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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身上总觉得湿热不堪,我睡得不深,忽然感到一阵凉风,似是帐篷的拉链开了一道!经历了多次生死危机,我的身体早就对环境的细微变化反应灵敏,立刻惊醒了过来。
本来固定在最顶部的帐篷拉链竟不知被何人拉开了一个角,一小截布料被风吹得向内翻折,成了一个三角。
灵坤安安静静睡在旁边,不像是有移动过的痕迹,我的心里一阵发颤:这帐篷的拉链唯独从里可以拉开,就算峰子要进来,也只能先叫醒我们其中一人,可这拉链怎会自己划开?
我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摸了把拉链,并没有坏?外头的火光已经弱到看不见,难道峰子不知道加点柴火?我借着剩下的光线从小洞中向外窥探,除了周遭夜色,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是一股莫名的危机感,重重地冲撞着我。
若不是见鬼了,就是有野兽。
这两个假设在我头脑中周旋,我立刻感觉到不妙,折回身去摇醒钟灵坤:
“阿坤,阿坤。”
她也没有睡熟,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就清醒了过来,问我:“怎么了?”
“外头不对劲。”我用手指了指门布,示意她刚才发现的那些不对劲的地方。
果然,她的神色一变,迅速无声无息地爬到门口,向洞外张望,月光正好照亮她眼睛和周围的一块皮肤,我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她。钟灵坤眼珠子在眼眶中转了一圈,突然眉头紧蹙,原本紧闭的上下两瓣唇也微微分了开来。
“什么?”我睁大了眼睛等待她的回答。
她立刻对我比了个“嘘”的手势,拉我过来,连退开的动作都慢了三拍。
“你看。”她用嘴型对我说道。我便顺着她的视线向外张望,依她的指向,黑夜笼罩着的土地上,正闪着幽幽的绿光!
我倒吸一口凉气,屏气凝神,定下心来观望,复数的绿点正在飞速向我们所在的方位聚拢,简直就像是猛兽扑食。
“狼。”灵坤在一旁说话,语气中听得出一丝惊慌,她抓着我的袖子,手有些颤抖,“有几只?”
“六只。”我继续观察了一会儿,肯定地答道。
“我们有什么武器。”
“只有匕首,还有小型炸药,四包。”灵坤从包中翻出两段匕首,附加说,“枪在张行峰身上。”
我接过一把刀,紧握在手,感觉到自己的汗液正在浸湿手柄,却不得不能强迫自己镇定,我回转身,紧紧地握了握灵坤的手,道:“一会儿听我指挥,千万不要慌乱,有我在。”
灵坤会意,点了点头,将剩余的三包炸药都绑在了自己的腰上,我翻开打火机,引燃了一包炸药的火线,倒数三秒之后,用尽全力从帐篷中扔出,随即转身将灵坤按倒,捂住了她的耳朵。
落地即炸,热浪如同飓风从身后袭来,直接掀翻了我们的帐篷,千钧之际我拖着灵坤从帐篷中跳了出去,在地上连翻了几个身。
爆炸的巨响暂时吓退了狼群,我们趁机逃出包围圈,后面却已经能听到狼群集结的号召。
“它们看样子是饿坏了!”灵坤回头,吼了一句。
那山丘上隐约显出八道绿光,狼毛在月光下反出莹白色,阴气逼人,恶寒直冲上脑门。我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此刻不由得背脊发凉,狼的耐力惊人,若是硬跑,人绝对逃不出去,事实上现在我们只有两条路,要么拼,要么死。
大不了,让灵坤先跑,死我一个总比两个都死好,我暗下决心,拔出匕首准备拼命。
“去找峰子。”我低声嘱咐灵坤,一面转头,准备应对剩下的四匹饿狼。刚才的炸药似乎很幸运地炸死了两头,而其余的似乎是想要前后夹击我。
我唯一的希望就是灵坤能找到峰子,并且顺利回来,在这之前,我随时要面临被瓜分蚕食的危险。
狼群组成了一个四方的阵型,却在离我五六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我慢慢地往后退,每迈一步,它们就往前进一步,没有要继续缩短距离的趋势。
我心中满是疑惑,一面又没有心情去管那么多。头狼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异常,低下头去闻,它披着白毛的头颅在草丛间来回摇动,接着,其余三头狼就跟定了格儿似的,只有头狼缓缓地向我靠近。
一米……两米……我握刀的那只手心里已经汗液横流,腿部的肌肉早就不听使唤,像是生了根一样扎在原地一动也无法动弹。
它来了,停在离我两米远的地方,低头嗅着我方才走过的地方,突然从体腔里发出一声怪异的鼻音,狼群听令急速撤去,霎时原野上一片死寂。
我死里逃生,腿一软,屁股着地跌倒在地上,脑中仍残留着方才的恐怖场景,久久不能平息。
阳光已经半露出头,没想到居然折腾了整一晚上。我大喘了一口气,方起身站到一半高度,肩膀上却突然感到了压力。
这回,是人的手。
我立刻联想到墓穴就在附近,反手就是一刀,也不管“它”是什么东西。
那东西发出一声闷哼,我趁机跨上去,一手按住那人的脖子,高举起匕首,对准了他的喉管,能感受到他正在呼吸,应该是个活人。
太阳彻底跳出地平线,照亮底下那人的脸,我这才看清,被我压在下头的,是奄奄一息的秦启山。
“方才狼群退去,是因为你。”我质问道。
“是。”他乖乖地答话,身上早不同于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大大小小不一样的伤口有几百道,脸上那副欠扁的墨镜也早就不见了踪迹,他举到头两旁的手上有我刚才新砍伤的刀口,正源源不断的往外淌血。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我立刻大声问他:“钟源呢!”
秦启山笑了笑,望着我:“我说叶小兄弟,我救了你一命,咱俩应该两清了吧?先放开我怎么样?”
我手上的力道松了松,他趁机从我身子下面溜了出来,一到地上,又恢复了那派轻松自在的模样,裤袋里摸出一根烟来点上,迫不及待地吸了几口。
“现在你能告诉我了?”我瞪着他。
“看在咱们共事一场的份上,先告诉你几个真相吧。”丙瞎子跺了跺脚,抖了抖身上的土尘,“第一,钟源不是他的名字,第二,他是我们的人,第三——”他径直走到我的面前,看着我早已愣住的面容,满意地勾起嘴角,道,“他根本不认识你,五十年前,亦或是现在。”
“根本不存在什么守陵人,还有‘交接’?这瞎话也忒搞笑了,大哥果然是个交往瘫痪,哥哥我跟你坦白,大哥编造的这些东西,除了一个‘丹墨’是真货之外,其他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我们不过是一群特殊能力者,大家在一起互相慰藉而已,开始也是打听到叶家人体实验的事情,觉得你知情,想接近你,没想到你也是。”秦启山自顾自在地上晃着,身上的伤痛都感觉不到似的,“不过,如果你要加入我们,随时欢迎。”
说着,他向我递出了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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