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关于**的故事,开篇我选在了1995年。这一年,中国颁布了第一部《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法》。这是中国**发展史的一个标志**件。
这也是我的家族故事。
1995年,作家邓贤在他的长篇巨制《日落》中说:“如果我们这一代人曲解了历史,现在纠正还来得及。”他在另一部历史反思著作《大国之魂》里说:“历史可以忘却,但不应篡改。”
第一章蹲守强奸犯
东北雪城是一个中型城市,这里有“匪城”之称,民风彪悍,原本广袤荒芜,是清代的流放之地,逐渐发展成为一座城市。
1995年,雪城的冬天,出奇的冷。
腊七这天,冷的邪乎,冻得人骨头嘎嘎作响。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愿意待在室外。除非他有特殊的原因,比如一个正在蹲守的苦逼**。我老叔王乃达就这么苦逼,正躲在一棵光杆的大榆树下,盯着一扇大铁门,正在蹲守一个强奸犯“孔二”。
每个正常的男人都有性冲动。但冲动之下有些事儿绝不能干。孔二就在性冲动下,强奸了老李头家的姑娘李二花。
事发当天,孔二这个老光棍子,喝了点酒,去李老头家拉家长,他见李二花一个人在家,顿生邪念,淫笑着与李二花说:“二花,咱俩玩会儿。”
李二花撅着小嘴儿说:“不玩。”李二花羞答答地回答,她甚至没有听出孔二的坏音儿了来,她是一个先天智障女,不懂世间险恶。
“咋还不玩呢,多舒服啊。”说着,孔二这手就向李二花的胸抓去,一把把李二花按倒在炕上,硬爬上了李二花的身上,李二花使劲挣扎,这种被阻止的快感,超越了孔二以往的性体验,明显感觉比**小姐,和村长媳妇、小姨子**都来的猛烈,全身血脉膨胀……
李二花反抗的更强烈了,挠花了孔二的脸,疯狂的孔二撕开了李二花的红棉袄,双伸进了禁区……李二花狼哇叫唤(东北方言喊声大),孔二抡起拳头,两拳打懵了她。
孔二脸暴青筋,喊道:“二花你再喊,我弄死你!”
孔二三下五除二脱了李二花的裤子,扒下了李二花的花**…………
可怜的李二花任人作贱。孔二正弄的云飞雪落,李老头回来了,孔二丝毫没有察觉,李老头看到自己姑娘在被人糟践,那是真*他**娘**的*是火冒三丈、七窍生烟,要刀劈孔二,破口大骂:“*你瞎妈,孔二你个畜牲!王八羔子。”抡起炕边的劈柴斧就砍。孔二一躲,李老头没砍着,反叫孔二一脚踹趴下了。
孔二见李老头要拼命,蹬上炕边的鞋,来不及穿裤子,一脚踹开窗户,光腚啦嚓撒腿就跑。身上有几处被玻璃划伤了,孔二也顾及不上。大冬天孔二光腚在村里跑,这绝对是村里百年没出过的风景。有几个女妇遇见了,都掩面不好意思直视,寻思这老光棍是咋地了,光个腚不说,还浑身是血。村里的张会计老远就看见光腚跑的孔二,暗骂道:“老光棍子是不是疯了。”
离老远追过来的李老头在后面叫苦不迭,张会计感觉不对,好像有事儿,赶紧往前迎了过去。其实,这李老头人品好,这张会计才主动迎过去,换了别人,这鸡贼奸的张会计,早跑没影了。
李老头实在是跑不动了,见到张会计就似见了救星,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孔二,那,……那犊子,祸害了我家,我家二花……”
他一说,张会计心中怒火燃起,抬腿就追。可惜呀,他那两条小拐拉腿跑的也不快啊,眼见孔二越跑越远。“孔二祸害了二花,大伙给我抓住他。”张会计的破锣嗓子跟大喇叭似的,噌,噌,好几个老爷们跑了出来,都似要吃了孔二一样,满村子逮起了孔二,可谓人神共怒。
孔二如果被这帮人抓到,他们能扒了他的皮。因为孔二太不是人了,李二花是一个没娘的先天智障女,不懂世事险恶,今年刚满十八岁,就这样被孔二这王八犊子给祸害了,谁能饶了孔二呢。
此时,孔二已经狼狈的跑了,不管多么狼狈,但还是幸运的逃脱了。
孔二跑了,李老头报了案,这个案子落在了我当**的老叔手里,那孔二算是倒霉透顶了,因为老叔狠着呢,外号“王四虎子”,在雪城那是有一号的,只要一提到王四虎子,这雪城的大小地痞流氓、臭无赖无不胆颤儿。
接了案子老叔是一刻没敢耽误,技术**勘察了现场,提取了物证。这个案子不用破了,李老头是亲眼看见孔二祸害自己姑娘,关键就是如何把孔二抓回来。
老叔命手下马克宝、蒋明晨还有当地派出所两名**到腰店村(孔二家住的村子)走访,主要想摸清一件事儿,孔二的社会关系,就是孔二的亲属和朋友关系,来推断孔二可能的藏身之处,经过走访,有四个地方被划为了重点。孔二的大姐嫁到了滨县,在县里做小生意,卖猪肉。孔二的弟弟在雪城矿西区,当矿工,这个地方比较偏远,是雪城最西边的一个区,离雪城的市区160华里。孔二有一堂姐在雪城龙华县下辖的长发村住,还有一个表哥在雪城临近的东宁市,是一名初中语文老师。孔二的多数的亲属还在这腰店村居住,这几个是孔二在外面的主要关系。
马克宝和蒋明晨四处抓孔二,抓了一个多星期,可还没抓到。在办公室两人商议这孔二应该抓,马克宝已经无计可施,说:“都七天了,这孔二早就跑没影了,咱们再围绕他这些亲戚朋友转也没啥用了。”
蒋明晨没有出声,他心里有虽有一些想法却只能埋在心里不说,这就是他的特点,话很少,活干的特别多,他又拿起暖瓶给马克宝的茶杯添了些开水。
马克宝继续说道:“还是看王队有什么办法吧。”然后叹了口气,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唉!他也不会有啥办法,让他喝酒行,破案子水平太一般了,上回那个案子是我给他的线索,要不他能找到人,这个孔二让他抓,看他咋抓到的。”
马克宝是和老叔一起参加**工作的,对老叔表面恭敬内心不服。他一直自命不凡,认为自己胜老叔一筹,却没能提干,还要听老叔指挥,所以他内心一直不服气。
蒋明晨是老叔新收的徒弟,他背着马克宝去向老叔问计。老叔在那儿等着他来呢,他早盘算好了,马克宝那个傻大个,拳头大而不硬,脑袋不奸心眼够小的主儿是不可能抓到孔二的。至于自己的徒弟吗,让他跟别人干两天,好让徒弟知道自己多有厉害,没有比较哪有高低,好对自己服服帖帖。
“师傅,该去找的地儿,我们都去了,可没有任何线索,如果孔二坐火车走了,咱们抓他就费劲了。”蒋明晨很多地方老叔不喜欢,比如不会喝酒,不爱吹牛,没有忽悠的本事,但有一样老叔喜欢,就是他对工作负责的态度,喜欢琢磨,最喜欢的就是总问他这事该怎么办,说白了老叔在他那里能找到一种叫成就感的东西。
“好吧,明晨,今天晚上我领你去抓他。”老叔说的十分平静,也就是牛逼装的很俏。
蒋明晨迫不及待的问:“他在哪儿?”
老叔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老叔洋洋得意,小子被震了吧。
蒋明晨不好多问,只好退出办公室,心里对老叔很是佩服,他也琢磨:“这孔二到底藏哪儿了?”
老叔今天又很有成就感,他在看卷和自己手里的笔记,因为本市的一个以赵四为首的流氓团伙已经被他盯上了,这帮小子要倒霉了,至于孔二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小蟊贼。
这个小蟊贼必需抓,他十分了解李老头家的情况。李老头老来得子,四十岁才有了李二花,二花四岁那年,被确认为智障儿,二花她娘受不了这个打击,投井自杀了。李老头一直未娶,独自一人将二花抚养长大,老叔敬重李老头的为人,他表面不怎么关心这个案子,实际上暗地里早下了许多功夫。现在孔二已经是他的翁中小王八了。只需要去抓就可以了。
傍晚,老叔领着他的小徒弟蒋明晨来到了长发村,老叔没贸然的去找孔二,找来村里的治保张宏亮去孔二的堂姐家打探了一下。不巧的是,孔二没有在堂姐家待着,出去了,治保张宏亮是个老治保,没有多问怕孔二的堂姐起疑心,出来向老叔做了汇报。
天色已晚,这个村交通不便,孔二不可能立刻从这个村出走,他还是要回堂姐家住的。老叔选择了死看死守,蹲坑。
蹲坑守候是**的一项重要的侦查措施。这个活是个耐力活,又是个苦活累活。相对技巧性不是特别强,对注意力和忍耐力要求特别高。老叔为了不打草惊蛇,那辆212吉普车没敢开进村里,因为那个时候,村里来台车,那是特别显眼的。
孔二的堂姐家是一个孤院子在村子最西头,房子坐北朝南,四间土房壤了砖门脸,大门外二十多米远有两棵大榆树,如两条黑色臣龙盘在了地上,看这树龄没有百年,也有七八十年了。
这一蹲就是个把小时,可还没见到孔二的身影。蒋明晨穿的特别厚,军用棉衣,外面还套着个军大衣,棉帽子,大围脖,一双胶皮褥子,可现已冻的不行了,直打哆嗦,老叔穿的也不少,但他目光依然坚毅地注视着孔二堂姐家的大门,时不时喝上一口玉米白。老叔见蒋明晨冻成这样心里偷乐,说:“你个熊货,哆嗦个屁啊,给,整一口。”
老叔把小酒壶递给了蒋明晨。其实,将明晨心中有疑问,他和马克宝早来过孔二的表姐家了,也没发现孔二啊。但他暂时没有问老叔怎么回事。
蒋明晨猛喝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太辣了,一道火线直烧到蒋明晨的胃里。
老叔说:“再整一口。”蒋明晨又喝了一大口。
“操,你小子轻点啊,让你整一口,又没让你整这么大,没多少了。”老叔一把夺过酒壶自己喝了一大口。
正说着呢,一个人影若隐若现出在了大门口附近,借着月光老叔大吓一声:“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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