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为许海,家父许琮,现任瑞霄城功曹史。这位范兄名为范思纯,是范长史之子。许家和范家都是瑞霄城八大世家之一,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姜家、高家能比的。”之前当先讥讽姜逸和高靖的那名少年向姜逸介绍道。但他就是在自我介绍时,也不忘讽刺姜逸两句。
对于许海的故意挑衅,姜逸依然不动怒,只听他淡然道:“原来是许师弟和范师弟,两位刚才的话可就打错了了。不管咱们之前出自那家那户,现在都是太真下院的弟子。既然已经入了仙门,再比较各自的家世还有何意义?世俗的身份再尊贵,难道还比得过仙门弟子的身份尊贵?只要能入这太真下院的大门,那么无论之前是许家人、范家人,还是沿街行乞的乞丐,都无多大分别。”
“你……你敢将我们许家、范家和乞丐相比?”许海和范思纯对姜逸怒目而视道。
“至少在这太真外院里,我看不出这三者之间有什么分别。”
姜逸的回话,尤其是他那淡漠地语气,让许海和范思纯二人越发怒火高涨。
许海怒喝道:“你有什么本事,敢看不起我们许家和范家?”
“我并没有看不起许家和范家,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姜逸依然语气淡漠地道。
姜逸的话语和语气,让许海和范思纯两人感到姜逸是真的认为许家人、范家人和路边乞丐没有分别,而不是为了反击自己二人才这样说的。正是这样,才让许海和范思纯越发无法接受。一直以来,许海和范思纯越都享受着旁人的敬畏和艳羡,这一切都来源于他们出生在许家和范家,身为许家人和范家人,他们天生就高人一等。他们一直以身为许家人和范家人为荣。可是按照姜逸的说法,却是把他们和那些他们以前看不起的人放在了同等的地位上,将他们以前为之骄傲的东西彻底剥离。试问他们焉能不怒?
范思纯怒极反笑道:“我范家遵道守礼、诗书传家,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你却将我们范家人和乞丐等同。这哪里是事实了?”
姜逸回道:“不错,范家人从出生就可以锦衣玉食、读书明理,但这只能说明你们的生活条件好。无论是范家人,还是乞丐,都还只是凡人。在仙门中人眼里,并无什么不同。”
许海从旁道:“哼,笑话。人有高低贵贱,此乃天理。你不分尊卑,就是忤逆天道。”
“天道?你知道什么是天道?”姜逸反驳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天道眼里,不要说跟乞丐比,就是和虫豸比,你们也没有什么不同。”
“你……巧言令色,强词夺理!”许海见说不过姜逸,不禁气急败坏道。
“只要能够将道理说通,就不是强词夺理。”
“你……”许海被姜逸噎的说不上话来,气的胸膛起伏不定。
稍微平缓了一下呼吸,许海才继续道:“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不过修仙不是徒逞口舌,咱们以后走着瞧。我们走。”
说罢,他和范思纯两人冲姜逸狠狠地瞪了一眼,便向演武场的另一边走去。
“姜兄刚才的话真是大快人心。”见许海、范思纯两人被气走,高靖心下甚是欢喜,但不久他就又担忧起来,“不过,姜兄,你刚才说的是不是有些过了?许家和范家都是瑞霄城里有名的名门望族,其家中世代有人在城主府中为官。我看他二人刚才的样子,似乎是不打算就此善罢甘休,恐日后他们会对你不利。”
“无妨,咱们现在都是下院弟子,许家和范家就是再大胆,也不敢对咱们下手。许海和范思纯就是想要对我不利,也只能在下院的规矩范围内公平竞争。但大家都是同一年入门的弟子,公平竞争的情况下,我又岂会怕他们?”
“你心中有成算就好。”
随着时间的推移,演武场上的人也越聚越多。
在姜逸到达演武场半个时辰后,这一批新入门的弟子就都来齐了。
姜逸向四周看去,只见整个演武场上现在大约有一百来人,这些就是今年全部的新进弟子了。思及昨日报名时的人山人海,再对比眼下的这一百来人,姜逸对仙道之艰不禁深有了体会,光是这入门的第一步,便知道要淘汰下多少人。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一名身材魁梧的壮年汉子来到了演武场。
他双眼左右一瞟,便大声吼道:“全都排队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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