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已经将话说的这么明,侯三常年混迹塞北这种地方,哪里还不知道眼前这些人不是来谈买卖,而是来找茬的。
侯三身形后退一步,满脸蔑视的说道:“怎么?朋友想挑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塞外毒狼费世雄大人的集市,集内禁止杀戮,你们可要掂量清楚了,到时候不要有命来,没命走。”
虽然被这些人围着,侯三倒并不是太害怕,但凡塞北的城镇集市,为了吸引过往的客商,盘踞的势力都规定了不能在集内厮杀。
当然,这条不成文的规定,也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有效,一些实力超群的武者,根本就当这规矩不存在,关键是你顶不顶得住,盘踞在当地的势力震杀。
如果是叶天仇与鲁彪那样的强者,就是把这集市给杀光了,也不会有人说半句闲话。
还有一些亡命之徒,也同样不把这规矩当回事,很多时候都是一言不和,就直接拔刀相向,大不了出了事,脚底抹油,没跑掉的话就只怪自己命不好。
在这种混乱之域,说来说去,还是看谁的拳头大。
而占据了这座集市的费世雄,乃是聚婴期的高手,这样的武者,在四大帝国当个一方诸侯,也是绰绰有余,就是在圣地,脑子灵光的话,也能混个长老的名号。
在凶险的塞北乱地,规模大一点的城市,拢共也就那么几座,还轮不到他这种级别的高手,像他这样的武者,最后也只能占据这样一座集市。
在塞北众多小集市中,这座集市,还是相对比较太平的。
不光是因为费世雄个人实力比较强悍,更是他为人歹毒,被人称作塞外毒狼,在这塞北,也是名气不小,少有人敢招惹。
看这侯三有恃无恐的样子,文天冷声说道:“有没有命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有人偷了我们的马,还回来是理所当然的。”
侯三一听这话,也是头痛之极,本以为发了笔横财,没想到却在这碰到了正主,早知道就不图方便,找个远一点的集市脱手,也不会有这事端了。
心中大呼点背,可是要他就这样拱手送上,显然也不可能。
侯三眼珠贼转,大声叫道:“去~!哪凉快哪呆着去,你说是你们的就是你们的,跑这来空手套白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你们这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嫩了点。”
被他这么一叫,旁边瞬间围拢过来一帮人,见到有人起了争执,全都跑来看热闹,一个个在旁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这些人在塞北呆久了,巴不得有人搞点事。
一旁的周猛等人,被侯三说的是怒火填膺,这家伙偷了他们的马,不但不想返还,竟然还理直气壮,敢出口伤人。
文天也是眼神一冷,寒声说道:“看样子你是不肯返还咯?”
侯三眼一翻,拽道:“凭什么给你们,老子这是捡的,想要的话,就拿真金白银来买。”
碰上这么蛮不讲理的,让文天等人气都不打一处来,脾气耿直的周猛更是叫喊道:“捡的?哪有这么好的事,这马分明是我们栓在那里,离开一下,就被你给偷了。”
旁边看热闹的人,生活在塞北之地,一听这话,都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何况还有不少人认识侯三,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事情的始末,猜也猜到了八九分。
可是这种地方,谁会去管这闲事,大家纷纷交头接耳,见到有人起了争斗,不但没人劝止,反倒是全都满脸戏谑等着看好戏,想看看这些人,怎么取回自己的马。
如果是在集市外,被这么多人围着,侯三还真不敢与对方对峙,说不定就被人杀了,可是在集市里,他笃定这些人不敢动手,正想着怎么狠狠宰这些人一笔,又怎么会将马还给文天他们。
侯三眼一翻,嘴一撇说道:“放屁!这马是我自己买的,现在手头紧,不得已才换几个钱花花,你说是你的,你叫叫看这马会不会应。”
哈哈哈……
见侯三开始耍起了无赖,周围的人轰然大笑,这家伙刚刚还说是捡的,现在又变成是他买的了,也不想想他一个人,买这么多马做什么,反倒是对方十个人,刚好十匹马,到底怎么回事,就是傻子也明白。
知道和这样的家伙没有道理可讲,文天也失去了耐心,上前几步,伸手从侯三手中拽过缰绳,口中说道:“既然好说你不还,那我们只有自己取了。”
侯三没想到对方竟然真敢动手,可是他只是个无赖,平时靠点小偷小摸过日子,就算在这混在塞北之地,自己也会点功夫,最多也就是比一般的地痞强一点,现在文天一来硬的,他自己肯定不是对手。
“快来人啊~!杀人啦!抢劫了!这些人竟然不把费大人放在眼中,在集市里公然明抢呀!”一见文天用强,侯三往地上一坐,当场耍起了泼。
叫的那是一个昏天黑地,一把鼻涕,一把泪,要多辛酸,有多辛酸。
一见侯三这副模样,文天等人也是目瞪口呆,这家伙虽然实力不高,可多少也算个练武之人,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太没风骨。
反倒是围观的人,对此见怪不怪,一个个在旁边爆笑出声。
碰上这么位家伙,文天也是无奈之极,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正准备开口让陈强扔几个钱财,将这泼皮给打发了。
“让开~!让开!谁吃了豹子胆,敢在这惹事,活的不耐烦了?”
就听见几声吆喝,从人群外传了进来,能在塞北这种地方生存,有几个是胆小的,虽然来人气势汹汹,可是围观的人群也没有散去,依然聚拢在周围,只是分开一条道,让外面的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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