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
段追阴沉着脸瞪着铃木义理,段追知道,铃木义理不仅在嘲讽现在的局面,更在映射当年那场由他们发动的战争。
“你最好闭上嘴!”段追强忍着杀意,若不是魏中庭有令,不要和他们起冲突,段追早就一脚把这货踹进壁垒下面。
“我说的是事实,你看,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呆着,还不如一起进攻,是因为恐惧吧,我能理解。”
腾!
这时,无数道冰冷目光落在铃木义理身上,附近的战士眼中迸射着怒火,这数月来,他们不畏生死抵抗吞灵魔兽,何曾畏惧过?
感受到周围杀机后,铃木义理非但没有任何收敛,反而傲娇的抬起下巴,扫过战士们,冷笑道:“不好意思,说实话刺痛你们的自尊了是吧,你们呀,就喜欢玩虚的,却从不尊重事实。”
铮!
有人拔剑。
这时,西尾美波匆匆走来,面色阴沉的看着铃木义理:“铃木君,你够了,请你尊重别人,我们是来学习的,请不要目中无人!”
紧跟着,西尾美波一副歉意笑容,让士兵们不要生气。
“你是来学习的,我不是,我是来帮他们斩杀吞灵魔兽的,无能的支那人,我会让他们知道咱们大和民族的强大!”
铃木义理这句话使用日语说的,他很狂妄,很嚣张,可他不傻,支那两个字若是让士兵们听到,还不得撕碎他。
“是的,铃木君所言甚是,我们会让他们见识一下何为强大!”
不少人纷纷用日语附和铃木义理,看向战士们的眼神中,带着嘲讽和讥笑,以及浓浓的不屑。
“请你不要在说话了,跟着段追上校走!”西尾美波俏脸冰冷,沉甸甸的胸口上下起伏,“你们若是继续这样,我会通知我父亲,把你们换回国!”
“OK!你父亲是苦度大师,你说了算,我不说话就是!”铃木义理耸肩,满不在乎,示意段追继续带路。
段追玩味一笑,转身继续带着他们往第二道壁垒走去。
第二道壁垒和第三道一样,需要穿过狭长通道才能进入。在第二壁垒的狭长通道中,斑驳血迹到处都是,有些血迹早已发黑,只是发黑发干的血迹重新被新的血迹所覆盖。
这里,是战士们走进第二道壁垒的通道,但很多人却没有机会在走出来,他们或者战死或者身受重伤,被抬出来。但也有人再也没机会从这里离开,他们的怒吼声和血肉,一通埋葬在了第二道壁垒中。
“他们真的好弱!”以铃木义理为首的一些曰本精英,在见到那些斑驳血迹的时候,非但没有任何敬畏之心,反而出声讥讽,便是一些曰本人也看不去。
段追第一个爬上第二道壁垒,遇到了断了一臂的沈安山,空荡荡的壁垒之上,只有沈安山,以及让人作呕的发霉腐烂和血腥融合在一起的诡异气味。
沈安山斜靠在冰凉的壁垒上,仅存的左手边靠着一柄长剑,而他的手里拎着半瓶不是很贵的二锅头。
被崔珏斩断一臂,沈安山便再也没有资格进入第二道壁垒深处战斗,但他每日依旧不顾伤势来到这里,一坐就是半天。
尽管一号首长给沈安山连打了数次电话,让他回上京养伤,魏中庭也数次命人强行把沈安山送出大兴安岭,但每次沈安山都会回来。
旧伤未去,又添新伤。
此时的沈安山,便如风雨飘摇中的危房,四处漏风漏雨,即便是手艺在高超的泥瓦匠,也无法将那些缝隙弥补修复。
自知大限将至的沈安山不想死在病床上,也不想以此时这般狼狈模样,去见心爱的女人,他知道死在这里,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沈安山灌了一口酒,眯眼眺望壁垒中厮杀场面。
如潮水般的吞灵魔兽从第一道壁垒攀爬出来,张牙舞爪,黑压压的席卷而来。而等待着这些恶魔的,是严阵以待,不畏生死的军人。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