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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之不死鸟2(2 / 2)

“哦,我感觉好多了。”老黑人惊叹着叫道,“我说,无花姑娘,你要比以前我们村子里头的大萨满要厉害多了。

“是吗?”无花抿嘴一笑,“可我不会求雨呢。”

她转身从三个白瓷小罐里取出了一点药末,这些药是用桃树根五月的汁,番红花、公牛胆、燕子粪、熊脚爪烧成的灰调配而成的。她一边快手快脚地把这些药包好递给老卡拉,一边说,“你不用再跑过来了,这三天你哪也不能去,三天后我会到你住的地方去看你好了没有。”

“哦,这可不行,”老卡拉摆了摆手,“船坞里忙着……”

“有空我和哥哥说一声,”无花微笑着说,“再忙也不能不让你们养病啊。”

她刚把老卡拉送出门外,街角上就气喘吁吁地冲进来一个大男孩,几乎把店堂里摆放在一个小炉子上冒着泡的长曲颈瓶撞翻。

“小马萨伊,”无花微微一笑,对着那个冒失鬼说道:“总有姑娘在后面追你吗?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一个骑士那样正常地走进这扇门里来呢。你父亲好一点了吗?”

“还没呢,他总说头晕得厉害,所以不能去上班,”马萨伊一下子跳上凳子,蹲在椅子背上,抱怨着说道,“无花姐姐,我上了一夜的哨,都要渴死了。”

无花说:“桌子上有水呢,你回头啊,再把这两包药带给你父亲,他的病刚好,调养一下就好了……咦,小马萨伊,你的头上怎么了,起了个好大的包。”

“别提了,”马萨伊把脸埋到一个巨大的水罐里头啧啧有声地舔着水,“摔倒了呗。”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都这么大了,还老是摔交,”无花轻轻地笑了笑,转身到柜子里取药。“你等等啊,让姐姐给你搽点药。”

“无花姐姐,你不知道,”马萨伊在水罐里瓮声瓮气地说,“我今天早上,在码头上遇到了一个鳄鱼人,他的全身都是冰冷的,没有一点暖气儿……”

无花手里拿着盒药膏转过身来不解地看着他:“什么鳄鱼人?我们这儿还有魔鬼吗?”

马萨伊抬头看着无花,突然变得口吃了起来:“……对不起,我……我突然想起来,我家里还有点事呢……我得走了。”他跳起身来,一道烟溜出门去,一路上撞翻了两个盛满草叶的坩埚。

“唉,唉,”无花叫道,“你父亲的药还没拿呢……”

“这小家伙。”她叹了口气,回过头,正好看见哥哥无愚一脸晦气地站在她后面。

“看,都怪你。”她娇嗔着说,“你把我的病人都吓跑了。”

“那个小崽子我看着有点眼熟啊。”无愚搔了搔头,有点纳闷地说。他在那张舒服的长椅上一骨碌躺了下来,“大夫,我头疼,浑身上下都难受。老实说,我心里头发冷,一片迷茫……肯定是要出大事了。”

无花担心地看了看他:“会议怎么样了?”

“别提了,所有的人全都疯了,”无愚说,“他们对数学一窍不通。我早说过,就不应该来这地方和这群疯子混在一起。”

无花笑了笑,把手上的药膏收了起来。她没有提醒他哥哥,当初可是他把她弄到这儿来的啊。

“嘘,别动。”无愚突然喊了一声。

一只黑色的大鸟突然从天而降,落在她的花园里扑腾着翅膀,无愚走了过去把它拣了起来。她好奇地一看,却发现那只鸟的动作僵硬而且古怪,原来是只木头削成的鸟。牵引杆上面固定着一个圆铁管,翅膀的框架由五根带关节的骨骼组成,能够弯曲,一个很大的舵上面带着许多羽毛,就像是鸟的尾巴。它在他的手指上扇动着翅膀挣扎着,仿佛还想再逃走。

“哥,你是怎么做到的。”无花惊讶地问,她喜悦地把这只鸟接了过去,捧在自己的手心里看着,“你成功啦?”

“没有。”无愚郁闷地说,“它是按照我老师的手稿制作的,动力部分除了弹簧和发条之外,这个铁筒里,囚禁着一只真的鸟的心脏,它的灵魂在这个木头鸟里面,”无愚沉思着说,“可是鸟的力量太弱了,它的动作完全变了形。”

无花愣了愣,想起那只被解剖了的鸟,不快的阴影像条蛇爬上了心里头。

“劈开空气,让我们升到高空,是可以做到的。”无愚说,“这是数学告诉我们的。我们早晚可以控制住这些风。”

“你不应该和这些农民混在一起,”无愚继续说,“炼金术同样帮助我们了解自然界的奥妙,我的老师一生都在寻找点金石中度过,我喜欢计算铅、汞、辰砂月亮、狼乳、铜的阿咯琉斯之间的比例,我希望能了解它们混杂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他说,“可我要说,把这些应该掩藏起来的奥秘,这些属于工作室的神秘力量使用在普通的工人或者农夫身上,像是煮牛肉汤那样平常,这可不好。”

“可我喜欢啊,整天关在实验室里该有多闷啊,”她乖巧地说:“哥哥,你老是板着一副脸,这样下去,很快就老了。来,我来让你放松点吧。”

她洗了洗手,点了一束令人沉静的圣光草香,然后在无愚的背后坐了下来,轻轻地吟唱起另一支温柔的曲调,抚mo着他的脖颈和双肩。无愚闭上双眼,沉沦在这若有若无的香气里面,他的表情放松了下来。

“哥哥,”无花趴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道,“你是我惟一的亲人,不管在什么地方,有你在身边我就很满足了。”

“嗯。”无愚闭着眼睛说,“上帝保佑,我们能永远在一起。我可以失去所有的一切,也不愿意失去你——只要我还继续能造我的船。”

无花继续给他按摩着双肩,她问道:“你在会议上,有没听说他们回来了啊?”

“谁?”无愚支起身子问。

“白鸟啊。”

无愚的脸突然变了:“你在想他?那个变态的海盗杀人犯?”

“你总是这么叫他们,”无花嘟起了嘴,“你对他们总带着莫名的仇恨,这样不好。八刺是个非常好的老人,他对我们黄金港也很友好。他的船不是你修造的吗?”

“海盗终究就是海盗,”无愚悻悻地说,“你还小,有些事情不知道。”

“啊,海盗,海盗,”无花生气了,“我知道他们不是真正的海盗,他们从来不滥杀无辜,也不抢劫商船。”

“谁是无辜的谁不是无辜的?”无愚毫不掩饰对白鸟的仇恨,“谁来判定,对他们的家人来说,死去的人带来的痛苦都是一样的。要照我的意思,我根本就不会把船交给鹰旗。”

“哼。不和你说啦。”无花一伸手,把那束圣光香掐灭了。

在船坞上无愚的工作室里,一个巨大的机械大鸟被吊挂在屋顶下,它伸展着两副巨大的机械和帆布翅膀,摆出一副翱翔的姿势,成千上万精细无比的机械构件吊挂在它的腹部和翼下,拉扯着许多细得看不清的透明丝线,它在风中旋转着,轻盈若空气,让人们惊叹制作者的精练手艺,但它永远也不可能飞起来。无愚伸手摸了摸它,叹了口气,埋头到一大堆的图纸中去了。

无愚在船坞边上他的专用工作室里忙活了整整一天,直到半夜时分才摸着黑往回走。他在想着他的鸟,他的飞行器,过了一会儿,他又把思路转到了他的船身上。他知道她还不够完美,但又不知道她的欠缺在什么地方,他只有一种朦胧的感觉,她可以更快速,更坚固,更灵活,更强大……也许,可以达到像那艘传说中的那艘伟大的大船一样完美的地步。

他们纷纷传说看见过那样的一条船,但就像那些会唱歌的人鱼,那只是一场离奇的梦。他咕哝着,仿佛喝醉了一样在黑暗中走着。在飘着细弱的雨丝的街角,他觉得仿佛看到一个女人的轻盈的身影,她像个超现实的精灵一样突然地闯入他的视线,光着身子或者穿着紧身衣……像猫一样蹲伏在低矮的围墙上。他毫无意义地咕哝了一句什么,挥着手,想从怀里掏出笔记本记录下点什么。等他揉了揉眼睛再往前看的时候,那个曼妙的身影已经像个靠不住的yu望一样被风刮跑了。

无愚的住处是一个可以俯瞰船坞的小塔楼。他喜欢睡在高处,清晨他可以在鸽子的翅膀拍打声中睁开眼睛,四周回荡着那些飞翔的精灵快速穿梭的身影,他就觉得自己也已经飞起来了。无花睡在塔楼下的一间带花园的大房间里。那天晚上,也许是她的气还没有消,没等到她哥哥回来,她就熄灯睡觉了。

无愚手里举着蜡烛,顺着黑暗一圈圈向上的石头台阶爬到塔楼顶的小屋门口,他推开门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那是一种美丽而危险的气息。无愚倒退了一步,他手里的蜡烛明暗不定。突然门后面一道寒光一闪,无愚的脖子上掠过一道凉气,他愣了一下,发现自己身处无边的黑暗之中。

他被一只手抓住脖领拉进了屋里。在摔倒在床上的一瞬间,他闻到女人身上的香气,听到压低的咭咭笑声,于是松了一口气,“雅蒂,”他呻吟道,“我已经累了一天了。”

他伸出手去,感觉到一个娇小但是敏捷有力的身子。雅蒂已经脱掉了她的船长服,无愚能摸到她的皮肤上冒着模糊的热气,但她还穿着船长紧身裤和长筒皮靴。她光着上身跪在他身上的时候,皮靴压在了他的小腹上,冰凉冰凉的。

无愚轻轻地解下她依旧悬挂在腰带上的长刀,顺便把她的牛皮腰带也解了下来,他找到了她的下巴,于是捏着它把她的脸转向窗外,“多么迷人的眼睛啊,”他感叹着说,“雅蒂,你在船上就是用它来统领你的战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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