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夫把搭在小韵脉搏上的手缩了回来，再次摇了摇头，露出为难的面色，“我不知道你们用什么办法竟然让她支撑到了现在，但是，她心脉已断，生机全灭，我没有法子救她！”
我一怔，冲上去猛地握住了莫大夫的肩膀，“请你一定要救救小韵啊，无论什么代价我也愿意出。”莫大夫不会武功，只觉得自己双肩如同被钳子夹住一般，疼得弯下腰来。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忙松开手，只好一再地作揖，道：“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啊。”
莫大夫揉了揉自己差点断掉的肩膀，一脸苦像道：“这个女孩子右肺被贯穿，后心还挨了一掌，而且，还被人……总之，对她来说，也许生不如死啊。”
“不！不是的！”我摇着头，“无论她会如何，我都会照顾她的……”
“也许……”莫大夫想了想，道，“有一个办法，先用千年人参吊住这位姑娘的性命，听说少林有一种药叫大还丹能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但是这种药配置极难，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给你……”
“我去借……”我淡淡地说道，眼中却闪过一丝杀气。
“我有一颗大还丹……”一直没有说话的雨情却静静地说道，“大还丹每做一颗都需要千年何首乌、昆仑绝顶的雪莲，还要塞北沙漠中灵狐的血，少林创派百余年来，所做成的大还丹不过四十颗，不会随便借给你的。”顿了一顿，她俯下身去看着躺在榻上的小韵，“静斋在建唐之时曾经有恩于少林，所以少林赠送过三颗大还丹给静斋。后来一直作为静斋传人的续命之宝。”
楚楚好奇地问道：“那……你要是用掉这颗以后，静斋就只剩两颗了？”
“只剩最后一颗……”叶雨情淡淡地说道，“四十年前用掉了一颗……”
她从怀中取出一方丝帕，层层打开之后是一个蜡衣包裹的药丸。“大还丹吃下去以后必须用内力激化吸收。”她继续说道，“但是……这种药只能治疗身体上的伤害，心灵上如果有伤痕，却是……”
我不知道苏悦舫遭到袭击的这数个时辰里小韵受到过什么摧残，也许正是因为这些伤害，让小韵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但是，我不管，我发誓，她身上的每一丝污秽，我都会用天山的水来给她洗涤干净；每一丝血污，我同样会用仇人的鲜血来偿还。
剥开蜡壳，里面是一个黑色的药丸，嗅起来确实有股雪莲般的清香。慕容小小倒了一杯水送到我的手里，雨情看了我一眼，轻轻地说道：“你必须用真气将丸药‘度’下去……”说话间，她的脸上泛起一丝陀红。
我一愣，当然我明白“度”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转头看了看楚楚，楚楚脸上没有一丝的不满意，而是坚定地向我点了点头。我想，我也不能再犹豫什么了。我把丸药放进自己的嘴里，抿了一口水，等到丸药在嘴中化开的时候，我俯下身来，轻轻地吻到小韵的唇上。
一口真气哺进了小韵的嘴中，似乎我都能感觉到丸药在她肚中完全化散开的声音。我抬起头，深手进去探在她的胸前，刚刚发育的蓓蕾竟是如此的娇小而诱人。一想到她这样的花季年龄却遭受到如此的打击，我心头却是说不出的味道。
真气在小韵的肺腑之间运作，护送着化开的大还丹的药力到她身体内的每一丝经脉。渐渐的，我已经可以感觉到她的心脉跳动得越来越有力量。然后，轻轻哼了一声，小韵终于再次睁开了眼睛。
怎么也抑制不住，我只觉得高兴的泪水在眼眶中使劲地打着转，我轻轻叫了声“小韵”，把手从她地胸口拿出后，我站了起来。四周的景物却也是越来越模糊起来，我心头明白，刚才战斗再加上救人，真气的损耗已经到了极点。现在的我，最后一丝意识已经逐渐远去。再也支撑不住沉重的身体，向后猛地便倒下去。
……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我悠悠转醒。抬眼所见的是雪白的幕帷和画栏般的床架。也顾不上我怎么会躺在了这里，我猛地坐了起来，床旁边放着一身洗干净叠得整整齐齐得的衣服，我穿好，抬眼看看窗外，阳光灿烂，大概都已经是中午了，“小韵！”我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是曲折的长廊，长廊两旁还有好几间同样的厢房，都紧紧闭着门。昨夜我抱着小韵匆匆来到慕容家，被慕容大公子迎了进去，只是顾着小韵的伤势，都不记得走过什么地方。我轻轻喊道：“楚楚？雨情？慕容……公子？”
旁边一扇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南宫楚楚落着钗乱鬓横的慵懒样子出现在门口，嗔道：“我刚刚想睡呢，怎么就来？”
薄薄的亵衣之下，隐隐露出了她那雪白的肌肤与半片高耸的胸脯，饶是我刚刚还满脑子小韵的伤势，现在也不禁心神一荡。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想冲上去抱住的冲动，我正色问道：“楚楚，小韵怎么样了？”其实，看到楚楚并没有什么过于悲伤的表情，我心中的石头也早已经放下了大半。
楚楚回头看了看屋内，对我说道：“多亏了叶姐姐啊，她带了少林的大还丹，还有静斋止血生肤的灵药，给小韵涂上以后，她的气色都差不多恢复了。不过那一剑确实太深了，身体至少还需要修养一个月才能下床呢。但是……小韵醒来的时候一直流着泪不说话，我陪着她刚刚才睡去。好不容易我也想睡了吧，你这个大坏蛋又来骚扰我！”
说到“大坏蛋”的时候，楚楚的眼睛迷离了开来，妩媚得仿佛就要滴出水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我那样照顾小韵的经历让她对我完全敞开了心扉。我再也忍不住，伸手间把她抱在了怀里，关上了身后的房门。只感觉怀抱中胸前压上的两团物事仿佛是烧着的烈火般，一点一点吞噬着我的理智。我轻轻地叫一声“楚楚”之后，已然低下头来，寻找着她那软如温玉般的樱唇，重重地吻了下去。
在我的怀抱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楚抬起头来，星眼迷离地望着我，轻轻问道：“小韵好可怜，沈郎你会照顾她的么？”
一提到小韵，我满腔的欲火终于熄了下来。在怀中女孩的额头印上轻轻一吻，我坚定地回答道：“……恩，不仅仅是小韵，楚楚，冰儿，还有琴姐姐，还有梅娘，只要我还有一口气，绝对不会再让你们伤心，再让你们难过了，我发誓……”
放开怀中的佳人，我走到了屋内的床前。小韵盖着半厚的被絮，纤巧而苍白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丝血色，眼角的泪痕还没有干透。我爱怜地伸出手去，轻轻擦掉两边的泪水。小韵动了动身子，忽然发出“恩”的一声，眉头也痛苦地皱了起来。我不知道她是因为伤口的疼还是因为在梦里见到了什么所以痛苦，只好轻抚着她的脸。终于，痛苦的表情慢慢缓和下来。小韵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站起身来，看着身旁强自打着精神的楚楚，心一阵颤抖。楚楚不会武功，但是从昨夜到现在她都没有合眼。我忽然调皮地一笑，弯腰下来一抄手把楚楚横抱了起了。楚楚“啊”的一声，娇躯泛过一阵火热，早已红晕满颊的螓首全部埋进了我的怀里。我笑了一声，在她额上印上轻轻一吻，然后把她抱到了旁边的另一张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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