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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酗酒的男子(1 / 1)



2010年4月。这个月份在中国南部,云贵高原的山区,天气已经很暖和了,细碎的野花已经漫山遍野,树木也都郁郁葱葱。这里号称有十万大山,虽然不属实,但也从侧面反映了这里的偏僻、与世隔绝。这是一个白族与苗族人混居的小山村,人口不多,稀稀拉拉百十户人家分布在一条小河的两岸。小河弯弯曲曲的蔓延在群山间,这里的人不知道小河的起源,也不知道最终流到哪里。小河流过村庄成一个不大规整的倒L形状,大致成南北走向。村民也基本上全聚居在河的下游,水流平缓,地形也相对开阔的多的地方。顺着河流往上游走,河道渐渐变窄,两岸的山峰也骤然陡峭高大了起来,山上的丛林也显得十分的浓密。在倒L的拐点那里形成了一个大概有五六十米高的瀑布,下方是一个足球场大小的深潭。这里就像一个巨大的开了一个小口地木桶,周围的高山将这个深潭围了起来,形成了一大片开阔的地方,唯一的出口便是湍急的河流流出的地方。深潭、草地、丛林、木船、木屋、药田俨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样子。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暖暖的,湖边开出了还不少不知名的小花。瀑布一如既往的不知疲倦,木船在小湖里缓缓地飘荡着。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坐在小湖边上的木椅上,相互依偎,在低语着。这一切都会让你觉得所有的景象是那么的和谐。

然而,当你目光转到小船上时。。。船舱里扔满了空的酒瓶,刺鼻的酒精味弥漫了很远的一大片,船舱的一脚,有一人穿着破烂的满是污渍的麻衣,赤着双脚,就那样随意的倚靠在船沿上。满脸乱糟糟的胡子,一双眼迷离着没有神色,很长的头发,像是蓝色的又像是灰色的,乱蓬蓬的。。。他时不时的拿起手中的酒瓶大口地往嘴里灌着高度的烈酒,时不时的从喉咙里嘶吼着几个字,听不清他说的什么。湖面上的清风吹过,他使劲用力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仿佛凉风让他清醒了不少,他竟又开始呜呜的大哭起来,一会撕扯着头发,一会拍着自己的头,哭的眼泪、鼻涕全是。他一定特别特别伤心吧,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悲伤的情绪感染而凝聚了,他一定有十分伤心地事情吧,他一定很心疼吧。。。。

听到小船上男子阵阵痛苦的嘶吼声,坐在岸边的两人中的妇女就想起身过去,却被身边的男子拉住了。

“师哥,你拉着我干什么?你没听到小十七在痛苦的哭吗?肯定是他又开始头痛了”妇女,十分着急的对身边的青衣长者说到。

“他的头痛是个问题,但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我还有几个老伙计都看了,什么也没发现。现在困惑小十七,令他成日痛不欲生的是他的心病,是冰丫头的失踪和他的兄第姐妹的死”老头子目光一直盯着木船悠悠的说到“说起来,这件事情都怨我,本以为没有一点风险的事情却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哎。”

青衣长者说着这些话,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无限的愧疚和无奈。

“师哥,你不要每天都说这件事了,这真的跟你没有关系。这次是有大势力针对杀手界,不可能避免的。就算这次不出事,下次也会出事的。”妇女抱着青衣长者的手,对着长者说“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让这些孩子们以后不要再干这一行了,让他们都去好好的生活吧,不要再让他们受到任何一丁点的伤害了。”妇女说着说着就落下眼泪、哽咽了起来。

青衣长者转身抱住妇女,让她依偎在自己的肩头“我知道你待他们都跟小雨一样,都当是自己的孩子,我又何尝不是呢”男子一边拍着妇女的背一边说道“如果不是碍于当年的誓言,我怎么舍得让这些孩子去做这一行,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孩子的出身,他们的父母当年都经历了怎样惨痛的经历,他们是多么的可怜。”

“什么誓言?有谁在乎当年的誓言?这些孩子们的父母牺牲了不算,还让他们继续步他们父母的后尘,还要让他们惨死。他们付出了这么多,得到了什么?就为了什么虚无的忠义?那些坐在豪宅里的享福的凭什么坐享其成?他们都一副什么嘴脸?”妇女,越说越激动,仿佛对一些人充满了无比大的恨意。

“算上小时候就因先天顽疾去世的小十、小十一、小十二和小十五,他们十八兄妹如今只剩下八个了。这一次就失去了他们六兄妹,我们等于一下子没了一半的孩子,我怎能不激动,怎能不恨那些人?小十七本就重情义,从小就依赖他的那些哥哥姐姐们,这样的打击他怎么受的了?”

对于妇女说的话,男子听了没什么大的反应,只是默默地叹息了一声,“以后我再也不允许这些孩子受一丁点儿委屈”这句话,好像是在对怀里的妇女说,也好像是对自己说。

还是一副静谧和谐的场景,蓝天白云,草地,湖面,微风。。。

此时船上的男子,想必大家都知道他就是平安夜出现在瑞士小镇奥斯瓦尔的那个蓝色长发青年了。

此刻,他沉浸在无比的大的痛苦之中,难以忍受的头痛逼着他将成瓶高度白酒灌进腹中。剧烈的头痛,像似要撕裂他的大脑。他想挣扎,可是他仿佛被禁锢了一般,浑身不能动弹一下,连喉咙里的嘶吼声也渐渐消失。可是他的头痛却在持续增加着,在剧烈的疼痛中,他的意识渐渐模糊。令人难以想象的是,在他的脑海深处仿佛有因剧烈疼痛而形成了一团黑雾似的黑色的东西,仔细观察像一个小的黑洞,像一个星云状的黑色的漩涡。真的是无比的不可思议或者说神奇。当漩涡渐渐成形,竟然开始了缓缓地旋转,随着黑色漩涡的缓缓转动,有丝丝极淡的白雾状的气体慢慢的被吸入漩涡的中心,那里有一点几乎不可见的金色光点。这时候,青年男子身边的空气都显得有些凝固,光线似乎也有点扭曲。当青年大脑中出现漩涡异状时候,在遥远的不知名的时空,一片迷迷蒙蒙的地方,像是大雾弥漫,一团金色的电网中发出一阵阵低吼,“只要他好好地活着,拜托你了”,一句话,有疲惫,有无奈,更有欣慰。这时候被惊动的还有几个地方。

大概过了有一个小时的时间,黑色漩涡好像吃饱了般,缓缓停止了旋转。男子的痛苦也缓缓的减轻,当漩涡停止转动,周围的空气对男子的禁锢也瞬间消失了。

这时候,湖边的夫妇还在那里坐着说话,没有察觉到丝毫的异常。船还在缓缓地飘荡,当夜色快要降临,温度渐渐降低,船上的男子终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使劲晃了晃有些沉重的脑袋,转身趴在船沿上,用清凉的湖水洗了一把脸,感觉总算清醒了不少。

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他自己现在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真实的了。他很疑惑,因为刚才的感觉太清晰了,特别是那句充满沧桑和各种情感的话。可是醒来以后全身没有一点异样啊,只是感觉脑袋清醒了很多。

这一刻似乎他也明白了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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