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的欧洲,法文是上层社会的通行语言,无论社交场合还是外交谈判,都是必不可少。比如英德或者俄奥在签订条约时,除了各自的语言版本外,法文本也是必备的。至于拉丁文,虽然皇室子弟都需要学习,但重要性就差了很多,除了偶尔古希腊原版书籍或者宗教书籍会用到,大多数情况下没什么用处。
杨禹凡知道法文的重要性,但苦于实在没有语言天赋,而且有太多自己感兴趣的知识需要学习,所以法文的写作水平一直不佳。
此番突击,杨禹凡也下了一番苦工,法文的掌握提高不少,本以为会得到表扬,结果竟还是没有逃脱一番臭骂。
“母亲,我的法文水平已经有所提高,难道您不觉得吗?”杨禹凡颇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
“是的,但拉丁文也是同等的重要,你不应该主观的去放弃它。将来,你并不仅仅是普鲁士国王和北德意志新教的领袖,你还是德意志联邦的皇帝,以你现在的拉丁文水平如何去和那些巴伐利亚的主教们交谈。”公主的语气逐渐平和下来。
(新教和天主教的一大不同就是新教注重用民族语言诵经,取消了拉丁语圣经的垄断地位,不过,包括巴伐利亚王国在内的德意志南方的广大地区信仰的是天主教。天主教和基督新教的对立贯穿第二帝国的始终,但程度较之第一帝国也就是神圣罗马帝国时期已经缓和了很多——林栖按)
和天主教的神甫们交谈的问题在杨禹凡看来还是有必要的,因为在他宏伟的计划中,他必须得到来自罗马教皇的有力支持。
“母亲,下一步我会认真学习拉丁文的,请您一定放心。”杨禹凡有些忏悔的说道。
“那只能靠你自己了。下周起你将加入波茨坦儿童团接受历代普鲁士国王都必须经受的军事训练,语言、宗教、礼仪的学习都将暂时取消。另外,你的老师欣茨佩特先生将不再担任你的家庭教师,确切的说你已经从他那里毕业了。”公主婉婉地说道。
杨禹凡默默的将目光转向这位陪伴了他八年的家庭教师,深深的鞠躬,并表达了最深情的感谢和敬意。
欣茨佩特是一位虔诚的卡尔文教徒,具有高尚的品格,他从不微笑,从不谄媚,甚至连表扬的话都从来不说一句。
对这样的人杨禹凡倒是能勉强接受,毕竟他有着成年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和对是非的判断力,但对于历史上的小威廉二世来说,确实过于严苛了。让一个大学教授给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做家庭教师,能有什么好效果。
“另外,今天下午你再去做最后一次电疗,如果依然没有效果,以后就不用再做了。”维多利亚公主继续吩咐道。
“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吗?那可真是太好。”听到这个消息,杨禹凡高兴的简直想蹦起来。对他来说真没有比这再好的消息了。
历史上,威廉二世降生的时候,维多利亚公主发生臀位生产,令他患上了尔勃氏麻痹症,以至左臂萎缩。但这是先天的,是杨禹凡无法改变的。既然不能改变,就只好去适应他。
在很多场合,杨禹凡经常用左手拿着一对手套,让左手看起来长一点。以此来遮掩自身的残疾。
维多利亚公主很想把孩子的病治好,但任何的治疗努力都是徒劳的。为此,杨禹凡受了不少苦,最致命的就是来自于毫无效果却从不间断的电疗。电疗的过程很痛苦,尤其对一个儿童来说。
具体的做法是做到特制的电椅上,用铁罩扣住左手,用皮条绑住右手和脖子,每次电疗的时间要持续半小时。对于成年人来说这样的电疗都是能省则省,能不用就不用的,更何况是一个儿童呢?
终于要解脱了,杨禹凡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维多利亚公主极其主观地去管教他的孩子,很少考虑对方的感受,这对威廉二世长大后的行为产生了致命的影响。他对母亲无比轻视,并由此延伸到对英国的态度上。29岁的威廉一登上王位,就动用所有的国家机器包括陆军、海军、政府、整个世界政治舞台来证明他的价值。他可以迫使将军们做体操,他可以用铅笔刀割断他们的裤背带,他可以高声大叫地在床上与他们戏耍。直到一切都太迟了。
童年的际遇会深刻影响人的一生,威廉二世绝非故意犯错,但犯错还是发生了。
此刻的杨禹凡以一个**的眼光,历史的审视着自己即将结束的童年生活。他莞尔地笑了。
日记中,他写到:那些生下病婴或残婴的母亲,自然会尽力给予这个孩子过多的母爱,以弥补其不公正的生理缺陷。但也有一种情况是,这位高傲的母亲充满了偏见,因孩子残疾而收回了她的母爱。当这个孩子长大**,手握大权之时,他永远不会饶恕他的母亲,从而可能会犯下严重错误。
不过,我应当不是这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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