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咧?”
“语文五十分。”徐不弃想在脸上尽量表现出‘我也不想,我也很哀伤’的样子,可是说着说着,除了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再就是学着堂姐一个劲儿的低头往碗里扎去了。
“语文怎么这么差?”陈奶奶这回终于停住了表扬自己的小乖孙了,像头一回意识到原来自己的宝贝孙子也有脑筋不灵光的时候一样。
“额。”徐不弃挑着一根丝瓜,不知道该不该往嘴里送,好吧,虽然不担心奶奶会因为自己考差了而打自己,可是还是好没面子的好伐。
“哎呀!你考这个样子,你妈妈晓得了第一个还是批评我咧,你怎么不争气呢。”陈奶奶皱着眉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妈妈的脾气,到时候你又是一顿好打,你看吧。”
这个正是徐不弃害怕的,一想到妈妈拿着衣架抽自己的情景,这下饭都没兴趣吃了。
记忆的深处,在儒县上幼儿园的时候,因为汉语拼音怎么都记不住,妈妈是直接拿着缝衣服的针扎手指头的,徐不弃对于‘男儿流血不流泪’最早的认识,就是那时候十个指头满是鲜血疼的打滚,还得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妈妈说,你越哭我就越打你。
妈妈说,我打你,你还必须笑,因为你是一个男子汉。
好吧,一边挨打一边笑,这个功夫好难练的好不好,徐不弃反正是没有练成此神功过。所以每次看见妈妈拿起衣架,还没有抽在身上,徐不弃就已经一边哭一边往书柜衣柜橱柜反正所有可以钻进去的角落里躲了。
躲当然躲不过去,耳朵一揪就提出来了,但还是要躲是不是,起码着代表着小爷我求生意识浓烈……
徐不弃可怜巴巴的望着奶奶:“奶奶,你不跟我妈妈说,好不好?”
“我不跟她说,她问起来怎么办?”
“你就说不知道好嘛……”
“我说我不知道,你妈妈还会说我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我在家照顾你上学,这个都不关心,那该有多么不负责任。”陈奶奶叹气道。
徐不弃这个时候也着急了,不过他还知道很鸡贼的撒娇,要知道在奶奶这里撒娇是最容易得逞的。
“奶奶,奶奶……”徐不弃奶声奶气的求道。
听的坐对面的徐易饱差点一个不注意咬到舌头,这货现在越来越矫气了,多大了还撒娇,真是好不要脸的说。
偏偏奶奶最吃这套,听见宝贝孙子苦苦哀求,啥也不顾了就答应好了:“小乖乖啊,奶奶答应你,奶奶答应你,只要你妈妈不问,奶奶就不说这个事情好不好。”
“奶奶真好。”
徐不弃踮起脚给奶奶夹菜,脸上的哀愁立马不见踪影,雨过天晴都形容的慢了,根本就是川剧变脸,吹口气就不同了的。
午饭吃完,放假了没地方去的徐不弃和堂姐徐易饱两个都抢着帮奶奶洗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考试成绩的原因,总之看起来不管是弟弟徐不弃,还是姐姐徐易饱,感觉都是一脸的乖宝宝模样。
雨湾的孩子们,这个下午开始就进入2001年夏天的欢乐盛宴了,下田捉蛤蟆,或者脱的精光光的往塘里一扎,起来的时候手里还能抓住一条大黑鱼。树上的知了叫的贼响贼响,不过眼神不好还真就发现不了它们藏在哪里。
乡下嘛,都是这样,可以玩的东西特别的多,实在不想到处跑不想动的,比如徐不弃这样的懒货,直接往院子中间一坐,地上的细灰都可以用手捧出几个形状来,徐不弃一天到晚的就喜欢玩这个,也不用合水,就是地上的灰堆起来使劲的用手压,捏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正方形都足够脑洞大开的徐不弃欢喜的幻想大半天……
不过今年的夏天,趋势感觉有些不同起来,哪里不同了?徐不弃就是感觉放暑假了,抛开期末考试的烦心事,让徐不弃有些烦恼的还有另外的心思。
好吧,这不是少年维特的烦恼。
这是乡下小子开始成长开始想妹子了。
第一个想到的不是班里最美丽的林静,那个女孩子几乎就没有和徐不弃说过话,自然也就没什么交集。
徐不弃想瞿凤了,往日找她抄作业或者要东西吃,感觉没什么,就是一个玩的来的好朋友,可是现在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头,才知道原来看不见那个微胖的身影是这样的难过。
徐不弃的童年不全是白痴呢。
不过也仅仅只是小小的伤感了一下,不到一会儿徐不弃就又专心专意的投入到自己的泥巴王国中去了。
有时候,想太多,就会孤单。
可是谁又知道,懵懂的岁月可以持续多久呢?
(断更了几天,看看前面的文,写的乱七八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有些茫然的是每次我坐在电脑前是一片空白,离开电脑又开始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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