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挡在面前杀气腾腾的男人,陆颖吓得跌跌撞撞的退倒了沙发边上。“你,你想干什么?”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昨晚在酒吧发生的一切?”回答她的不是正恨恨的盯着她的老麻,而是从沙发上努力坐了起来的薛哲。
“记得什么?什么酒吧?什么昨天?”陆颖疯子般的叫着,“你是说昨天晚上我突然醒来就看到你在一个满是噪音的房间里睡觉,然后有个让人浑身发冷的女人和一个穿着奇怪、想要杀我的男人打架,后来你醒了,他们不打了,那个女人讲了一大堆什么我是狐狸精、我诱惑你、吸了你的精气的乱七八糟的胡言乱语吗?我记得,我是在做梦嘛!我是在做梦!!!”
没想到兔子也会发飚,在她的叫喊声中其他三个人都惊呆了。看着披头散发,衣衫凌乱,面孔扭曲犹如女鬼一般的陆颖,薛哲最先回过了神来。
“可惜,那都是真的。你没有做梦。”
“真的?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嗬嗬嗬,这是我听过得最好笑的笑话了。”陆颖狂笑的看着他,眼里还带着你疯了的神情,“如果你说那是真的,那你一定对我的身体很熟悉了?那个女人说,除了和我zuo爱之外,其他什么都做过了不是吗?那你说我身上有什么特征?”
薛哲看着诡异的盯着自己的陆颖,再看看已经平静下来满眼同情的莎丽和没有了杀气一脸怜悯之色的老麻,缓了缓神,张口欲言。
“老薛……”
“呜呜……”
老麻和莎丽同时出声阻止他。看着他们同样欲言又止的神情,薛哲当然明白他们在想什么,可是……
“你倒说啊?怎么说不出来吗?我就知道那是梦!”看着他的沉默陆颖高傲的说,“我就知道!”
“你的右胸下面有一道不很明显的疤痕,你的左大腿内侧靠近臀部的地方有一颗红痣。”薛哲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将他记得的特征说了出来。
平淡的两句话在陆颖耳中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似五雷轰顶一样痴痴呆呆得愣到了原地。那张高傲的面具瞬间便被无情的击得粉碎。
“真的……原来是真的……不是梦……原来梦里的都是真的……”陆颖跌跌撞撞的倒退到了一边一屁股瘫坐到了地上,“会冒青光的女人……拿着剑杀我的男人……都是真的……”
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陆颖无神的坐在床上发着呆。看着大衣柜上的穿衣镜中的自己,她慢慢的站了起来,脱掉了自己所有的衣服呆呆的检查着自己的身体,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
“这真的是我的身体吗?”她检查完后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喃喃的说,“你到底是谁?”
镜子中的自己没有回答,只是同样迷茫的看着她。
“我的身上真的还有一个我吗?一个放荡、淫秽的我吗?回答我!你到底是谁?”她指着镜子中的自己激动得大叫着,两行清泪顺着苍白中带着一些不自然的粉红色的面颊留了下来。
烈日下,马路边,满脸是汗的老麻和车后座上已经平定了情绪,正愧疚的抱着受伤的薛哲的莎丽极为不耐烦地看着车窗外向他们敬礼,一脸正气,眼里带着强烈的厌恶和不屑神情的交通警察。
“请出示你的驾照!”警察冷冰冰的说。
老麻飞快的将驾照丢给他,说:“能不能先让我们走?我们有病人!”
“走?”警察接过驾照,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连闯了4个红灯,车速超过限速40公里还想走?走那去啊?”
“我们有病人!”老麻的声音有些压不住火了的低吼了出来。
“病人?哪儿呢?”警察漫不经心的翻开驾照看了看说。
“在这……”莎丽赶快说。
“什么病?”警察看到面色惨白的薛哲,终于收起了一副慢条斯理的官腔嘴脸。
“噗!”还没等莎丽他们回答,薛哲憋在胸中的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飞溅的血花喷得到处都是,连从车窗探进半张脸的警察也没有幸免。
“他,他怎么了?”警察看到四溅的鲜血有些慌了。
“内伤。快点让我们走,再晚怕来不及了!”老麻焦急的叫道,“我不会跑得!”
“快,赶快走!”警察惊慌失措的说道,“那家医院?”
“xxx大厦!”
“好,我帮你们开道!”警察迅速跑回了警车拉响了警笛。
老麻开着车紧紧跟在警车的后面,一路飞快而又畅通无阻的到达了目的地。在警察的帮助下,三个人抬着薛哲飞快的跑进了大厦。
“这又不是医院,把人带到这里来干什么?”电梯里累得汗流满面的警察气喘吁吁的问。
“医院?那些庸医没用的,治不了。”同样汗流满面气喘吁吁的老麻不屑的说。
正说着,电梯停了,老麻一跨出电梯大门就扯开嗓子大喊:“三舅,三舅!快点啊,快救人啊!”
“小麻啊,你鬼叫什么?大星期六的!”一个叼着香烟光着脚、穿着跨栏背心的中年人晃晃悠悠的打开了一个房间的门。
“三舅,……救命啊!”老麻几乎是哭着说。
“小哲?”看到被抬上来的人后中年人惊讶得连烟都掉了,“快,抬进来!”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薛哲抬到屋里,平放在一张红木床上。中年人,马上抄起了薛哲的手腕。
“操,内脏受创,差点五脏移位!要不是这小子体质好得跟大猩猩似的再加上工夫没搁下,早就上西天了。”中年男子皱着眉头骂道,“圈里还有人敢这么欺负我邱三儿的外甥,活腻歪了他!”
“三舅,别骂了!他怎么样?”老麻火烧眉毛似的问。
“死不了,躺几天就没事了!去,到店里给我拿些药回来!照着上面写的拿。”中年人一边将手中刚写完的药方和一串钥匙递给老麻一边拿出了一包银针,“你们两个,过来帮我按住他!”
警察和莎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一起走了过来按照中年人的指示按住了薛哲。
“千万按住了别撒手!”说完中年人捏起一直银针准确的插进了薛哲的身体。昏迷中的薛哲全身一阵颤抖、挣扎,一口血吐了出来。接下来,每下一针都会有一口血吐出来,床单和几个人的衣服都被染的一片血红。终于,看着薛哲吐完了最后一口血,中年人如释重负的擦了擦汗道:“总算吐干净了!”
警察活动着用力过度有些僵硬的手臂,喘着粗气说:“力气真大,伤成这样我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都按不住。怎么,他好了吗?”
“好?死不了而已,离好还远着呢!”中年人白了他一眼,“看伤他的手法好像是陶家的三清罡、张家的太清掌或释家的镇魔拳一类的功夫。这小子,踢到铁板了这回。”
中年人的话警察完全听不明白,可莎丽在一边听得心惊肉跳,虽然低着头可是她仍能感觉到中年人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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