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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母体神物(2 / 2)

建国听我所言急道:“默默,你是说,这里是祭祀之地,咱们被当做‘巫麂’陪葬了……事不宜迟,快想办法,不能全折在这里啊!”

这种巫麂护陵的手段虽然极其骇人听闻,但并不是没有破解之法。我前思后想始终回忆不起来,《盗鬼经卷》里是如何记载对付鬼尸的手段:“别慌,容我想想……”

葫芦却说:“默默你可快点啊,鬼尸舌头越来越长了,差不多要舔到我崭新的解放鞋了!”

我来不及细想,睁眼往前边看去,那鬼尸发黑的舌带果然贴着地面游爬了过来,待近到眼前,才发现我们全身周围长满灰白的绒刺,有些绒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扎入我们双腿血肉上。

建国使自己镇定下来:“默默,咱们的双腿瘫痪明显是被这些绒刺给害的,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三人一边盯着那条舌带一边观察四周。洞中山上以我们三人为中心,在旁边两丈开外长满了类似于棉花的绒刺,霎时遍地皆是此类毛茸茸的怪东西,火里也有不少。

我看得触目惊心,冷汗止不住的流淌,整座洞中山由于某种特殊物体催化致使绒刺富有生命特征不断萌芽生长,就像是动物出生不久,长出毛发一般。我们毫无办法,眼睁睁看着绒刺慢慢覆盖过来,整条腿终于被束缚得一丁点知觉都没有了。

眼看这一遭命运多舛,祸不单行,这堆刚破土而出的邪毒绒刺已经够我们喝上一壶,转眼那条舍带也近在咫尺,接着斜横着从我们身下穿过,从另一头绕出来,好像一个无影无形的鬼魂正在施手给我们来个五花大绑。

我们本能的驱动尚有余力的上肢,挥刀连削,奈何那条舌带极其厉害,刷刷几下,跟个灵动的怪蛇一般打在我们手背上,刀子随即哐当落地。

三人都想重新拾起刀子,这才觉得手臂跟断筋裂骨那样疼痛难忍,捂住手臂嘶吼挣扎起来,到最后我们居然连上肢也酸麻颓落一蹶不振。

灾祸来得如此之快,刚才一番踌躇满志算是拿去喂了狗了,只想从这邪恶的环境中逃脱出去,至于龙洞内有什么宝器怕也顾不上了。

这时,那条长长的舌带递到三人眼前。我看得清楚,那舌尖稍微发紫,分叉成两瓣,形似肉剪,而且上面满是钉子一样的肉刺,我们的手就是被肉剪上的肉刺所伤。在舌带的末梢十几公分以上还长有一个喇叭状的倒肉筒,肉剪就从中慢慢翻出来。

那肉剪在我们三人面前试探似的来回拨动,只要我们脑袋一丁点动作,肉剪便迅速扭动过来,甚至我们眼珠子的晃动它都能察觉得到。

三人看此状况顾不得疼痛之苦,紧闭双唇不再发声,双眸也僵在原处不敢肆意闪烁。

但这种情况久了也会让我们毙命,得在脑袋还能动的时候想个办法先把舌带解决掉,再另觅他法解除绒刺之困。

我思前顾后没有可行之法,当下唯一能做的仅剩下试探。我用极其缓慢的速度转了一下眼珠子,那肉剪果然随之移动过来,我倘若加快速度,那舌带肉剪也会加剧靠近。看来这东西是以动制动,对移动的物体特别敏感,“以静制动”的方法在它身上显然不可奏效。

接下来的试探性动作我是不敢再做分毫了,因为舌带已经靠我特别近,稍再动弹,它非发起攻击不可,到时候我会第一个遭殃,葫芦和建国死期怕也不远了。

葫芦和建国歪斜着眼珠子瞪着我看,身子任何部位都不敢有所动作,从他们的眼神中我领会到,他二人看到我刚才有所试探,以为我能充当“狗头军师”的角色,想出办法来对付,全指望我解开灾厄了。我哭笑不得于心暗说:“三个臭皮匠敌过一个诸葛亮,你们倒是也想想办法,别什么都赖我啊,我他妈又没从你俩手里拿到军饷。”

我用眼神“好说歹说”,葫芦和建国就是不明白我打的“迷糊眼”真实的意思,反而似有似无的默认我有这等神仙造诣,驱鬼俘妖的手段信手即可拈来使唤。

事到如今,不能再多加耽搁,以免新生事端,我只能暂且用自己的小命打算打算,于是慢慢张开嘴,等那肉剪察觉靠近,我再以最低频率上下翘动舌头。

这条发紫的肉剪恶心得紧,伸到我鼻子下时我已经闻到一股浓烈的腐臭味,险些作呕,我强忍下来,不管那些肉刺有多厉害,定要下一嘴咬它一口,看它疼是不疼。

就在那条舍带末梢碰到我的门牙,我做好下口准备之际,一旁的葫芦恶心过度,忽然“哗啦”就喷了一嘴的腹水出来。那舌带察觉另外有动静,迅速移动过去,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啪!”的一声死死叮住葫芦的耳朵,随即传啦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要不是葫芦稍微偏移脑袋,肉剪应该咬住他的嘴巴。

本以为这条肉剪已经抽空对付葫芦去了,没有多余的力量对我和建国构成威胁,可以用能动的一颗脑袋对付它,但当我以极快的速度说出:“葫芦你撑住!”这句话时,舌带上方的喇叭状肉坨忽然咿呀咿呀蠕动,跟个肉瓣似的展开,从中又伸出数条大小不一的肉剪来。

建国吓得不轻,惊呼:“默默,又来了!”他早忘记不能跟这条舌带比速度,如此神物你快他也快,你慢它也跟着慢,建国这一声惊叫打破了平衡点,已经触碰到舌带的攻击时机。

数条肉剪像是抽离的绳子,上下挥舞,将我们三人全裹住,眨眼间便被吊到了半空之中,我们嘶吼不止,都说快想办法,迟了就被飘在空中的恶鬼给吃了。

舌带慢慢收缩,我们离那吐舌妇也越来越近,稍时过后,便能借助洞中山燃烧的火堆看清妖魅的模样。

妖魅何止两爪两丫,一眼看过去,她满身起码有粗细不等的十只手,从任何方向都能当两腿用,完全手脚不分,而她的脑袋上与其说是头发,还不如说是每根都有筷子般粗细的树根树须,劈头盖脸,模样若隐若现。

我从她树须头发缝隙间看到了她的面目,十足是个厉鬼,眉毛横挑向不同的方向;双目泛白,大小不一,且是一横一竖;那口齿也是时有时无,好像由于光线的作用,她的双唇时而闭合,时而张开,时而又完全没有嘴巴。她脸上基本没有明显的线条轮廓,好像那长脸皮肉都已经腐烂干净。总之是人都不会长出这种样貌,邪气得很。

或许我们三人的体重过沉,那根手臂粗细的舌带终于僵在了半空之中,我们离地面也有一丈来高,而离母体妖魅少说也有两米之遥。

眼下哥仨是以分量抗争,双方僵持在一处,我们多少也占了便宜,她的舌带估计也使不上力气了,但我们自身的共生重力却是源源不断,她是耗不住我们的。

但我们太过小看这件神物了,眼看她一根舌带吊我们上不去,呼呼又从窟窿窗那飘出两个小个头的神物,这两条神物完全没有五官,就长着光秃秃的一张惨白的脸。

我寻思,这是全家老少齐出动,非是要将我们当做存粮不可,它们活在这样的地方估计多年没进过补了见我们三人红蹦乱跳,岂有放过之理。三兄弟吵的更凶,光“佛祖保佑”、“阿弥陀佛”、“嘛咪嘛咪哄”等词每人少说都念了三五遍,而建国闭眼虔诚地念起《金刚经》里面的经文,但这一切都没什么蛋用。

我火急火燎的扫视四周,以期找到可用之物,最后看到葫芦的背包,葫芦背包里至今还珍藏着从村长家顺手牵羊而来的两支**炸药。

由于舌带跟我们正处在力的平衡状态,突然多加了两股“恶势力”帮手,我们便失去优势,一下就抬高了姿势。就是这样的小动作,趁此机会,我拼命扭头,借助这微弱的力量,使得三兄弟捆绑的形状由“缚裹式”变成“叠加式”,建国抱着我,我抱着葫芦,葫芦的背包即在眼前。

这时葫芦一只耳朵被肉剪死死叮住,疼的他骂不绝口。我大声说道:“葫芦别动,我叼炸药轰了它娘的!”接着又吩咐建国:“建国,再有肉剪过来,你得做大动作,吸引住它们!”

建国本来念着《金刚经》听我说有办法,立马闭口不语,只是猛点头,其实我看不到他做什么动作。

葫芦保存粮食确实够细心的,背包袋口来来回回扎了几圈麻绳,我差点没牺牲两颗门牙才将背包打开,一脑袋赶紧钻将进去,跟狗叼骨头似的叼了一支**炸药出来。

建国不停的摆弄着姿势,惨叫声此起彼伏,我看到他时,他全身起码有七八条肉剪已经叮住了他,疼得他泪眼汪汪。不过那母体神物也没有再多的肉剪舌头了,几乎所有能动的舌头全落在建国身上。

事不宜迟,我低头寻看地上我们所烧的几堆火堆,离我们最近的起码有数米距离。好在星火蔓延,在石峰牌坊右侧的那根神柱上有一团火星。

只要我将炸药抛到那里炸开花,那根牌坊支柱势必崩塌,凌空架起的牌坊也会坍塌下来,而依其而居的母体神物定然遭受波及,我们举有机会做下一步逃生计划。

这支**炸药的威力同样会殃及我们,我目测了距离,如果在石柱那炸开,碎石的杀伤力虽不足以要了我们的性命,但是受伤挨疼那是绝对少不了了。

为了减少伤害,我至少得把这支**炸药抛出七八米远的距离,那里的火堆上方有一块从地面凸出,多少也会挡住爆炸余波激起的飞沙走石。

我命令葫芦和建国别动,暂且随着舌带的来回摇晃荡秋千。我用两排白牙咬住**引线,随之来回做抛物动作,待到**炸药晃摆的速度加快,幅度扩大,速度和幅度达到爆发力点时准备松口,让炸药抛脱出去。

但这一切动作都还没有做透,那具母体神物轰然而立,身背贴在石峰牌坊之上,披头散发的脑袋直顶到了洞中山的宝顶上,看着身形犹如一座人形宝塔,雄伟得让我们目瞪口呆,耳根发热。而我们也随之抬高,双脚差不多能踩到石峰牌坊的明楼宝顶上。

目前我们离地面起码有七八米的高度,摔下去最多蹭破点皮,总比被那母体神物生吞活咽要强。

我们此时已经被舌带卷到了母体神物的嘴边,葫芦和建国均是脑袋没入她的发根之间,很快就要被噬咬。

我顾不得多想,拼命摇动叼在嘴里的**引线,力道恰好,就此挥舞脑袋,在以我脖子咔嚓发响,险些折断为代价的勤力用工下,那枚炸药终于不负重托的脱飞出去,在半空中翻滚着撞到了石峰牌坊的神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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