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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埔的得名源于这个村庄布局类似一把箭在弦上的弓。进村的路便是箭支,然后分向左右而行,绕到村后是一条临海直路,恰似弓弦。村庄唯一的一口水井,就处在弓身上。
赵恒跑去的时候,弓箭埔的村民已将前面挡了个水泄不通,根本看不清前面发生了什么。赵恒人小,在下面挤着钻了进去。
“李庄主,你带来这么多人持着兵器,看来是要硬抢了。”赵恒钻到了最前面,见到弓箭埔的庄主站在人群前,客气的向对面一人抱拳说道。赵恒看了下,那个李庄主年岁倒是不大,估计也就四十左右。
李庄主冷哼一声,说道:“胡庄主,按理说我今日不应该来,轮辈分你还长我一辈,可我又不得不来。”
“哈哈……”胡彪大笑起来,将手中长剑一抖,“李浩,我本好心允许你村前来取水,没料到居然引狼入室。”
“好心?”李庄主再次冷哼着,“昨日我村人前来打水,不是被你村民痛打一顿吗?”
胡庄主回道:“若不是你村来人无礼,我村又怎会动手?”
“谁说我们无礼,就是你们不让我们打水……”李家沟的人群里喊出一声。
“放屁,是你们先动手。”弓箭埔这面也回嚷着,局势紧张起来,似有一触即发的阵势。
“等等,等等……”从人群中传出一个声音,紧接着,赵恒不起眼的小身体跳了出去,站在水井边。
双方几百号人看着赵恒,一时场面倒真肃静下来。
“哪来的小屁孩,赶紧回家去。”李家沟的庄主李浩见跳出来个孩子,生怕误伤到他,挥了一下手中单刀。
赵恒对他一翻眼睛,喊道:“亏你身为一庄之主,居然不分事理,惹起争端。”
“什么?”李浩显然惊讶到了,自己居然被一个孩子当众指责,气的指着赵恒,喊道:“你一个小毛孩子,知道个屁,速速离去。”
赵恒一扬脖子,用一种不屑的眼神望向李浩,“我人虽小却懂得知恩图报,无论怎样说是胡庄主借水与你,你不但不感谢,却引人来此刀枪相见,难道你还有理了?”
“他借水与我?哼!他若不使人用巨石将我们水井堵死,我何来找他借水?”李浩说到气头,脖子憋的通红,呼呼地喘着大气。
“胡说,我何时差人堵你村水井了?”胡庄主正细听赵恒的话,忽闻李浩居然提起水井被堵是自己差人做的,立时反驳起来。
李浩转向盯着胡庄主,狠声说道:“你敢说水井不是你堵死的?”
“自然不是,我为何要堵啊?”胡庄主一脸无辜,将双手摊开反问道。
“还用细说嘛,自然是你想霸去北面那片田地。我们离的远无法灌溉,不就归了你们弓箭埔了。”李浩身后站出一人,指着胡庄主喊道。
“放……”胡庄主被气的咬牙切齿,刚要开口骂人,忍了忍没有出口。
赵恒听明白了,原来两村之间不是简单的为了村民打架一事,看来其中另有玄机。但究竟谁对谁错呢?
“李庄主,既然你说李家沟的水井是胡庄主让人堵死的,请问可有证据?”赵恒既然想管此事,就必须从头问起了。
李浩未加思索便答道:“前几日夜间,我村夜巡民众听到井边传来‘咕咚’一声,赶去看时,只见到两条黑影向弓箭埔方向跑去。当时未曾追赶上,听其中一人喊着速回村庄。第二日一早才发现井中有块巨石,已然打不上水来。”
“故而你便认定是弓箭埔的人堵死了水井?”赵恒微微一笑,轻摇头道:“此不足为证,你们说的北面田地又是怎么回事?”
“那面田地处于两村之间,原本无主,我们两村商议每村各种一年。如今我村吃用水源尚且难以保障,又怎会有多余水源去浇灌。这样一来,那田地岂不顺理成章的归了弓箭埔去。”李浩说的理直气壮,他坚信弓箭埔就是为了那块田地才堵了李家沟的水井。
“一派胡言。”胡庄主朗声说道:“李家沟与弓箭埔世代交好,你父亲在世时,我们兄弟俩亦常有走动,我怎么会为了一块田地而断了李家沟全村的水源。”
赵恒也觉得事有蹊跷,沉思一下,忽然问道:“李庄主,井中之石不可以碎掉吗?”
李浩晃晃脑袋,答道:“那石头卡在井中,与井同宽,即便使人下去,这一斧一锤要砸到何时啊。”
“那么大的石头?”赵恒看了看眼前的水井,问道:“你那水井可有这个大小?”
“相差无几。”李浩答道。
赵恒嘿嘿笑了笑,对李浩说道:“李庄主,看来这中间有人捣鬼呀。”
李浩不解地看着赵恒,胡庄主也走上前,问道:“孩子,你此话怎么说?”
赵恒招招手,将李浩唤到井边,说道:“这井宽足有三尺,石头可以卡在井中,那么说来的确是块巨石。请问李庄主,这么大的石头,两个人可以搬起来投进井中吗?”
“不能,不能。”李浩连连晃着脑袋,说道:“无人有如此大力气。”
“这就是了。”赵恒望着他二人,继续说道:“那夜的俩人是故意让你们发现,实际上是还有帮手将石头丢进了井中。他们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将矛头引向弓箭埔来”
李浩与胡庄主对视一下,觉得这个孩童说的很有道理。
“还有……”赵恒向村外一指,问道:“你们两村之间的田地是在那面吗?”
胡庄主向左侧指了下,答道:“是在那面。”
“在哪面都一样。”赵恒方向感不强,但无论在哪面都是一个道理。
“既然你说那田地距离这里的水井近,那么你们村从这里取水灌溉岂不是更省力?若胡庄主不准你取水,他到有了嫌疑。可现今胡庄主应允你们前来借水,这便解释不通了。”
赵恒的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让李浩无言以对。静下心来琢磨一番,说道:“你这孩子说的在理,看来是我错了。”说完,将单刀扎在地上,对胡庄主弯身施礼,“胡庄主,今日之事是我之错,还请您原谅与我。”
胡庄主也急忙上前搀扶,客气说道:“你我两村相邻,理应相互照顾,何分彼此。”
赵恒见他们握手言和,脸上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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