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如果不是多生了一个徐不弃,家里的条件会好很多,起码可以让姐姐徐喻敏把昂贵的小提琴学好,完了还可以学芭蕾学钢琴学画画学一切和优雅相关的事情。可是一个徐不弃出现了,原本只需要抚养一个人的家庭变成了丢了工作不说还得抚养两个人。
把开源节流反过来说是什么?
反正就是抚养负担加重了,还没有了原先的优质收入。
这一点每次妈妈给徐不弃讲的时候,徐不弃都会觉得很愧疚,徐不弃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出生,妈妈一定会特别的开心。
谁让自己是超生的。
听奶奶说,唱戏的人之所以有那么好的嗓子,是因为他们每天没事就站在自己家咿咿呀呀的“吊嗓子”,刚开始徐不弃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吊嗓子”,奶奶说的时候,徐不弃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堂屋里那根从房梁上垂下来的电线,徐不弃想如果把上面的灯泡扭下来,会不会触电什么的。不过第二天徐不弃再次看了一眼堂屋的电线之后,觉得以现在自己的身高还是不要想着去打这根电线的注意了。
后来徐不弃跟堂姐说要找绳子去“吊嗓子”,堂姐哭笑不得的解释,徐不弃才知道原来“吊嗓子”不是用绳子把嗓子吊着,不是要人上吊。
陈爱人把一盆子衣服透过水之后,使劲的端起重重的木盆,站直之后就不用使这么大的劲了。
远远地看见河对面陈奶奶家,那个胖胖的小男孩躺在藤椅上摇头晃脑,瘦瘦的堂姐坐在小木凳上挤眉弄眼的掐着小指头,两个人一直在咿咿呀呀的唱歌。
陈爱人亮着嗓子隔空喊道:“徐易饱,你们两个在干什么?作业写完没有?明天星期一我要收本子的啊!”
陈爱人是雨湾小学的代课老师,恰好还是堂姐徐易饱的数学课老师,所以每次乘凉的时候,徐易饱都带着徐不弃躲着陈老师的人走,徐不弃也不喜欢自己在玩游戏的时候有老师看见,这大概也是雨湾所有孩子的小心思了,都怕老师怕的要命,每次看见老师了,话都不敢说大声,生怕老师注意到自己了,然后拉住自己要检查作业。
徐易饱唯唯诺诺不知道该不该回答陈老师的问话,自己一大早上的和堂弟唱大戏,被老师看见了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想到这里徐易饱坐在小板凳的上面,小小的瘦瘦的身体越发的缩成一团,似乎这样就可以变小了,然后陈老师就看不见自己了。
其实陈爱人只是随口问一句,这是她当老师的习惯,碰见了学生都会问一句作业有没有写呀,上课听不听得懂呀。河对面陈奶奶家的小孙女也是自己的学生,看见了自然也要问上一句的。
也就是随口问了一句,可不知道把这边的小小易饱吓了一大跳。
徐易饱看见陈老师端着盆子回屋里面去了,感觉从小板凳上起来,也顾不上学大戏了,回身就往屋里走。
徐不弃看见堂姐不唱了,一个人直往屋里走,在后面喊了两句“喂喂喂,该你唱了,你怎么走啊”,但是徐易饱根本就不回答,徐不弃喊了两嗓子,见没有回应,也从藤椅上溜下来,往屋里跑去。
徐易饱在堂屋喝水,看见徐不弃也来了,转过头夸张的咧着小嘴龇牙咧嘴的营造出恐怖和严重的效果,对徐不弃说:“我的数学老师看见我了,明天星期一她肯定会点我回答问题的,我惨了!”
徐不弃一听这还了得,急声说到:“陈老师又看见你了?她不是和王叔叔去镇上了吗?我奶奶说小沪生病了,陈老师和王叔叔一起带着小泸去镇上去打吊针去了。”
徐易饱灌了一大口水进肚子,说到:“小泸有王叔叔照顾就好了,明天星期一,陈老师肯定是赶着时间回来的。”
徐易饱哀伤的叹了一口气,说到:“哎,真希望现在王叔叔立马给陈老师打电话说小泸的病很严重,这样就可以不上数学课了……”
话还没有说完,陈奶奶正好提着一篓子咸鸭蛋进门,恰好听见孙女说的话:“怎么啦?哪个的病情很严重啊?”
搞清楚原因之后,陈奶奶狠狠地瞪了一眼徐易饱,把手里的篓子放在桌子上,一边开口教训说到:“易饱,你是不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呀!你做姐姐的就是这么起带头作用的,咒老师的孩子得大病,然后你好不用上学是不是?”
说着说着陈奶奶袖子一撸,做出要打人的样子,大声呵斥说着:“我看你这回期中考试可以打好多分!要是考低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看着徐易饱还站在堂屋噘着嘴在,眼睛一瞪:“还不带着弟弟到外面去玩!我要来做饭了,把油烟味弄到身上不要人洗衣服啊!”
徐不弃瞅着机会,把因为挨了骂正在生气的堂姐拉到外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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