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试牛刀（1 / 1）

第三章初试牛刀

（一）

路上，二侍女叙述尼鲁古的狼狈状。原来王陶命其子王革去天章阁通知大帝。太娥妃等人齐齐跪下，王陶将所知禀报，儿女更是“细致无漏”照顾了尼鲁古，连太娥妃也冷汗直流，没想到弟弟如此大胆。

大帝等人均看出萧革正在练功的紧要关头，当下命众人护法。大帝对尼鲁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贯的风格显露无疑：“嗯，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成就，将来定然不可限量。”萧辛很是羞愧，尼鲁古惭愧难当，自知有罪就自掌起了耳光，嘴角鲜血直流，大帝不予理会，说声众爱卿平身，扶起太娥妃，才对他说：“行了，我知你为什么而来，明天去王将军处报道吧。”一会儿，太娥妃领着弟弟辞罪而去，大帝柔声加以安慰。

回到水琴宫，洗浴完毕，萧革禁不住沉思默默。挥笔疾书，把几年来的修炼过程详细写上，找来一个玉盒，思量再三，因为是母亲的遗物没有把三件物品放入。然后沉沉睡去，睡梦之间见到了母亲：面带微笑恍惚在抚琴而歌，父亲在一旁轻轻喝着。自己回到了幼年之时，偷偷的躲在屏风后面听，听着听着自己慢慢长大，琴声感人肺腑不由得热泪盈眶，父亲不知何时来到身边，抚mo着自己的头，惭愧之间抹了一下眼泪正待说话却已醒来。

睁眼看见萧辛萧乙双目含泪，萧乙手拿锦帕站在旁边，不知是要给谁擦眼泪，想来是自己的梦呓之声惊动了他们。坐起来发现有泪水流下脸庞，才知道睡梦之时自己真地哭了。这么一闹，谁也不能睡了。

萧辛问道不知皇子练的什么斗气那么奇怪，萧革无法告诉他们，只有示范了一下，打坐一番，发现脉气比以往增加了不少，知道是下午的成果。萧辛问道那皇子练得是什么武技呀，一句话把萧革问住了，须知一种斗气必然有一种武技与之相配合，随着斗气的加深武技越来越高，而武技地磨练也能逐渐增高斗气的修为。

萧革才想起自己什么武技也不会，不由想起书上的一段一直不明白的总纲：“阴阳滋生，龙虎相济，其间可畏，可怖，或可喜，可怒，曰，神识内达，无相无我，可却一切相，可除一切我。凡此种种，则相不在，我不存，故相随神动，意到我达。相之不在，故处处皆相，处处非相；我之不存，故人人皆我，人人非我。”心中有所悟，原来是一切皆非相，一切又皆是相，心中灵机一动，信手一挥，只见一道白光应手而出，桌子嘭的一声裂为两半。

萧辛萧乙面带惊喜，听到“萧辛拔剑”，萧辛毫不犹豫拔剑刺去，发现皇子明明站在那里，剑刺的却是虚空之处，心中难受之极。萧乙则看见萧革身形似动未动，一时间竟不知萧革身在何处，虽是魔法师精神力比常人强，也觉得头晕难受，忙闭目不看。萧革在萧辛错愕之时，喝了一声，手指一弹，长剑应声而起恰好落入鞘内。萧革哈哈一笑，自语道：“我之不存，故人人皆我，人人非我。”

萧辛心中起伏不定，昨天早上还是武技白痴，现在居然这么厉害，难道真是天才？萧乙一看就知是谁赢了，惊奇之下满心欢喜。拉一下萧辛连连祝贺。萧革微笑着谦虚，伸手拉过两人，萧辛萧乙手一颤，缩回去了。互看一眼，原来意识到萧革也快成半人之礼了，心中也在奇怪为什么以前不觉得。

原来三人自小一起玩耍休息练功，并无男女之别，仿佛一切天经地义，自然而成。昨天经尼鲁古一闹两女才情笃初开，女孩本就早熟，所以手就不会像以前那样自然的与萧革拉了。

萧革哪知这些事，不以为意。萧辛看看萧乙，噗哧一笑，伸手拉住萧革，眼睛瞄向萧乙。萧乙马上明白，却没有拉手只是红着脸来到萧革身边，原来是想到了大帝说尼鲁古前途不可限量，眼睛却看着自己两人与皇子的暧mei神态，看看眼前人似乎并未察觉，不由得更是害羞。

萧革茫然的看着两人充满不解，今天这是怎么了？调笑萧乙道：“大姑娘，脸红红，上花轿，嫁新郎；新郎官，笑眯眯，手把新娘……”突地心下恍然，左看右看身边两女，明艳不可方物，香气扑鼻，情不自禁地左右各香了一口。

两女身似触电，恍惚不定，随即大羞，萧辛说道：“皇子……”萧革想起自母亲去世后八年来俩女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向前走了两步，回身恭敬的施了个礼，口中说到：“多年来蒙两位姐姐的照顾，请受我一礼。”两女慌忙跪下说：“我俩本是孤儿，大帝收容能学习魔法武技，重新生活，多年来皇子又对我二人不分内外，心中实是……

“是吗，真的不分内外吗？那以后我照顾你俩好了。”只听见萧革坏坏的阴阳怪调，“我不用你俩心怀感激呀什么的。”没说完，就向二女伸出了禄山之爪，二女知道萧革玩闹起来。

萧辛首先不客气，跳起来胳肢皇子，萧革大笑，萧乙又来掺和。三人打打闹闹，一时欢乐充满整个屋子，其间话语夹杂在笑声惊叫声中显得断断续续“皇子学坏了”……“是吗，那我坏给你看”……

（二）

清晨三人吃罢早点，来判秘阁报道，一个太监领他们来到了二楼。大帝，王氏父子，庞籍，尼鲁古都在，唯独尼鲁古神色尴尬，二女倒没什么表示只是冷眼看着他，尼鲁古只觉得浑身像爬了虫子一样，马上向大帝告辞说是去见老师。萧革问各位好之后把昨晚写的信交予了大帝，大帝看完交给了庞籍王陶，庞籍王陶深深皱起了眉头，说：“十二皇子去战略班吧，嗯，其它班级也可以去。”大帝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萧辛进武技班，萧乙进魔法班，王曾与先走的尼鲁古都是魔武双xiu进魔武班。

萧革一进战略班，发现全似乎是将领谋士之流，年纪最小的也有四十多岁，不禁发愁；而其他人见他进来，虽是气质不凡，自然而有居人之上的威仪，但在座的几十人职位至少是大队长，每人手下至少都有几千人不觉得这有什么，他们奇怪的是萧革年纪也太小了，而且还没听说哪个战役有年轻的将领表现出色到可以进驻判秘阁。

萧革在众目睽睽之下施施然坐在了靠窗户的座位，见到魔法板上写着圣历三百九十年攻联盟帝国七城，原来是纸上谈兵。众人一待他坐下立刻恢复原状，或三或两，或五或六地聚在一起围着一张地图讨论。萧革只觉得没意思，大陆之上联盟帝国领土面积最小，兵力最弱；每隔几年就会被炼晗帝国蚕食一些领土，长此以往，联盟帝国早晚有一天会被吞并。

正待走时，看见角落里有两个人一个文士打扮，身穿长衫，由于爬在桌上睡觉看不见脸目，看趴在桌上像一支大虾，腰背部高高弯起，就知道身材一定修长；另一人神情落魄，坐在文士对面素面朝天，看起来像是个白痴，正在回忆或者陶醉在一种莫名的情景中。萧革走到他们身边，叫了一声：“先生”。可惜先生似乎真的是个白痴，不理不动，萧革无奈之下，转身出去。

萧革无所事事想到了他可以去任何班级，于是来到武技班，由后门悄悄走到萧辛的旁边，萧辛专心听讲，觉得不对转头见到皇子，想要施礼，发现不便于是一笑。

萧革听着听着觉得老师讲的与无皮书所写大相径庭，与宝文阁书上所写一至，深觉无趣。正要与萧辛说话，突听老师说：“我们大陆修练的斗气是练气血筋骨并结合自然之力而形成，极易形成；练至高层次自然达到一种神秘境界，在体内循环往复绵绵不绝，其间过程则艰难不易，只要看整个大陆便知道结果；至于最高境界为我所不知，大概可以称之为神了吧。”

萧革瞬间愣住了，脑海之中所有的斗气修炼方法一一闪过，突地意识到自己修练的不同了，自己修练一开始就是循环不休的脉气。无皮书的开篇之语：，众生皆佛，无知无明，贪嗔痴恋，明镜菩提，非有非无，非无非有，般若涅盘。故意曰，不可说不可说。又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故为曰：不修之修，又曰，箭射于空，力尽而还，诸行无常，无滞即佛；故是：不知之知，又曰，智与理冥，境与神会，不疑之道，岂强是非？

想到这不禁又多了一层更深的理解，望向窗外只见各种生物昂然生存，个个拥有自己的精神面貌，仿佛亘古就在，而每时每刻散发着不同的光彩，就连每一棵圣紫花的盛开的花瓣也蕴含至理，似未动而动，这一刻未动，待看之时又已不同。

一时之间，萧革呆住了，深深陶醉其中。不自知之间，脉气滚滚流动，似圣紫花状，似绿蔓之状，似是龙腾虎跃……倏的萧革明白了诸行无常，无滞是佛。原来无相无我是这么一回事，原本以为明白实则不明，不明之时反倒明白；也知道了无皮书的名字：“无相神功”，无相者乃世间一切相，一切亦皆无相。从此萧革的修行进入了另一个境界。

萧革猛然从沉思中醒来，左右张望，见到萧辛正在专心听讲不时地眉头忽皱忽开，神情忽喜忽忧，变幻不定之时，更见其娇嫩的肌肤散发着智慧的光芒，怕自己忍不住口水直流，忙趁萧辛不注意偷偷溜走。

这下不知去向何方，当下信庭漫步；只觉得心中激荡，放之不知所在，长啸一声，只见百物齐欢，一时之间天下莫不在脚下。个个教室出来人头，想知道这不知识趣之人是谁，见是萧革没人不惊讶万分，小小年纪“斗气”达到如此境界，将来几乎一定可以与神明相比，纷纷打探该人是谁。可惜没人知道，尼鲁古虽然心下奇怪不是不会武技吗，也不敢说，生怕别人问是怎么认识的，难道要说调戏女该而后不打不相识吗？更何况还有王曾那小子在一旁笑嘻嘻的，不知安的什么心，想撒个荒也是不可能的，恨恨的举起手警告王小曾，那意思是你不要乱说话，否则小心挨揍。

王小曾忍不住心里偷笑，这个好色的白痴，居然妄想用武力威胁，哼哼，好好说说或许放你一马，现在……而萧辛萧乙只是心中高兴，也不以为意，还能有比由白痴到天才的变化更惊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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