原独立旅到哪儿去了。一支部队走了竟没人知道,炎林虽然着急但却不动声色,他怕影响新兵的情绪,得赶快解决他们的吃喝问题。

炎林扭头看了看整齐的队伍,新兵大汗淋淋衣服全湿透了,他对大队长说道:“让大家休息一会,我去找军区首长!”

炎林想来想去只有找张国华司令员打听,他一定知情,张才千走得再急也不会不辞而别。炎林满脑子想着事情往军区里面走去,“站住!你找谁!”门口站岗的两个战士迎面将他拦下。

“哦,对不起!我找张国华司令员!”炎林停下脚步。

“不打招呼就随便往里闯,司令员是你说找就找的吗?”一个战士严肃的责问。

炎林身上穿着解放区老百姓送的衣服,自然是一身便衣,他腰扎皮带斜背一把短枪看上去和县大队干部差不多,警卫战士将他拦在门外不让进。“同志,我有急事要见首长!”几天前他还来过,那次他带了介绍信进去很顺利。

“你有什么事?”哨兵追问道。

“有什么事见到司令员再说!我能跟你说吗?让开!”那么多新兵等着吃喝,炎林心急如焚,忍不住冲哨兵发火。里面出来几个警卫战士,见炎林这么冲更不让他进了,几个战士横枪拦在前面死活不让他进,炎林有要事在身自然不吃那一套,他猛的推开几把枪往里闯去。

“站住!你这个同志是怎么回事,懂不懂规矩啊,部队是说闯就能闯的吗?”

炎林被多个战士拦住,急得在大门口扯开嗓门大喊:“我要见张国华司令员!让我进去!”一个警卫战士跑进去报告。

很快出来一个参谋,他看了炎林一眼说道:“我见过你,请等一下!”参谋又进去了,炎林热得浑身冒汗,从腰上摸出毛巾擦着满头大汗,参谋很快出来请炎林进去,说首长要见他。

“来,请坐!”张国华让警卫员倒杯凉开水递给炎林,他接过水一饮而尽。

“司令员!独立旅到哪去了?”

“走了,四天前为刘邓大军带路向大别山去了。”

“大别山?首长,张司令员怎么不等我招兵回来再走,他不要新兵啦?”炎林更是一头雾水。

“那还能等吗,刘司令员和邓政委一来把我们几个召去开紧急会议,首长催得很紧,今天开会明天就喊走,十万火急!”张国华说得很清楚,炎林终于知道部队的去处。只可惜这种巧事被自己遇上了,他前脚走刘邓大军后脚就到,虽说是件振奋人心的事情,但炎林却高兴不起来,刚找到老部队却又走了,还走得这么急。

“我要去找部队,一定要追上他们!”炎林头脑一热站起来就想走,张国华递过一支烟示意他坐下。

“呵呵,找部队?你上哪儿找去啊?”他看着把着急写在脸上的炎林说道:“刘邓队伍早走远了,再说了,国民党军队一直追在他们屁股后面打,你去得了吗?”

“首长,新兵还饿着肚子等在外面,我得想办法把他们交给张才千!”

“这好办,你先住下来,新兵的吃喝先由我军区负责代管,看有没有人回来接你和新兵,如果七天之内有人来接你们,我保证如数归还!七天后新兵归我,你看怎么样?”张国华心里有数,中原独立旅随刘邓大军去了大别山哪能再回来,军中无儿戏,这不是小儿过家家。

炎林暂无它法,也只好同意。张国华立刻让警卫员叫来后勤干部与炎林交接新兵,“七连长!你怎么在这里?”炎林抬头见是老部队的一个股长,不知他怎么在这里干上了,新兵很快被安置妥当。

张国华安排炎林住在军区招待所,做起他的工作,“老朱,别走啦!眼下我警卫连正缺人,你先委屈一下吧。”张国华一拍大腿说道,炎林对老部队有深厚的感情,他一心要找部队,自然不肯留下。

“别急,说好等一个星期。”张国华司令员的耐心很好,每天来劝他留下,并让老股长来做他的思想工作,炎林死活就是不同意留下。一个星期过去炎林见部队没有来人决定自己去寻找部队。

见他执意要走,老股长问道:“老朱啊,你上哪找部队?”

“不就是大别山吗?在自己的家乡还怕找不到部队?那不闹笑话吗!”

“老朱,在哪里都是干革命嘛,明给你说吧,我这里别的啥也不缺,就缺少红军干部!”张国华越是这样说炎林就越发想念老部队,想念一起出生入死的老战友。每次炎林提出要走,张国华便好言相劝一再挽留,每天和老股长做他的思想工作,整整动员了一个月,炎林见找部队无望只好留下。

“你留在军区当警卫连长,有什么意见?”张国华盯着炎林问道。

“司令员,我服从组织分配!”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怎会计较职位高低,炎林毫不介意。

“嗯,不愧是红军干部,思想觉悟就是不一样!警卫员!”张国华很满意。

“到!”警卫员目光炯炯看着首长。

“你带警卫营一连长去后勤部领军装和武器,再带他到警卫营各连去转转,熟悉一下情况!”

“是,首长!”警卫员偷偷瞟了炎林一眼心里暗暗吃惊,司令员让警卫员带新连长去警卫营到处转这还是第一次。

十月初,炎林鬼使神差来到豫皖苏军区警卫营,当他换上新军装出现在警卫营把战士们吓了一大跳,有好几人认出他就是一个月前无组织无纪律硬闯军区的人,怎么还穿上了军装到警卫营当连长,战士们悄悄向警卫员打听他是什么来路。

嘟嘟嘟,哨子在半夜里吹响,战士们昏头昏脑爬起来打背包,一晚上连搞几次紧急集合。炎林象老部队一样带兵,开始战士很不习惯,觉得他管理严格有些受不了,私下里都说:“一连长不玩虚的,刚来就给人下马威。”

“司令员,红军干部就是作风硬,一来就把警卫连战士累趴下。”豫皖苏军区政委吴芝圃笑着对张国华说道。

“呵呵,好哇!现在整顿正当时,这样的干部多多益善!”张国华放下钢笔笑了,在他的努力下终于把炎林留住。

第三节护送司令员开会

豫皖苏军区地盘大部队驻地也很分散,有的部队住在数百里之外。军区首长时常下部队检查工作或开会,炎林去警卫营的第三天吴芝圃政委让他带警卫排随行护送,下部队要经过敌占区,常有警卫战士在掩护作战中牺牲,炎林几次护送下来因指挥得当伤亡很小,吴芝圃对他很满意。

张国华很信任炎林,走到哪儿都把他带在身边,特别是外出行动更是少不了他。豫皖苏军区的条件不错,炎林穿上了棉军装,一日三餐能吃饱。

四七年冬,张国华给炎林说去大别山开会,几百里路程中要多次穿越国统区封锁线,路线长危险多,炎林带了一个警卫排随行。

“你去通知后勤部,派辆国民党军车,领国民党军装我们在路上换装。”张国华考虑的很周密,炎林领来伪装物品,见有人送来几大包不知何物,天气寒冷,一看就知道是棉衣。

晚饭后张国华司令员带两个参谋及警卫排一行人出发,军车是战斗中缴获的,车头上印着刺眼的国民党青天白日徽,两旁插着青天白日旗。汽车快开出解放区地盘大家都换上国民党服装,警卫排战士全副武装清一色头带钢盔手握卡宾枪,炎林和张国华坐在驾驶室,遇突发情况要保护首长的安全。

汽车在崎岖道路上颠簸,经验丰富的驾驶员发现前方有碉堡汽车就尽量绕道而行,实在绕不过就硬着头皮往前闯,炎林一路帮他看着前方,这身装扮蒙过不少哨卡。

卡车越开越快不知不觉已到傍晚,依稀可见前方有城楼挡道。汽车驾驶员将汽车减速问道:“司令员,我们后退绕开还是直行?”

“不能再绕路了,晚了只怕赶不上开会,直走吧。”

“同志们!前面是关卡,留点神!”炎林伸出头提醒后面车蓬里的警卫战士,大家警觉起来。

汽车缓缓开到一条河边,车大灯一照看清这是城楼前的一条护城河,吊桥高高悬起。国民党县政府把乡公所搬到这里办公和看管,他们对进出的人严加盘查,不放过一个gcd。

炎林见城楼上站着几个人,连拉枪栓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他下意识地看了司令员一眼。警卫排战士子弹上膛,随时准备为保护首长的安全战斗,大家保持着高度警惕。

张国华给炎林交待道:“沉住气,你下车叫他们打开城门!告诉战士假扮国民党士兵就要象那么回事,等进去后对里面的老百姓说话要故意放狠点,不能让敌人看出破绽,进去后见机行事!”

“是!司令员!”炎林跳下车对车蓬里的警卫排战士低声交待了几句,扭头冲城楼上吼叫:“赶快放吊桥!我们是中央军,长官来了还不快下来迎接!”

“放吊桥!快点!”下面的“国军”端着枪恶狠狠的喊道。

听说有长官驾到,乡公所所长打着小灯笼跑上城楼趴在上面弯腰细看,国军的军车上车灯大开,青天白日的小旗子被大风吹得左右摆动,护城河边站了一排神气的国军士兵。

所长高兴的喊道:“长官来啦!就盼着你们来啊!我们今天和**区政府武装打了一天,他们刚撤走不久。”乡丁们忙不迭将城门打开放下吊桥,所长跑到城门口迎接。

张国华儒雅却不失威严,一个很有派头的国军中将在头戴钢盔帽的士兵前呼后拥下大摇大摆走进森严壁垒的乡公所,炎林故做凶恶用手枪指着几个打杂的老百姓吼道:“都给我闪到一边去!别在这里给老子碍事!”老百姓吓得躲进后厨不敢出来,炎林是在暗中保护他们,以免擦枪走火伤及无辜。

所长一看这阵势不得了,来了一位国民党高官中将他荣幸之至,忙巴结道:“欢迎长官光临此地,你们一来我们就放心了!”他低头哈腰向国民党高官献媚。

炎林对警卫排长命令道:“派一个班把城楼上的武装换掉!”警卫班战士冲上城楼迅速占领制高点。

“长官!这、这是做什么?”所长不知国军要干什么,结结巴巴不敢再追问下去。张国华这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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