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轻飘飘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响起,惊得郁言和钟三扭头看去,就见朦胧月光下,站着一位身材修长的青年。
“他……就是他打得我,钟三,保护我!”郁言看清了那道身影正是陆远,脑海里登时浮现出一双寒眸,一双饱含着杀机,让他如坠深渊的冰冷眸子。
身子一颤,郁言立即躲在了钟三背后。
“郁少,这艘渡船有天机阁的股份,敢在渡船上闹事,后果很严重。”钟三冷笑着,在安慰郁言,也是在警告陆远别乱来。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给郁少磕头道歉,要么,我现在就去找渡船安保处的人,相信他们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
陆远一步步走向两人,边走边道:“你刚才说,下船之后要杀我?”
“是又如何!”
钟三冷笑着,根本不惧陆远,
“你应该感到庆幸,庆幸现在是在天机阁的渡船上,否则你早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小子,不想死,就给郁少磕头道歉,然后把房子给郁少让出来,或许,下了船后我会让你死的痛快点!”
陆远微微一笑:“很好,你很有胆量,可惜,你就没那么幸运了!”
话音落,陆远一步跨出来到钟三面前,抬手捏住了钟三的脖颈,钟三脸色大变,眼中尽是惊骇和恐惧。
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没有。
作为一名观海境的修行者,钟三也算是一名强者。
然而此时,他发现身体根本不受控制,放佛有一道强大的力量,将他的真元封印,又如一只待宰的羔羊,内心深处涌上深深的无力感。
“还要杀我?”陆远冷漠的看着钟三,如同看着一只蝼蚁。
“饶……饶命。”钟三涨红了脸,额头青筋暴起,拼了命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砰!
陆远随手一扔,钟三在夜色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重重的砸落在十数米外,他体内被陆远渡入一道气机,搅得钟三气血翻腾,气机紊乱。
噗的一口鲜血喷出来,躺在地上装死,不敢再动。
“你……你要干嘛?”郁言哆哆嗦嗦,不停往后退,他终于意识到遇到硬茬了,连钟三都被轻而易举的碾压,真是太可怕了。
“知道你不会死心,特意出来提醒你别引火自焚,嘿,还真让我听到你们在密谋着杀我,你说,我能干嘛?”陆远轻笑道。
扑通!
郁言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爷爷,求求你了,我真的错了……”郁言痛苦流涕,磕头声咚咚作响。
呵,还真是铮铮铁骨。
陆远扫了郁言一眼,满目鄙夷,和这种人过不去,简直是丢面子。
“以后老老实实的做个人,人家女孩子不愿意就算了,再让我知道你胡搅蛮缠,我不介意动手捏死你!”
话音落,陆远右肩轻轻一抖,一股气机顺着他的经脉游走到脚下。
咔嚓嚓!
青石铺成的地面如蜘蛛网般裂开,密密麻麻,一直蔓延到钟三面前。
太强了!
钟三满脸惊骇,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捡了一条命。
要知道,渡船之所以能够遇水行水,遇山飞行,是因为渡船上有强大的阵法,但凡在渡船上调用真元,阵法都能感应得到。
让钟三震撼的不是陆远能一脚震碎坚硬的青石,而是震碎了青石,渡船阵法居然没有感应到。
这是何其的强大。
扑通!
钟三二话不说爬了起来,忍着气血翻腾小跑向陆远,距离陆远三两米的时候,啪嚓,滑跪到陆远面前,砰砰磕头。
“多谢高人不杀之恩,多谢高人不少之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从今往后,我钟三这条命就是高人的,钟三愿意鞍前马后的伺候高人!”
哼!
陆远轻哼一声,想伺候我的人多了去了,那么多小姐姐我不要,要你一个大老爷们干毛。
“滚。”
“好的。”钟三哪还敢再说半句废话,拖着郁言掉头就走。
回到房间后,钟三如释重负,瘫软在地上,靠着墙面大口的喘气,这时候他才发现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
“钟三,他很可怕吗?”郁言从没见过钟三如此狼狈过,见他对陆远敬畏至极,不免疑惑陆远到底是谁。
“郁少,你肯定一点,把吗字去掉,他……那个男人,很可怕!”
“咱们今天能活下来,是十八辈祖宗显灵保佑我们,以后,可别特么再惹事了,现在你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了吧!”虚脱的钟三就像被掏空一样。
“难道比天机阁还可怕?”郁言疑惑问道。
“……”
怎么会跟着这种草包好几年呢,不过,钟三知道解释谁更厉害,太费时间,索性点点头:“是,那个男人比天机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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