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来为您引见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哈贝克,因为对您仰慕以久所以特地请我代为引见。他家是波恩的第一富豪,这家饭店就是他家的产业,所以大家今晚敞开吃,千万不要见外。”
霍普大大咧咧的一番话一下就把酒桌的气氛撩拨了起来。
威廉则忍不住偷偷发笑,霍普这小子也真够流氓,请领导吃饭还要硬拉上一个“企业家”来买单,这明明就是21世纪中国乡镇干部的做派嘛。
开场之后,霍普直接表明心意,态度诚恳地说道:“殿下能按约赴宴,霍普当真是惊喜万分。上次在科隆,由于心情不好对殿下多有冒犯,实在是该死。不过殿下的女朋友我确实在哪儿见过,只是想不出来,所以才多说了一句,绝无不敬之意。”
威廉当即也有礼有节地回答道:“无意中占了你们订下的桌子,惹你这个科隆的大少爷发火也在情理之中。既然事情都过去了,就勿要再提罢,这点容人的度量我还是有的。”
既然话说开了,大家心中的包袱就放下了。霍普本来就属于在德国十分少见的“自来熟”,加上有席克勒尔从中穿针引线,酒桌上的气氛把握的是恰到好处。
由于之前一段时间的紧张劳累,无论威廉还是席克勒尔见到美酒后真是有点馋,恨不得一醉方休后美美地睡上一大觉。
随着话题从辩论转到校内的逸闻趣事,再转到国内的花边新闻,威廉的舌头是越来越大,加上本身兴致很高,霍普的马屁又相当到位,于是禁不住飘飘然做指点江山状。
席克勒尔还算自觉,看到威廉放开了喝,自己就主动以水带酒,以保持头脑清醒。霍普的目标是威廉,自然巴不得席克勒尔不喝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威廉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宿舍的床上了。
芬克从外面进来,看到威廉已经下床活动,于是劈头就是一句:“殿下,这是您本学期第二次喝醉了,如果再有下次,我说什么也不会帮您隐瞒了。”
“昨晚我喝醉了吗?”威廉装了一下糊涂,紧接着赶忙向芬克解释道:“昨天的场合也是没办法,那个沙尔家的霍普是莱茵兰伯爵家的继承人。为了搞好皇室和科隆地方的关系,我也是身不由己,兄弟你就多多担待。”
对于威廉讲的一堆有些不着边际的大道理,芬克直接当醉话无视了。芬克这家伙虽然是威廉的贴身侍卫长,平时看上去人模人样,但骨子里却还是个粗鲁的军头,毫无政治意识。
只听很够哥们义气地说了句:“谁让咱们是好兄弟呢?马上就要放假了,记得放假前别再给我惹麻烦了。”
芬克出去后,席克勒尔走了进来。
“殿下醒来了?”
“嗯,席克勒尔,你赶紧告诉昨天我喝醉后都说了些什么胡话?”威廉十二分的警醒道。因为他突然间觉得霍普请他吃饭目的并不那么简单。
“倒也没什么除了谈一些花边新闻外,就是关于犹太人的话题了。你好像说犹太人是魔鬼,会把德国带向毁灭,具体怎么说的我也记不清楚了。”
一听自己的嘴果然跑火车了,威廉当场就怒了:“我说这些荤话的时候,你怎么就不知道打断我?还有,平白无故怎么就把话题扯到犹太人身上了。”
看到威廉发怒,席克勒尔似乎感觉到事情很严重、领导很生气。于是小心地说道:“我当时是想劝您,可您喝醉了根本就不理我。犹太人的话题是那个哈贝克提起来的,他说他家的产业总是受到临近一个犹太家族的恶意竞争,然后说着说着就扯远了。”
“算了,这事不怨你。都怪我自己太粗心大意,着了霍普的道。希望不要惹出麻烦就好。”威廉用拳头狠狠击打到桌子上,为一时的大意懊悔不已。
“殿下,这是霍普刚刚让人送来的一封信,您看一下吧。”
说是一封信,其实就是一张纸折了两折,信中如是写道:
最为高贵而仁慈的普鲁士王子殿下:
见信如晤。首先对于在昨日晚餐中的冒犯表示深深的歉意,但此事实属情非得已。按照波恩大学的传统,每年将选出5位大学四年级的新生进入“死亡兄弟会”,不过每届辩论大赛的冠军成员可以直接入会。因此,我郑重向您和席克勒尔同学发出邀请。如果有意入会或者希望了解更多有关兄弟会的情况请在今晚前往学校图书馆后面的那座希腊式小楼处,我会在那里等着您和您的朋友。
您永远的忠实的仆人:亚当·沙尔·冯·霍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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