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等等我。”
是一袭白裙的寒雪和柴叔。
等两人追上,将斗笠换成面纱的寒雪跳下马,小跑到陆远面前,“陆先生,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呢。”
风尘仆仆的寒雪语气里有些埋怨,摘掉了斗笠后,面纱遮面,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而又挡不住眉梢眼角的柔媚。
仅凭借这一双眼睛,便能让无数男人如痴如醉。
众人离开朱府后,便各自散了,寒雪和柴叔回了寒雪堂。只是寒雪堂却被洗劫一空,不管是这大半年来攒下的家底,还是丹药,或者药材,能带走的统统带走了,带不走的也全都毁掉了,店伙计也不知去向。
最后,还是柴叔用镶了金的腰带,跟邻居打听到,昨晚他们去了朱府一小时后,突然一群锦衣卫冲了进去,砸了药店……
寒雪和柴叔一商量,打算找陆远,一起回京。
“见过母亲大人。”不远处的朱天缘笑着打了声招呼,羞的寒雪俏脸通红,连忙摆手:“你别胡说,我,我可不是你母亲。”
“你是我干爹未婚妻,那就是我母亲了。”朱天缘一脸认真,“我活了一百多岁,难道还弄不清楚这一点吗。”
说着,朱天缘颠了颠肩膀,叫醒了骑在他脖子上睡觉的鼻涕虫:“快叫祖奶奶!”
鼻涕虫茫然极了,奶声奶气的叫了声祖奶奶后,又继续打瞌睡。
寒雪呶着嘴,以求助的目光看向陆远,陆远摊手耸肩,表示这件事他管不了,无奈的寒雪像极了被欺负的小媳妇,又看向了从小就照顾她的柴叔。
别看我!
看我也没用!
我帮不了你!
他们一个是化羽境,一个是深不可测的家伙,我不敢管,也不敢说话。
柴叔抬头看天,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寒雪一口气提不起来,耷拉着肩膀,闷闷不乐的跟在陆远身后。
“陆先生,这是去京城的方向,陆先生是打算去京城吗?”柴叔牵着马,轻笑问道。
陆远点头。
“是为了庆山新兵营被屠杀一案?”柴叔又道。
陆远道:“有些事,总得有人讨个说法。”
“那陆先生打算怎么做?”
“审判,伏诛。”
柴叔眼角抽了一下,这两个词说的简单轻松,可要实施起来,恐怕要难于登天。
噶哒哒!
噶哒哒!
就在这时,乱糟糟的马蹄声又从远处传来,众人回头看去,一阵沙尘滚滚而来,目测不少于上百骑。
“飞鱼服,是锦衣卫!”
柴叔,朱天缘都准备好了动手。
很快,近百名快马加鞭的锦衣卫追上了陆远一行人,为首一名四十多岁的青年一抬手,近百骑锦衣卫勒住马缰,停了下来。
为首汉子翻身下马后,锦衣卫中,又有一人翻身下马走到为首汉子身边,正是横州道按察使司刑洛。
“各位,又见面了。”
刑洛拱手,看到朱天缘他们的警惕之心,赶紧介绍道:“介绍一下,这位是锦衣卫千户,神探东青,也是在下的朋友,并无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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