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家到了现在这时代,绝对是一个大学术融合的阶段,不乏禅宗使用净土宗的经咒的,也有其他派系互相使用的,只是这些派系之间细微的差异,袁外听两个老和尚拌嘴说得多了,稍微有了些许了解罢了。
要他去辩证什么那家强、弱,绝对不行的,他没有那么深厚的佛学底子。
但是这《往生咒》绝对是净土宗的没有错。
在地窖里取出包袱里的草席,铺好,伺候无色平躺睡下,拿走他的脚边的柴刀,这是这里唯一用得上的武器了。
跟妇人说一声外出找药,在她的担忧下,袁外摸索着爬出地窖,小心、悄声地盖好洞口,映着残存的火星和被烟雾朦胧的月光清辉,朝着村头摸去。
小心避开一些乱石和残肢,围着安静得只听见酒醉士兵睡觉呼噜声的帐篷,转了一圈,在拴马的木桩旁,发现了一个醉得一塌糊涂的元兵。
袁外挨到元兵身旁,那胡子拉碴面容黝黑的元兵居然毫无死到临头的危机反应。
袁外紧紧手中的柴刀,发现手心里全是汗水,滑腻腻的,十分难受,差点柴刀从手中滑出。
他深呼吸一口气,脑中闪过白天的村里的浓烟烈火、老弱妇孺的残肢断体,还有无花老和尚的音容笑貌和他死前的圣洁形象……
心里一股浓烈的杀机,陡然涌出,柴刀顺势挥下……
一个圆不溜秋的脑袋滚落到脚边,袁外手心一软,柴刀“笃”的一声轻微闷响,跌落到元兵无头尸体上,禁不住胃中一酸,“呕”地一声,他扶着木桩吐了。
随即,身旁最近的一匹军马,受到杀戮影响,惊乱地鸣叫起来,也惊醒了袁外,现在不是什么杀人的心理不顺的时候,要是马匹的动静惊动了帐篷里的几个元兵,自己只怕是凶多吉少。
赶紧拉住绳索,顺过去抱住这匹军马颈脖,在上面拍了拍,抚摸一番,在它耳边轻言慰藉,好容易安抚了下来,也就没有让它带动其它几匹马一起骚-动、惊乱。
抹了抹嘴角的酸液,袁外弯腰捡起元兵腰间的弯刀,避过几匹马的视线,小心抽出弯刀,月光下的锋利弯刀,依稀还有着未被擦拭干净的一丝血光。
这绝对是杀死众多无辜村民,甚或老和尚的凶器。
袁外咬咬牙,狠狠心,艰难地迈动绵软的脚步,轻轻掀动帐篷的门帘,透过掀开的缝隙朝里面看去。
只见里面,篝火堆里的残存火星,微微依旧发着红光,只有一点的烟尘呛味,显然是有经验的元兵们处理过的,或者是用了什么好的炭火什么的。
微微光亮映照下,里面的情况看得很清楚,五个元兵各自打铺,呼呼大睡。显然他们放心的哨兵同伴,醉梦中被人杀死的情况,是他们没有想过的。也就没有预计到,白天逃跑的那个怂货,居然即将化身为夜间的死神,带走他们几人的生命。
袁外待到自己紧张剧烈的心跳稍微恢复些,决然轻轻掀开门帘,紧握锋利的弯刀,进入里面。
微微眯眼,聚光凝神看清了五人的细致位置,摸到近旁的一个元兵身边,将弯刀比划了一下,狠狠割下,同时捂住了元兵的嘴,防止他死前的叫声惊醒其他人……
一股热血喷出撒在袁外脸上。
显然,袁外低估了弯刀的锋利程度,只是一下,还是病弱的他的十几斤的力气的情况下,一下就切开了元兵大半的颈脖,那什么死前的叫喊,是绝对不会有的了。
一回生,二回熟。
留下那个呼噜声最大的在最后,其余的两人很快就解决了,剩下的那个家伙,有点不好搞,袁外也只有不多的残余体力了。
几次挥刀杀人,耗费的体力和心神之大,绝对是别人想象不到的。
这最后一击,要是杀不死元兵,自己就只有反过来被杀了。
这家伙居然是将头郁折到胸口,难怪呼噜声这么大,气管淤住了,呼吸的气流就变得更加细窄急速,摩擦声带加剧,形成的所谓呼噜声也就更大了。
真不是好习惯!
你-妈妈没有教你好好睡觉的姿势么?!
比划了两次,愈加沉重弯刀,使得袁外放弃了简易的“砍脖术”,将弯刀立起来,刀尖对着他的侧睡外漏的心口部位,狠狠地插了下去。
袁外是个伪军迷,对军刀有过一段时间的痴迷,对弯刀的特性,还是有些了解的,它主要还是砍杀的割裂威力较大,直插的效果差些。
他只好将自己的胸口顶着刀柄,一起压下去。
有了他的自身重量加持,很顺利地插进了最后这个元兵的胸间,刀尖还因为弧度的关系,直接插穿了元兵的骑兵胸甲,从外衣处冒了出来。
随即,元兵停止了嘈杂的呼噜声,睁开眼睛,瞪着袁外,嘴里的鲜血咕噜咕噜直冒,垂死挣扎下,两臂一搂,就死死箍住了袁外脖子,将他勒得眼冒金星、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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